好一会喜宝才挣扎开,捂着小嘴嘟囔道:“皇上!你……你……你就不能正经些,我还有事要问呢!”
齐佑撒了嘴,捏着喜宝的小脸笑道:“朕亲自个的女人如何不正经了,真是的,好好好,朕不乱来了,你别捂着了,放开吧。”
瞧着喜宝气呼呼的小模样,齐佑阴霾的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了。
喜宝见齐佑确实躺好了不动了才爬起身问道:“皇上,您这般处理贤妃,那大皇子或是公孙大人那没个反应?”
齐佑笑道:“自然要有,不过朕不想这么快见到他们,所以他们的请求都被朕拒了,包括乐丞相的,朕好歹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之人,这才下了圣旨就要听他们聒噪,还是免了吧,等小朝的时候再说也不迟,朕担惊受怕好些天了,也该他们着急着急了。”
喜宝有些担忧道:“可你不怕朝前——会有什么非议吗?”。
齐佑笑道:“公孙大人和乐丞相都算是几经沉浮的老人了,都是人精的了,这里头的弯弯绕虽然不能门清,可也大概能猜到点什么,朕如此裁断,他们自然心里有数,想必他们是不会大为了后宫这点事情闹得满朝皆知,毕竟门风还是很重要的,就算失掉女儿,可他们身前都还有个皇子不是嘛,他们自会权衡。”
“弃车保帅?”喜宝诧异道。
“对,他们不笨。更何况朕已经很仁慈了,没要了她们的命,只是幽禁贬斥而已,还要朕如何?”齐佑很是不屑。
喜宝摇摇头道:“皇上,有时候失去尊严比死更可怕。”
齐佑却道:“朕就是要他们也体会体会如此绝望的感觉,敢如此藐视皇权,他们就该付出代价,不管是何人!”
喜宝轻轻靠在齐佑怀里,揉着齐佑的胸口道:“都说过了,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为他们动气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齐佑握着喜宝的手笑道:“朕也是个普通人。亲眼见到身边这些个龌龊的事情,朕如何能不气。”
喜宝趴在齐佑身上心疼道:“怎么了,难道又查出了些什么吗?”。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德妃和贤妃互相指正的事情都被核实了,朕真得不知道这里头会是如此的不堪。现在想来朕竟然曾与那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同床共枕多年。真是让朕觉得恶心!”
“皇上!”喜宝心疼地捂着了齐佑的嘴道:“不说了。不想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再说后宅的事情你哪里就能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不都过去了嘛,不想了,不想了。”
喜宝瞧着齐佑眉头深皱,一脸厌恶之色,知道乐氏和公孙氏怕是真伤到齐佑了,也是,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女子,一个是他曾经荣宠一时的替代品,虽然不敢说齐佑投入了百分百的真感情,可情意倒还是有些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厌恶此事了。
齐佑深吸一口气后叹道:“呵呵,让你笑话了。”
喜宝摇摇头道:“皇上,我一直与你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你至少还有我。”
齐佑看着一脸真切的喜宝,突然释然一笑道:“你果真是上天赐个我的宝,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是再不悦也会笑出来的,小家伙真是谢谢你了。”
这些天,齐佑的脸一直都是阴沉沉的,谁人都不敢靠近,齐佑除了喜宝也谁都不想再见,而喜宝也确实对得起齐佑这份莫名的依赖,总是能温润软语的宽慰齐佑阴霾的心情,只有这样齐佑才不会被打倒,才会更有勇气向前,也怪不得齐佑会发出如此感慨。
齐佑突然间的煽情倒是让喜宝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红着脸靠在齐佑胸膛上糯糯道:“不用谢,不用谢。”
齐佑就这么搂着喜宝享受着喜宝的贴心和羞意,好一会,喜宝才想起来问道:“皇上,向露那是怎么回事?”
齐佑笑道:“这还要多亏了素问呢。”
“又是素问?怎么向露真与下毒案有关?”喜宝不解。
“你为何这么问?”齐佑倒是先问到喜宝。
喜宝歪着头道:“就是感觉向露一定有事,那日向露跟随乐氏来到,得知五皇子中毒昏迷,她的反应和表现让我心存疑虑,不过是后来查出了真相,所以我才放下未提,可如今你的圣旨却将她赐死,这里头到底有什么联系?”
齐佑失笑道:“怪不得那****非要我留下乐氏呢,原来你是心里有所怀疑啊。”
“只是有些疑惑,但说不上怀疑。”喜宝解释道。
齐佑叹了一口气才道:“这向露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女子,不过也都是因为乐氏的关系,所以她才会如此行事。”
“可瞧着她与乐氏并不亲近?”喜宝不认为是乐氏牵连了她。
“她和乐氏无法亲近,毕竟同样是乐丞相的女儿,一个做了主子,一个做了奴婢,向露她心里如何能没有怨气呢。”齐佑解释道。
“什么?向露好乐氏是亲姐妹?”喜宝诧异了。
“正是,不过这事朕也是从五弟口中知道的,向露是乐正贤庶出的女儿,陪着乐氏一道嫁进了王府,然后陪着她一道入了宫,同样为乐丞相之女,虽然嫡庶有别,可倒是身份上差了太多,刚开始的时候向露还是竭尽全力辅佐乐氏的,可后来因为乐氏的跋扈,向露渐渐便疏远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大好,毕竟人人都有攀比心的。”齐佑说道。
“怪不得总是觉得向露和乐氏有几分相像,而且瞧着向露的气度确实不像是一般的奴婢家的,原来如此,那乐氏不知道吗?”。喜宝又问道。
“到现在怕是都不知道吧,这事只有乐丞相和向露二人彼此知晓,为了她的生母,向露也算是忍辱负重了,只可惜乐氏还是大意了。”齐佑叹道。
“为何?”喜宝不解。
“呵呵,说实话听完五弟的回禀,朕才发现向露要比乐氏聪明多了,这些年五皇子虽然是乐氏所生,可却为向露所养,五皇子待向露比乐氏要亲得多,向露是把五皇子当作了翻身的筹码。”齐佑解释道。
“翻身的筹码?既然如此向露就更没有理由去害五皇子了啊?”喜宝糊涂了。
“她不是要害五皇子,她不过是要控制五皇子,好能够有朝一日借着五皇子出宫封王之际月兑离苦海。”齐佑摇摇头道。
“控制五皇子?”喜宝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五皇子成年之后必定要到宫外单独立府,这身边自然也会跟这个贴己的人帮忙打理,而向露就是盯上了这么一个位置,她若能出宫到五皇子府内,怎么说凭着和五皇子的关系和她的能力,她也能在外头恣意一些,这总是好过在宫中孤独终老吧。”齐佑提示道。
“所以,她打的是五皇子的主意,是想让五皇子依赖她,让乐氏疏离她,这样等到五皇子出宫的时候她便能最大程度的顺利出宫,月兑了乐氏。”喜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此刻也能理解为何她比乐氏更在乎五皇子的生死,因为那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了。
齐佑点点头道:“正是,不过这宫学中毒事件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其实,一开始素问就有些发现,不过因为噬魂散的压制,不大确定,如今素问在此验血,倒是确定了五皇子体内的第三种毒物五石散!”
“什么,五石散!”这位药物喜宝并不陌生,因为之前乐氏的表哥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发配边疆的,如今这药物又一次出现在了乐氏人的手上,不过却也用到了乐氏的儿子身上,这难道是天意吗。
齐佑换了个姿势继续道:“是,向露一直在给五皇子服用很少剂量的五石散,为的就是让五皇子在心里和生理上都对她产生不可替代的依赖,不过这药物还是被素问查了出来,为此,五弟才又翻查了一遍这才发现了向露的阴谋。”
“哎,五皇子也太命苦了,这明明都是乐氏的问题,为何全都要报复在这么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真是让人心疼啊。”喜宝一想到五皇子醒来之后知晓了这些该是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啊。
“这大概是命吧,朕能保住他的命,但却不能控制他心里的想法,不过好在他还留了一条命,等他好了,就养在韦贵嫔的名下,这样他也有个着落了。”齐佑对于这个儿子一直都是淡淡的,即便如此,也只是照规矩办了,说到底都是受到了乐氏的牵连。
从那日之后,齐佑连着休朝数日,倒是闹得人心惶惶,一众朝臣们都模不清齐佑的意思,所有人都有了一阵紧迫感。
越是不解释,这事情越会被过度揣测,齐佑只是下了诏书,可却并没有明示德妃,贤妃的罪状,这便是大家最揣测的地方。
不知道这是齐佑故意为之还是想护着乐氏和公孙氏以及皇室的颜面,反正大家只是知道乐氏,公孙氏因为五皇子中毒一案被处理,可这里头的事情大家都万分好奇。
可好奇归好奇,说到底这也是皇上齐佑的家事,他不愿公开,也没那个不要命的朝臣敢公然询问,这事还就这么发酵起来了。
宫里宫外都为此事揣测起来,一时间五皇子中毒,德妃,贤妃被贬倒成了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隐隐有些掩不住的势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