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方萧对顾盼许下诺言之后,他就真得再没去过别的女人房里。除开实在忙起来,就在书房将就着过了,其他的时间,都是在顾盼房里留宿的,两人几乎就是形影不离的。
皇宫里的太后也消停了,顾盼有时候想,看来还是回来对了。
可是不久后,终于又出事了。
这天,方萧在书房过了一晚,第二天又是不见踪影。
到了第三天,顾盼有些挂记他了。
难道是朝廷里又有什么事了,这皇帝又出了什么花招了?让方萧这般得忙?
她心里牵挂,就去了书房看他。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福喜蹑手蹑脚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见顾盼,他愣了愣,过来低声打招呼:”王妃。”
顾盼也压低了声音:“他在忙?”
福喜摇头:“现在不曾。昨晚有事一晚上没睡,这才眯着一会。”
顾盼轻轻道:“我去瞧瞧他。”
她轻轻走进去,就看见他趴在书桌上,睡得正香。
他睡得这样熟,连福喜出去,顾盼进来,都不曾惊醒他。
顾盼知道,他一定是累极了,而且又是在自己府里,精神都放松了,所以才会这么沉睡。不然以他的敏感,一有动静,他就会醒过来。
她看着他的脸,胡子拉渣的。想必这几天忙得都没时间打理自己了。他的脸颊似乎也有些凹陷了,脸色有些憔悴。
看着他的样子。她顿时就心疼起来,心里直埋怨皇帝,这人又在剥削别人劳动力了。她真想冲到皇帝面前,告诉他,让手下做事,也要有张有弛啊,这么连着两天不让人睡觉,谁吃得消。
不过这说法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她叹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掩上了门。吩咐福喜:“等王爷醒了,告诉他要注意休息,不要拼命。”
这个晚上,顾盼又是一个人睡的。
整整三天。他没来过。
第二天。清莲有些纳闷:“王妃。王爷怎么还没忙好?”
顾盼道:“男人,自然是事业重要。”
清莲道:“今儿咱们再去瞧瞧王爷吧,让他也歇息歇息。”
顾盼道:“昨儿才去过。今儿就不去了,他忙得时候就该让他安心做事,少去打扰他,他不容易分心,也好做得快些。”
清莲点点头:“还是王妃懂得多。”
道理顾盼都懂得,也会说,可是她心里,其实就快忍不住了。这么拼死拼活的,为着一个随时会把他性命牺牲出去的人效命,实在太不值了。她真想冲过去把他的书桌扫翻,然后再告诉他全部的真相。
可是,这么做有用么?这么久接触下来,她虽然知道他在这个社会里,也算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可是,他所受的熏陶,他所受的教育,让他在骨子里,还是深深得烙下了忠君爱国的思想。
皇帝就是天。
所以,顾盼心里隐隐觉得,就算他知道了全部真相,只怕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得为为这个兄长,为这个朝廷,为这个皇帝付出一切。她不敢冒这个险,并不是怕看到他还会这么执着得傻下去,而是怕他痛苦。如果让他带着知道真相后的痛苦走下去,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混沌无知得走下去。
她叹了口气,打她的拳去了。
过后两天,方萧还是不见人影。
这一晃连着五天,顾盼都没有见到方萧了。
这样子又熬了一天之后,她决定再去瞧瞧他,要亲口告诉他,该休息时候还得休息,切莫太拼了。
她带着阿初又到了他的书房门口。
他书房的门依然闭着,福喜正站在门口当值。他见了顾盼,顿时大声道:”王妃您来了?”
顾盼点点头:“王爷还在书房忙着?”
福喜看起来有点愣神,居然没回答她这句话。
不过既然他在门口当值,那方萧一定是在里面的,顾盼上前:“我进去瞧瞧。”
福喜的手伸了伸,似乎想要拦她:“王爷正在里面相商紧要事,说不让人进去打扰。”
有人在里面?那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不过福喜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不自然?算了,既然他有事,那就过会再来吧。
她点了点头,正想往回走,书房里突然有了些声音传了出来。
那是笑声。
那笑声从书房里传出来,虽然有些若隐若现,但顾盼还是听清楚了,那是男女混在一起的笑声。
听见这声音,顾盼的脸色变了。她目光咄咄望向福喜:“里面到底是谁在?”
福喜的脸色也白了,只愣愣得瞧着她。
见他不回答,顾盼伸手去推门。
福喜立刻醒悟过来,去拦她:“王妃,您就别进去了。”
顾盼厉声喝道:“让开!”难怪他刚才大声说话,原来是想提醒里面的人自己来了。可惜,里面的人约莫正你浓我浓着,并不曾听到福喜的提示,还在肆无忌惮调笑着。
福喜第一次见王妃声色俱厉,呆了一呆,手竟然不敢再伸出去拦她。
顾盼一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她朝里看了一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外间并没有人,可是扔了一地的衣服,那薄如蝉翼的披纱,还有那红得刺眼的抹胸。
这一瞬间,顾盼的思维有些停顿。
这时,里间的笑声又传来,夹杂着女声的喘息和**。一个像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似的男声含糊不清地唤道:“宝贝儿。”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顾盼只觉得胸口一闷,犹如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只觉得喘不上气来,几乎要倒下。
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刺入了皮肉里,似乎只有这样的痛,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朝里走去。
她要亲眼看看,看看他,看看他在做什么。看看他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几步路,犹如要走到天的尽头那么漫长,顾盼希望真的没有尽头。
可是,终于还是到了尽头。尽头里,是一对几乎半luo的男女。
那张软榻上,luo着半身的娇艳美女碧绿的眼睛半开半阖,嘴里不住得**着。那个男人几乎也是不着寸缕,紧紧压着她,一张脸深深埋在那赤luo高耸的胸膛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