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向静姝见何田田话中有点意思,故作不知惊讶的问道:“不知道妹妹有什么好办法,可是想不出来了?愿闻其详。”
那何田田并不吭声,只是紧走了两步,站定在‘紫二乔’前面,这才说道:“皇后娘娘,您请看!”
何田田说这话就伸出那纤纤玉手来,将那“紫二乔”握在了手里。
皇后向静姝看见何田田紧紧的将这“紫二乔”拽在手里,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心里已经猜出几分意思了。
只见何田田对着皇后向静姝轻轻一笑,猛地一下子将那艳丽动人的‘紫二乔’的花朵掐了下来,随后扔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你看,任凭这‘紫二乔’再怎样的动人,没有了根基,终究不过是枯枝萎叶罢了,这‘魏紫’没有了这‘紫二乔’不就端坐这花后的桂冠了吗?”。
皇后向静——姝看了看这地上不过只被扔在地上片刻的‘紫二乔’,因为天气炎热,骤然失水,已经有些蔫枯.
虽然只是一朵花儿罢了,可是足可以见这何田田的手段。
皇后向静姝心中暗自想:“没想到这何宝林竟然这般心狠手辣,一出手就是斩草除根!这般歹毒之人,虽然可以利用,可是也要提防。眼下,我倒是可以收她为己用,帮我修理修理后宫这些新秀们!”
想到这一层,皇后向静姝忙上前殷切的握住了何田田的手:“妹妹,不过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仔细手疼,看看,这纤纤的玉手,不要被刺着了才好。”
那何田田早就反手握住了皇后向静姝:“多谢皇后娘娘关爱,嫔妾的手无妨,嫔妾只是一心想着为皇后娘娘分忧,也就顾不得自己手疼了,只要皇后娘娘好了,嫔妾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呢。”
“看妹妹说的,这心里怎么舍得让妹妹身赴险境呢?以后定然是细心呵护妹妹。”
皇后向静姝跟何田田二人这样互相试探对方,如今已经说的很清楚,皇后向静姝以后自是把何田田收为心月复了。
二人自是各自欢喜,又闲叙了些许闲话,二人方才散了各自回宫。
回来的时候,织染不解自己的主子为何要跟一个地位卑贱的宝林这样亲密。
织染百思不得其解,遂问道:“娘娘,那何田田不过是一个位分低微的宝林罢了,娘娘为何要将皇上新赏的蜀绣转赐给她?娘娘不是向来很喜欢蜀绣吗?咱们也不过就得了这么点,还都给了那何田田,娘娘,您瞧那何田田穿着蜀绣那股子得意劲,明显的是没见过世面,有一点点荣耀就这样子沉不住气!多大点荣耀,就值得这样子显摆!更何况灿灿定然是被那何田田踢着了,灿灿在宫中见过多少人?哪能被骂几句就‘呜呜’叫着跑回来?奴婢眼睛早就看见何田田的衣服上有爪子印了,定然是何田田心疼衣裳踹了灿灿。那何田田不但不承认还栽赃到自己的奴婢身上,可见是多么的无情无义,娘娘何必搭理这样的人!”
皇后向静姝听见织染这样说,只是低着头抚模着自己怀里的灿灿。
那灿灿讨好似的舌忝了舌忝皇后向静姝的手,逗得皇后向静姝忍不住笑了起来。
织染见皇后听的灿灿被人踢了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更不知道为什么了。
“织染,你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何田田踢了灿灿吗?本宫只是装糊涂罢了。”
织染不由的接着说道:“娘娘,这倒是为什么啊?”
皇后向静姝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这天空这四四方方的蓝。
是啊,自己的天空永远只有这四四方方的一块,其余的都被这太极宫高高的宫前挡住了。
“织染,你觉得皇上待本宫如何?”
“这?”
织染没想到皇后会这样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皇后向静姝见织染哑口无言,自己低下头模着灿灿苦苦的笑了笑。
“织染,你是跟着我从乌孙国一块来的,其余的几个这几年也都死了。本宫虽然贵为皇后,可是皇上不喜欢本宫!皇上娶我也不过是为着稳固他大陈国的江山罢了。而本宫,贵为乌孙公主大陈皇后又怎样?一样是父皇的棋子,一样是皇上眼中的政治联姻的工具!”
皇后向静姝说道这里,声音中已经有了哭腔,眼睛也已经红了,隐约有泪水流动。
只是因为被极力忍着,才没有落下泪来。
那织染早就忍不住落下泪来了,“娘娘,您这些年心里的苦,奴婢自然是比外人更清楚。娘娘,您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呢?提起来不过是伤心罢了。”
皇后向静姝猛地一甩头,那头上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下面的玉坠因为被震动,更是左右摇晃,让皇后向静姝看来更是有些心酸。
“织染,本宫不过只是想有一个男子喜欢自己,真心对待自己,可是就是因为本宫是乌孙的公主,就该被这样对待吗?皇上看本宫时候的眼神,陌生的让人害怕,他从来没有把本宫当成他的妻子!本宫远比不过那个矫情造作的陶夭夭!虽然这陶夭夭地位卑贱,可是她的心是暖的!本宫每次一个人呆在那凤仪宫都觉得冷彻寒骨!皇上一个月只去一次!每个月本宫都期盼那一天,可是每次皇上来了斗不过是应付本宫,他的眼睛里本宫连讨陶夭夭的一半也不如,本宫何曾享受过夫妻之间一点点的温情?本宫恨陶夭夭!恨一切皇上喜欢的!要不是她们一个个的妖媚惑主,皇上怎么会不看本宫一眼呢?都是这些贱人!如今这宫中又进来这些新秀,哪一个都比本宫年轻,哪一个都有可能被皇上宠幸!所以我需要何田田,本宫看的出来,这个女子爱慕权利,而且心狠手辣!本宫要让那些得到皇上喜欢的女子都不得好死!本宫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本宫要做这花后,要做这艳冠群芳的后宫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