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下雨了,在书房呆了一天的陈久想着出去看看这秋雨,也就从书房里出来了。
陈久刚走出来,就看见从小服侍自己的姑姑晴娘正坐在外间屋子里,眯着眼睛就着昏暗的灯光认针穿线。
只是晴娘的年纪大了,试了好几次也不曾认过针眼去。
“晴姑姑,我说过很多次了,这些活计,您年纪大了就不要做了,宫里这么多的下人,还有什么事情是非要您动手的?”
陈久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晴娘手里的针线,麻利的给晴娘把线穿好了递了过来。
晴娘看着自己王爷,如今已经是气宇轩昂,气度不凡,眼睛里都是慈爱。
“王爷,老奴做了这一辈子了,您要是真的不让老奴做什么,老奴还真是不习惯。这些针织的活计倒是不累,就是老奴这些年眼睛是越来越花了。老奴想着这天一天冷似一天了,给王爷做一件貂毛大衣,等着下雪的时候穿,肯定比宫里做的好一些。”
陈久见晴娘这样说,也就拿起晴娘缝制的一件灰色的貂绒披风看了看,晴娘的手艺果然是极好,这缝纫走线的功夫还真不是宫里的绣娘们能比的。
“晴姑姑,小九自小这衣衫大部分都是您亲自做的,这些年小九也穿习惯了,穿别人的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这几年,晴姑姑也有了年纪,小九不希望您这么累。”
晴娘听见九王爷这样说,笑着说道:“王爷跟以前您的母妃冷昭仪都对老奴太好了。以前冷昭仪在的时候,从来也没有像别宫的主子一样责骂过老奴,老奴还记得您母妃以前性子冷,只是跟蓬莱宫的周昭仪还有些交情。唉,只可惜,冷昭仪的命不好,生了你就难产而去了。”
陈久对自己的母妃一点印象也没有,自小也就是听晴娘说过一些,别的都不记得了,这会子听见晴娘提起自己的母妃。心里也是有些感伤。
“晴姑姑。这些年多亏了您照顾小九,虽然小九没有母妃,可是您老人家就算是小九的半个生母了。这些年要您事事为我操心,小九都没有好好的孝顺过您。”
“王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一个老婆子可是承受不起。冷昭仪当年把您托付给老奴,老奴怎么能有负您母妃呢?不要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是老奴分内的事情。再说。王爷这些年怎么对待老奴的,老奴心里怎么能不清楚呢?”
晴娘一边接着缝制衣裳,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如今啊,老奴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就盼着能早日看到王爷您娶妻生子,老奴这心也就算是踏实了。说道这里,王爷,您年纪也不小了,皇上跟您关系也不错,您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小姐什么的,皇上不会不答应的。王爷可是有了意中人?王爷怎么也不求求皇上呢?”
陈久见晴娘这样问,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林翠微的脸。
等到陈久意识到自己想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皇嫂的时候,猛地一骇,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晴娘没听见王爷回话早就抬头去看,就见王爷一脸的沉思。
晴娘是过来人,早就看出来自己的主子必定是在想念自己的意中人。
“王爷,老奴见您刚不说话,可是满脸的沉思,老奴就知道,王爷定然是想到自己的意中人了。王爷喜欢的是哪家的小姐,告诉晴娘,让晴娘也高兴高兴。”
陈久见晴娘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觉的有些发窘。
“晴姑姑,您想多了,小九哪里有什么意中人,要是有还能不告诉您吗?小德子!小德子!”
陈久不愿意让晴娘看出端倪,想着自己本来就是打算出去走走,这会子忙喊着小德子。
“哎!王爷,您唤奴才有事?”
站在门口的小德子早就答应一声,进来了。
“小德子,本王想出去走走,你去拿把伞来。陪着本王一快去吧。晴姑姑,小九出去了,您不要缝制的太久,小心熬坏了眼睛。”
陈久又叮嘱了晴娘几句,也就出宫去了。
林潇坐在那小船上,远远的就看见皇上的大船上面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时不时的听见林潇的笑声,早就恨得咬牙切齿,只催着那小太监快快的向前划。
“哟,林婕妤跟皇帝哥哥好兴致啊,这样的雨天,共赏这一池子的美景,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阮云霄一进到船里面,就看见林潇正坐在皇上的腿上,搂着皇上的脖子灌酒,皇上的脸已经红彤彤的有了醉意。
林潇原本想着今天无人打扰,可以好好的跟皇上促进一下感情,谁知道阮云霄还是找来了。
“这不是阮婕妤吗?阮婕妤的生肖难不成是属狗的吗?鼻子怎么这样灵呢?远在船上都能找来了!”
“你!”
阮云霄一听林潇暗骂自己是狗,早就急了眼,本想着回骂,忽然就见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吵。
“好了好了,云儿,既然你也来了,那就过来陪朕喝一杯,朕既喜欢林婕妤,也喜欢云儿你,过来做到朕身边来。”
阮云霄本来还一肚子气,听见皇上这样说,早就眉飞色舞的过去伺候了。
林潇虽然不情愿,可是想到自己已经占有了皇上一下午了,总是要比这阮云霄要占上风,这会子皇上高兴,不要伤了和气才是,也就不言语了。
“皇帝哥哥,云儿这杯酒,你可要喝下去,不然云儿就认为皇帝哥哥说的喜欢云儿是假的。”
阮云霄娇滴滴的捧着一杯酒给翎,翎似乎很开心的接过来一饮而尽。
“好酒!云儿的酒就是香啊!”
旁边站在一旁的付如海看着已经醉醺醺的皇上,心里别提多难受了,皇上这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啊,以前皇上从来不酗酒,如今全然变了样子。
翎一直笑着喝着,早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会疼,是不是会痛。
如果要忘记微儿,忘记自己的心,忘记这锥心的思念,只有醉。
陈久想着这雨打残荷毕竟是极好的景致,也就急匆匆的来了这随园。
“王爷,您看,荷花池子边上有一个人晕倒了,奴才怎么看着旁边站着的奴婢像是揽月轩的?”
“什么?”
陈久一听,心里一急,忙顺着小德子的手去看,雨水还在不停的滴落在那个晕倒的人身上,那张混合着雨水没有血色的脸,不是林翠微还有谁?
陈久只觉得心痛如绞,想也不想,就猛地上前一把抱起来林翠微。
“九王爷?”
旁边正焦急的不知所措的冉竹跟兰泽,看见忽然出现的九王爷都是一愣。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给你们主子撑着伞!”
陈久呵斥一声,冉竹早就举过伞来,陈久抱着林翠微急匆匆的大步往前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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