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此刻被卫氏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喊着,在看到她的右手后,心疼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问她身上有没有别的伤,白莲脸色一红,直说没有。
卫氏不信,等着大夫给她诊了脉后,说是风寒入体,虚耗所致。
之后又说了一堆的话,卫氏一句也没听懂,最后大夫开药的时候,看到上面多是温和补血的,诸如阿胶一类的,便多问了一句:
“大夫,可还有别的什么伤吗?”。
大夫看着卫氏拿着药方子,看着上面的几味药,心想卫氏这做娘的也真够马虎的,便出声委婉的解释道:
“姑娘这几日特殊,且又受了凉,怕日后留下病根,这半年内,姑娘的饮食都要注意些,凉性的勿食,平日多食一些益气补血的药膳,调养半年,便无大碍了。”
大夫说完,卫氏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卫氏既高兴,又心疼。
高兴她的女儿长大了,却又心疼她的遭遇。
送走了大夫后,卫氏坐回床边,轻抚着白莲的脸,心疼的说:“囡囡”
什么话没说出来,就又哭了起来。白莲坐起来安慰她,卫氏哭了一会,便问了起来:
“囡囡,是谁将你抓去了?”
听卫氏问起,白莲沉默了。
顾衍问过同样的话,白莲隐瞒了。前尘往事只有自己和那个换了芯儿的周德音知道,就连那个周德音为什么要抓自己。她都不甚清楚。
听她的意思是因为白家的事情,她身体里装的那只鬼一定是白家的人,且还是自己的敌人,白莲想到了白蓉,但是白蓉如今活的好好的,去年还想借着白荷回府,自然不可能是她。
白莲想不到是谁这么恨自己。
白莲记得她说过若不是自己,卫氏跟原来的白莲早没了,她的意思是不是在说,她知道前世白家人的一切。这是不是说明。她也是经历过上一世且带着记忆重生的人,只不过自己是在婴儿,她则是苏醒在了周德音身上?
可是,她又是谁呢?
竟然对自己这般的恨意。如今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周德音。待她知道了。还不一定会使什么样的手段,毕竟权利给了她太多的便宜。
白莲想,这些事情不能告诉卫氏。害她担心不说,还说不清楚,这些事情,除非是切身经历,谁又能对这样光怪陆离的事相信呢?
“我也不认得那些人,不过娘亲不用担心了,顾将军已经把那些人就地正法了,以后都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了。”
白莲说着善意的谎言安抚着卫氏。
卫氏是标准的后宅的女人,经过最大的风浪就是自己小时候外祖母被害,柳姨娘的兴风作浪,如果跟她说是皇室的公主,只怕她以后都夜不能寐了。
卫氏听了白莲的话,安心的舒了口气后说道:“这次要没顾将军,真的不敢想象,大恩难谢,改天一定让你爹爹备上厚礼,亲自上门致谢。”
“嗯。”提起顾衍,白莲便不由自主想到那样尴尬的一幕,便全身不自在。
卫氏是过来人,看着白莲别扭的神色,脸色还微微泛红,便留了一份心思,晚上与白铭文说起的时候,便与他说了白莲对顾衍的态度。
“囡囡如今大了,有些心思我也不好说透,白天的时候,我提起顾将军的时候,她的神情羞涩,面色羞红,你说会不会因为顾将军的救命之恩,囡囡她对顾将军生了情愫?”
白铭文一听,皱了皱眉,想到今天白日里的一幕。
陆晔恳求的目光,真挚的神态,以及对白莲诚挚的情感,让一个做父亲的很是感动。
顾衍是好,但是有一样是及不上陆晔的。
将军思塞外,才子恋江南。如今是太平盛世,顾衍的军功再高,终究是个武将,看着风光,但是做武将的家眷,其中的艰辛白铭文是知道的。
陆晔就不同了,在京城掌着巡防营,与金吾卫的几个指挥使都交好,朝中的关系处的也都不错,不管是政见是否一致的,提起陆晔,谁不交口称赞,如今又是昭仁帝面前的红人,自然比顾衍强出许多。
于是,白铭文如实对卫氏说道:“阿蓁,顾将军再好,也与咱们囡囡不般配的,二品镇西将军,听着好听,但是身为武将的家眷,并没有那么容易。有战事时,武将才有价值,但是也同样有危险,哪个将军也不是当摆设的,那都是跟将士们一起冲锋陷阵才积累下来的军功,顾衍是优秀,但是却不适合我们,似他这样的大将军,都是会联姻来平衡朝堂的局势。”
白铭文说到这里,看着卫氏脸色流露处惋惜的神色,想到了陆晔,于是,白铭文继续说道:“再说了,如今顾将军已经二十有一,也未听闻他府上有夫人,咱们对他不了解,似他这个年龄,没有夫人,想必通房侍妾是少不了的,咱们囡囡明年及笄,出嫁也到三年后了,只怕到时候庶长子都有了,顾将军他,并非良配。”
白铭文说完,侧头看着卫氏,只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伸手往自己脸上模了模,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卫氏随后一笑,揶揄道:“没事,只是觉得你与以前不同了。”
卫氏的话,白铭文自然听得懂,还不是因为年轻时的荒唐,自己也是有庶长子的,不由得面上一红,伸手抚了抚卫氏的头发说道:“以后再不会了。”
“嗯。”卫氏舒心一笑,往白铭文怀里依了依。
“今天晔哥儿跟我说了件事。”白铭文说着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道:“他与我挑明心意,想请圣上赐婚,将咱们囡囡许配给他,求我成全。”
卫氏听了,吃了一惊,坐起身来,忙问白铭文:“你应下了?”
白铭文摇了摇头说:“本想着应下的,后来囡囡回来了,我便没有顾上,如果他有了这样的心思,只怕日后还会再提起的,此时说与你,你心中也好有个底儿。”
卫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主要是因为白铭文的那句赐婚。
与她们来说,圣旨赐婚都很遥远,是想都不敢想的,随后卫氏才想到白凝,开口问道:“那凝姐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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