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童氏如此一说,韩氏也没有理由拒绝,便爽快的答应了,道:“那好吧,中午我和大富。”
童氏达到了目的,自然没有多做纠缠,带着白小金和白槐离开了,韩氏也没有假做客气留她们吃饭,大房和二房的关系就连表面的亲热也维持不了了。
“娘,二婶为什么让你和爹去她家?”看见童氏出了院门,白梨凑上前来问道。
“小孩子家,好奇心怎么那么重,这不是你们该问的。”童氏摆摆手道。
白梨笑道:“娘,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的到,是不是二婶想给小姑说婆家,让你和爹去看看呢,说白了,就是相亲呗。”
韩氏笑嗔道:“你这丫头,心眼比谁都多。”
“你又说!”一听韩氏说她心眼多,白梨立刻如触到了敏感神经。
“好,不。说了,做饭去。”韩氏边说边走向厨房。
晚上白大富回家,韩氏告诉他白天童氏来访请他们去看看给白小金找的婆家,白大富道:“这样也好,我们家哪攀得上徐家,娘提的要求也实在太为难人了。”
韩氏点点头,忽然说了一句:“徐家大要是看上也是看上我家的阿梨,和小姑子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韩氏自己和白大富都有些意外,白大富伸头望了东厢房,炕已经晾干了,白杏白梨带着白桃睡在东厢了。他们夫妻二人单独住在正屋,白松一个人住在西厢,东厢房里从纸糊的窗户里还透着油灯暗黄的灯光。白大富看着韩氏,低声问道:“你怎会这样说?”
韩氏摇摇头,道:“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仔细一想,我们两家不仅家世差着,他们二人年龄也差上一大截,应该不可能。”
此话就此告一段落。只是白大富和韩氏没有想到他们口中的不可能已经在慢慢朝着可能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日,白梨要去绣坊上工,所以没有机会跟着白大富和韩氏去白大贵家吃午饭。不过就算有机会,韩氏恐怕也不会带她去,因为同在家中的白杏白桃就被留下了,白大富从木坊下工后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直接和韩氏二人去了白大贵家。幸好家中有了骡车。比之步行快了许多,夫妻二人堪堪在午饭前赶到了。
当日晚上,白梨从绣坊回家之后,看到韩氏的面色很是古怪,她忍不住问道:“娘,今天小姑相看的怎么样?”
此话一问,韩氏表情更加古怪,白杏在旁边道:“我都问了半天了。娘就是不说,急死我了。”
姐妹二人一左一右坐到韩氏身边。摇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娘,你就说吧,说吧……。”无限循环中。
白梨还竖起一根手指道:“我们保证不出去说,娘,你跟我们说,我们以后也懂一些,免得被人家给骗了。”
在院子中和白松玩的白桃听到屋里的声音,也哒哒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姗姗来迟的白松,看到二姐在对着韩氏撒娇,两个小的也有样学样的凑到韩氏面前,一起道:“娘,你就说吧!”
韩氏被四个孩子缠的不行,只得无奈道:“好好,我说我说行了吧。”说着,对白松道:“阿松,你带阿桃去院子里荡秋千阿,娘和们有事说。”
院子中的秋千是白梨请白大富做的,虽然只是个简易版的,但是这唯一的一件玩具已经成为了白松和白桃的最爱,只要白松一下学,做完夫子留的作业后,两个小的都泡在秋千上,一下一下的荡着。
听到韩氏的吩咐,二小没有任何异议的就去荡秋千了,他们本来就对韩氏要说什么秘密没有兴趣,只是看到们对着母亲撒娇,觉得很有趣,才凑上来的,现在们达到目的了,与其留在这里听韩氏说他们听不懂的秘密,还不如出去荡秋千去。
看到两个小豆丁一前一后的出了门,韩氏才板着脸道:“你们俩坐好。”
姐妹二人立刻放开抓着韩氏胳膊的手,挺腰坐正。
韩氏这才道:“你们小姑今天看上了一个后生。”“切……”白梨和白杏同时发声,原来是这个,今天本来就是去相亲的,小姑看上了有什么不对,您老还一脸古怪的表情为哪般呀。
“急什么?”看到二人一脸无趣的表情,韩氏嗔道,白梨白杏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韩氏道:“你们小姑看上的那个后生不是你们二婶原先想说的那个后生。”
这一句话虽绕,但是白梨和白杏都听懂了。
没有等她们发问,韩氏继续道:“你们二婶本来介绍的是一个姓牛的书生,家里是在北市开食肆的,人长得虽然普通,但是我看性格倒是个淳朴的孩子,他父母一看也是个不错的朴实人,一家人都厚道,可是怪就怪在那个牛书生带了一个他们学院的一个姓吴的同窗一起,说什么给他壮胆的,而那个吴书生竟然还是个秀才,人也长的眉清目秀,二人一对比,你小姑不就看上了吴书生了吗?哪有那个牛书生的事了。”
韩氏一口气说完,白杏则是等不及的问道:“娘,小姑不是看上徐捕头了吗,这么快就又看上别人了。”
韩氏白了她一眼,叹道:“要说那个吴秀才的条件还真的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秀才了,听说家里也有个铺子租了出去收租子,城外还有田地,家里的条件也很不错,只是不知道看不看得上你们小姑。”
“那二婶怎么说?”白梨问道。
韩氏道:“怪就怪在你们二婶的态度,她一听小金说看上那个吴秀才了,立刻就激烈的反对,无论怎么说,都说小金不能嫁给吴秀才,问她原因她也只说吴家肯定看不上我们家,让媒婆去说也只是自取其辱,让你爹和你二叔丢脸罢了,可是我看那吴秀才的表情倒是对小金还有那么点……。”想着最后一句话不好对两个未出阁的女儿说,便止住了话头。
“那吴秀才不是二婶想留给白樱的吧,半路上被小姑截了胡,肯定反对了。对了!娘,白樱也出去做生意了吗?”。白梨忽然问道,在这个时代,很少有姑娘家出门做生意的,除非家中无男子支撑,日子过不下去了,否则只是家里的长辈就不同意家中的女儿出门做生意,而二叔家有什么理由需要白樱抛头露面的去做生意。
“阿梨说的倒还真有可能,我看她二婶对那个吴秀才很是紧张,说不定真的是给白樱留的,这个牛书生也是媒婆寻得,才上门相看的,说不定她二叔和二婶早已经看中这个吴秀才做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相看罢了。”晚上的时候,韩氏如此和白大富讨论白天发生的事,封城适龄儿女的亲事都在媒婆一张嘴中,童氏早就知道吴秀才这个人也不奇怪……
白大富则叹了一口气,道:“不管先前是怎么打算的,现在小金看上了,只要和爹娘一说,爹娘肯定会让大贵前去说亲的。”
“这倒也是,你爹你娘偏心是特殊的,二叔本人想和小姑争一件东西,二人还五五胜算,但是白樱毕竟是孙女,那就远远的不行的。”对于童氏对白老爹和余氏的评价,白大富也不好多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