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告诉柏兮,她曾经很厉害,名声很大,大有玄学大师的气派,柏兮翻了个白眼,彻底失去了对她故事的兴趣。
胡扯么不是?
“落落,不如我把你眼睛刺瞎了吧?”柏兮突然道,“这样,你就可以一直跟着我,一直这样乖。”
现在的光阴很安静,柏兮很喜欢这样识时务的陆落。
她处于弱势的时候,极其乖巧,很让柏兮满意。
陆落则大惊失色。她神色凄惶,猛地站起来就要逃走,结果踢到了石凳。
她踢得急促,石凳把她的脚趾踢裂了,血沁湿了雪白的袜,妖娆娇艳。
陆落疼得几乎要昏厥,跌倒在地,还是挣扎着想要逃,偏眼睛看不见。她急得不轻,慌忙中要摘下自己的眼布,寻条光明之径,拼死逃出去。
柏兮压住了她。
“你走开,你走开!”陆落从未信任过此人,在她眼里,柏兮就是条毒蛇。
风平浪静,不过是他在玩弄自己的猎物,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将陆落杀死。
陆落是绷着心弦的。
听到他说要刺瞎她,陆落没有怀疑,他真做得出来。
对于柏兮而言,不是陆落越惨越好吗?
她使劲睁眼,要试图睁开眼,眼睛里触及透过黑布的稀薄光线,刺痛袭来,眼泪又不由自主涌出来。
“走开,混账东西,你不要拉着我!”陆落惊惶大呼。同时手脚并用,想要推到柏兮。
她挣扎中,几乎伤到了自己的眼睛。柏兮恼了,狠狠掴了她一巴掌。
重重的巴掌,打得陆落半边脸都麻木了。巴掌落下,一开始是一片木然的空白,半晌刺痛感才缓缓攀爬,席卷了半边面颊,牵动着头颅,整张脸的神经都在疼。
陆落耳朵里也嗡嗡的。被他打得有半晌的耳鸣。
柏兮修削的双手。紧紧箍住了她的两条胳膊,人压在她身上,他的呼吸粗重,气急败坏。
柏兮有心骂她。可看着她面颊上现出了五指红痕。清晰又红肿。有点刺痛他的眼。
柏兮是神,神如此行事,失了宽容和潇洒。不是柏兮的作风。
他感觉自己很委屈,为了这个蠢东西,没了自己的风度。
“我说笑的!”半晌,柏兮才冷哼道,“我要个瞎子做什么,丑得要死!我哪怕要养你,也要养个好看水灵的,你真当我会刺瞎你吗?”。
陆落是当真了,否则她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逃。
她多镇定自若,明知逃不掉,岂会做无用功?
唯一的解释,她害怕了,她在绝境中求生,一切的计谋都用不上,唯有拼尽全力。
她把柏兮想得如此不堪!
柏兮冷冷看着她,心头发闷。
“好了,不许胡闹。”柏兮闷声气了一阵子,弯腰将她抱起来。
他将陆落抱到了屋子里,先放下了厚重的窗户帘幕,遮住了光,屋子里全是漆黑,这才替她解开了眼睛上的布。
他用很柔软的丝帕,动作轻柔,擦拭她眼睛里的水雾:“闭好眼睛,别动,我给你上药。”
陆落方才的挣扎,知道自己的眼睛尚未痊愈,就不言语了,安静坐在那里。
柏兮的手指指端总是冰凉而干燥,他给陆落上药,似冰滑过,在陆落肌肤上留下了冷冷的烙印。
“柏兮,我害怕。”陆落声音虚弱空远,唇齿被柏兮那一巴掌打得发酸,她说话也混沌不清晰。
柏兮的手一顿。
“怕什么?”柏兮继续替她上药,若无其事问道。
“我害怕你!”陆落道,“我有什么方法,能永远摆月兑你?”
柏兮大怒。
他的手指,狠狠揉进了陆落的青丝里,抓住了她的发根,拉得她头皮都发麻了,整个人的头被她抬起来。
“你可以去死,因为我不会死。你死在了,不要再投胎,我就找不到你!”柏兮狠戾道,恨不能将她的头皮揭下来。
他一改之前的轻柔,用力替她将眼睛的布裹上。
怕光伤及她,柏兮用力裹了三四道。
而后,他揭开了帘幕,屋子里被淡光铺满。
柏兮转身,去拿了绳子,将陆落捆绑在椅子上。
他绑得很用力,几乎要将她的筋骨勒断。
陆落知道自己少不得被他折磨,一时间也心如死灰。
“我又逃不掉,你绑我做什么?”陆落被他绑得透不过来气。
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让她不痛快罢了。她明知道,还这样问。
陆落咬了咬牙。
柏兮却不答,紧紧将她绑起来。
而后,柏兮出去捣鼓了一阵子,约莫一刻钟再回来。
陆落闻到了药的气息。
“他要给我灌药吗?”。陆落骇然。
自己被五花大绑,连挣扎也挣扎不开了。
柏兮走近她,缓缓蹲下来,开始月兑她的鞋子。
陆落脚上一直在剧痛,她刚刚逃走的时候,把左脚大拇指给踢破了,血浸湿了鞋袜。
陆落倒吸一口凉气,疼得钻心。
柏兮不语,开始看她的脚。而后,他不知用了什么,在拔她残破的指甲。
陆落明知道,当指甲残破了,就要拔掉,否则会化脓,从而让她发高烧,可能会病逝。
但是没有麻醉剂,硬生生拔,也是要活活痛死她。
陆落终于明白柏兮为何要把她绑起来了,因为怕她太过于挣扎,他不能将她的指甲拔出来。
“柏兮,柏兮!”陆落的音腔都变了,“你送我回去,让大夫拔吧!”
她说话的空隙,柏兮一用力,已经将指甲整个拔了下来。
因为陆落光顾着紧张去了,反而没察觉到疼。
随后,疼痛才似潮水,铺天盖地席卷了她,她全身的每根筋骨都在颤栗。
她大口大口吸气,来抵触这疼痛,贝齿陷入了樱红的唇里,几乎将嘴唇咬破了。
她疼得哭,眼泪又涌出来。
生理的疼痛,是很难用理智去控制的,陆落大哭大叫。
“没出息!”柏兮轻蔑。
而后,他不顾她的疼痛,用粗盐水给她清洗伤口。
所谓伤口撒盐,又多疼只有陆落清楚。
陆落疼得全身痉挛,她身不由己的大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清洗,比拔指甲还要疼!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过一刻钟,陆落终于忍不住,疼得虚月兑而昏厥了过去。
柏兮替她换药、包扎之后,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抱到她床上。
陆落满头满身的汗。
柏兮用帕子,细细擦她的脸。她脸上五指红痕犹存,柏兮心里就格外窒闷。
他不是后悔,陆落就是该打。
可他难受。
他俯身,轻轻在她面颊上,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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