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位大理寺卿坐下,就听身边的老者道:
“大人,那面怎么办?再不采取点措施,咱们那处的粮店恐怕就得关门了”
年青的侍从听到也赶忙附和了声“是啊,大人”
大理寺卿所坐的书桌放着一张字贴,下面是几张白纸和一盘黑墨,外加一个笔筒,里面放置几枝大小粗细不等的狼嚎毛笔。
而这位听到也没出声,只是从笔筒里拿出一枝不粗不细的毛笔,轻沾了下墨汁在下面的白纸上写字。
一连气照着上面的字贴写了十个“静”字,这才抬头看着面前的老都和侍丛道;
“算了,那处粮店别管了,实在不行,就关门吧!”
“大人,那处可是您投资了几十万两银子的,难道就这样砸了拱手让人不成”
前方的老者痛心疾首,语声带着痛恨不甘。
年青的侍从也附和道:“是啊大人,他们既然想拉动粮价,咱们为何不和他们拼一把呢!以咱们的实力,搬到那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这位大理寺卿听着两的话依旧没出声,依旧在纸上写字,这次的字却是十个“安”字。
又直到写了十个,这位才抬头道:
“不用了,算了吧!那处黄了就黄了吧!你搬到了那处,就将会有不停的粮食开起来,还会继续和咱们作对的,这我本来就是设的诱饵,现在已发挥其作用。那就这样吧!”
“大人……可是你为何没和我们说……”老者很想知道原缘,再劝一句。
大理寺卿道:“我怕说了,更让大家无心做事了,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大人,算这家咱们已经一连气倒闭几十家了,差不多都是拱手让人,如果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咱们粮店恐怕要出现亏空都有这个可”
“放心吧!王叔,这是最后一次了”
面前的老者听了心里叹气。一连摇了几个头。暗道一声,好不容易创下的家业,难道真要这样一点点的拱手让人不成,他不甘心。是说什么也不甘心的。
每次这位大人都会这样说。但还一连气的接连犯错。真不知所谓何事。
问其原缘还不说,真弄不弄,大人心里在想什么。想到这继续道:
“大人。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您的心血恐怕就要白费了”
大理寺卿王子明看着眼前老者的继续道:
“王叔,我懂您老的意思,但是如果我真要伸手这么做,那这么多年我的隐藏就没什么必要了”
眼前的老者唉叹了一声道:
“大人,我虽是个下人,却只知道一条原则,就是不管什么生意,只要投了资就该尽力去保,去让这处店红火,即使实在卖得不好,咱们也该拼一下才是啊!”
“至于您所说的隐藏什么,属下一直没能明白,以您的实力根本没这个必要,那怕大人的身价,就算天天上朝,以您的聪明才智,不会比任何一人弱,所以大人,您根本没必要去怕那些无所谓之人那”
“属下有冒犯大人之处,还请见谅,属下实在是心痛那些您心苦赚来的银子,才和大人说两句心里话。
眼前的老者说完就跪了下来。
这位王叔是跟了王子明正经有些时间了,几乎是看着王子明成长起来的,这些年,他一直隐忍着不说,一直是眼前的大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可现在不行了,他在不说,这粮店的生意就将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叔能一下子把掏心窝子的话说出来,也确是因为太生气了,一般他只听从吩咐,很少发发表自己的意见。
身边的年青侍卫显然和王叔是一个意见,也赶忙跪在王叔身后,请求眼前的大人收回承命。
王子明听罢这些话并没出声,依旧拿着毛笔轻沾墨水,在纸上写字,他这次写的却是个“忍”字,依旧如上次一样,只写了十个停手。
之后才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位属下道:
“你们有什么就说吧!我没有取怪罪你们的意思,都起来吧!还有这些事以后谁不准再提了,就这样吧!”
前方一老一小的两人对看了眼,相继称“是”
但此时只有老者的心里才明白,眼前这位大人是铁了心有心再劝两句,但看眼前这位大人铁了心,没法再行开口,实在没法,也只好和对面的年青侍卫对看了眼,才痛心点头。
“没事了,都出去休息吧!”大理寺卿再次命令两人道。
老者和年青侍丛再次称是,才离开这间屋子。
此时屋里只剩王子明一人,里外都安安静静。
田雨默和暗衣舞一直在房顶向下面望着。
两人也把屋里几人谈话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至于几人话里所说粮店的事情,田雨默心里也满是好奇。
听这位大理寺卿话里的意思,和他做对之人,好像和他为何躲藏有些关系。
不过这人也有点小提大做了吧?像刚刚那位老者说的那样,这位本是个当朝有权有势的大官,还是天下第一商人,为何要躲要藏,而且还让自己的粮店亏损,连和对手拼一下的能力都不敢。
看这人的样貌,也不像是胆小之辈,要不然,怎会做这这样大的成就。
但他这要躲藏,还不敢和其生意竞争,真让人怀疑,这人有什么样的把柄在人手上,让人弄得这样连还手都不还一下。
田雨默奇怪地盯着下面,注视着这人的一举一动。
发现此刻这位大理寺卿依旧平心静气的写字,写得最多的就是静字。
字随心发,看来这位心情也定乱得很,只不过是在强破自己震惊下来罢了。
田雨默细看了会,心中好奇更甚,很想一探这人的究竟。
大理寺卿写了好一会字,才听门外喊了声,“大人,夜深,该睡了”
听声音也不似女子,也是个半大的小厮。
王子明在屋里答应了声“知道了,进来帮我收拾下”
话音落下,就见门外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进屋。
田雨默自打偷看这人这样久,都没发现这个院里有女人,而且连个丫鬟都没有。
此时一见这位小厮,心里有个声音道:“难道这位是个断袖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