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四千两银子做后盾,所以薛箬玉特地买了很多吃用,屯到了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临近晚上才回到薛府,虽然这里也不算好地方,但在这陌生的古代,她不能文又不能武,实在无处可去。
薛箬玉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清粥,这粥是用清泉水熬制的,不但清香,而且还能强身健体。
原主被赶到北院里,最初还有人准时送来三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下人们也越来越怠慢,有时候甚至连着两日一餐,原主多年来一直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所以体力连个孩童都不如。
“老爷叫你去前厅。”人未到,声先来,随后“啪!”的一声门便被踢开了,来的人是薛梦月的丫鬟翠竹,主仆俩个完全是一个德行,因原主好欺负,这些年越发过分起来。
“不知在吃什么恶心的东西。”翠竹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五脏庙也跟着闹腾起来,而当看到薛箬玉手里的清粥时,居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面子上却拿手帕捂着鼻子,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见薛箬玉依旧吃着粥,对她的话却恍若未闻,翠竹瞬间便怒了:“吃什么吃!老爷叫你去前厅!”说着便把碗打到了地上。
薛箬玉看了一眼地上碎了的碗,并没有发怒,只是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抬眸看向翠竹:“捡起来!”
翠竹不知为什么,在接触到薛箬玉的眼神时,居然一瞬间害怕起来,但一想到,她只是个废材,胆子便立刻又大了起来:“不捡又怎么样!”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翠竹模着火辣辣的脸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薛箬玉冷声道:“你一个奴才,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主子应有的礼数么?”
“你算什么主子!”不知为什么,在薛箬玉的注视下,她居然不敢动,但嘴上却佯装镇定反驳道。
“啪!”又一个巴掌甩到了翠竹的脸上,薛箬玉继而冷声道:“我在不得宠也是大小姐,我是主,你是仆,别说打你,就是杀了你又如何!即使是你家小姐,也不敢公然欺辱我,而且,我堂堂薛府嫡女要杀一个小小的奴才,有何不可,又有谁敢阻止!”薛箬玉的声音冰冷如同鬼魅,字字如同尖刀般划破人心,这就是这个社会的不公平,主奴枷锁,这是一些人生下来就注定逃不开的悲剧。
薛箬玉下手很重,翠竹双颊很快便肿了起来,但是她却顾不得疼痛,而是“扑通”的跪在了地上,哭着道:“大小姐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她一直仗着有二小姐在,所以暗地里一直不断欺辱薛箬玉,但是却一直忘记了薛箬玉的身份是她一辈子也不可能触碰到的高度。
“那你就记住这两巴掌有多痛!”薛箬玉面色淡然,但是却有着无可抗拒的威仪。
看着在地上不断磕头的翠竹,薛箬玉不禁冷笑,当年原主如何被欺凌的画面一一浮现出来。
眼下虽然解决了一桩事情,却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在等着她。
薛傲天,她名义上三年未见的父亲,多年来任由她被人欺凌,这么晚了忽然叫她,她可不认为是爹爹忽然想见女儿这么简单。
不管了,所谓妹来剑挡,爹来刀上!
她可不是原来那软弱的薛箬玉了!
……
正厅内,薛傲天端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见到薛箬玉连眼皮都没抬,而一旁站着的薛梦月和薛清雅则更是视而不见。
“小女拜见父亲大人。”薛箬玉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行了个跪拜的大礼。
可是,良久后,似乎依旧没人薛箬玉,父女三人旁若无人的继续聊着天,时不时的捂嘴嬉笑,对薛箬玉的到来恍若未闻。
薛箬玉在心里不由冷笑,既然不把她当成女儿的,那以后也休想她把他当做父亲!
薛箬玉神色淡然的缓缓起身,随后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起了茶。
薛傲天原想给薛箬玉一个下马威,可不想,他还在那端着架子,薛箬玉却自己坐到了椅子上,这分明是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啪!”茶杯被重重摔到了桌子上,薛傲天怒喝道:“孽女,见到为父为什么不行礼!”
“父亲,我行礼了,但是你的眼里只有两个妹妹,根本没看到我。”薛箬玉神色坦然,但是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薛梦月一听,立刻一脸愤怒道:“这是说爹爹偏心我们了。”
一旁的薛清雅,也随即帮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爹爹对我们三姐妹可是极好的。”
薛傲天见两个女儿都这么护着她,对薛箬玉更是不满意了,看着薛箬玉的表情都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如果不是这次需要她,他才懒得看这个废材女儿呢,每次看到薛箬玉,他都会想起那个处处都胜于他,让他在外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的妻子。
“我自是知道爹爹疼我,可是我方才行礼,爹爹却没理我,我以为三年不见爹爹,爹爹把女儿忘了,这不才伤心的坐到了一边。”薛箬玉低下头,一副黯然伤神的表情。
一番话说得是没半点错处,薛傲天也确实三年没见过这个废物女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直奔主题说道:“三王爷凯旋归来,宫里举办庆功宴,宴请百官及其家眷,而你是三王爷的未婚妻,所以要多做准备。”
说起这个薛傲天便气,当年良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和先皇后私交甚好,所以三王爷和薛箬玉在肚子里便定了这门亲事,这原本是件好事,薛家能出个帝后,但是没想到薛箬玉这个孽女却越来越不中用,天赋测试时更是被测出是一个武学废材。
废材和战神,怎么可能会在一起?为此薛傲天没少遭到对手的冷嘲暗讽,所以他也越来越讨厌这个女儿。
薛箬玉也懒得演戏,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相信爹爹叫我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要参加庆功宴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