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称呼,看来对方知道自己是谁,朱明玉安心了,自己没找错地方,于是对面前开门的老人笑了下,道:“多谢大叔,打扰了。”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看到这里的人,朱明玉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想请他们帮忙了。
朱明玉也觉得自己过得太随心所欲,每次都是出了问题再想办法,这样必然会与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很可能影响到结果。就拿最近木香这件事来说,她请秦克己帮忙就应该想到云出海不会那么轻易被人骗过去,若不是遇到关洵这个变数,她又输了。
这种输赢可不是闹着玩的,关系到人命,她不能再掉以轻心了。若是可能,还是尽量把变数控制在自己能掌握的范围内,而且走一步想一步不行,运筹帷幄才能能决胜千里,毕竟她的对手们一个个都不简单。
两边本来堵在门口小伙子立刻让出一条路来,神色也不像开门时候那么紧张戒备了,树上那个也一跃下来站到了一边。原本躺在地上的钉子看到朱明玉进来也连忙站了起来,这十有八九就是以后的将军夫人了,可一定要留个好印象。
朱明玉走进去打量了一下,要是不说还真看不出这里会是一个藏匿着这么多高手的地方。她直觉的认为强将手下无弱兵,关洵那么厉害,肯定手下的人也很不一般,所以看着这群高手心里免不了就带上了崇拜。
被这么多人围观感觉还真是挺奇怪的,不过因为关洵的关系。他们是把她看做自己人了吧……
想起这个,朱明玉觉得心里忽然一软。
自己人……
作为这里面在职官衔最高的人,谭涯稳定了下见到朱明玉后略显激动的心情。正色道:“朱姑娘,出了什么事吗?”。
众人一听也跟着神色一凛,原本放松的气氛又有些紧张凝滞起来了。
贵叔都恨不得再打这小子一下了,这找不到老婆绝对没有别的原因了,肯定是因为不会看眼色。看朱明玉好好的站在那里,神情放松而坦然,怎么会是有事呢?
朱明玉也被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惊到。解释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刚好路过便来看看,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听说没事。大家又恢复了放松的样子,谭涯道:“没有,怎么会打扰到我们呢。”
朱明玉看了下这个说话的年轻人,和关洵差不多年纪。长得文质彬彬的。在一群小麦色健康肤色的人里显得很白净,看起来不像是个军人,倒像是个军师。
谭涯若是知道朱明玉这么看自己,肯定会乐开了花,说来谭涯家里确实是书香门第,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他便弃文从武,书他是读过。但连秀才都没中,虽然想像贵叔一样做个文武双全的人。不过做学问他觉得比打仗难多了,想起来他就头疼。
至于肤色,他只是晒不黑而已,就算是在边关那么恶劣的情况下,也没像其他人一样被过度的日光和风沙摧残得平白变老好几岁。因为这个,他入伍之后没少被人笑话,说他是小白脸,因为这个他更是苦练武功,杀敌也比别人要拼命的多,所以被关洵赏识,收到了麾下。真说年龄,他比关洵还要大一岁。
“朱姑娘,里面请吧。”贵叔觉得有这群傻小子围着,没一会儿就能把人吓走,走了就再找机会姑娘的脾气秉性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可不盼着朱明玉有事。
就说盂兰节那次,情形真是不太乐观,那些杀手可是专业的,他可不盼着朱明玉出点什么事儿,让远在千里之外的关洵担心。
因为前两天朱明玉在凤京潭那边遇到了麻烦,关洵在临走前还特意拨了两个暗卫保护朱明玉。
这些都是朱明玉不知道的。
贵叔倒是有心对朱明玉说出这两件事,不过想到关洵的态度便按捺下来了。
到底朱明玉值不值得将军如此,还有待考察。
朱明玉对贵叔点点头便随她进了上屋,谭涯也跟了进去,不过其他人就被关在门外了。
进去前谭涯还悄无声息的让他们不许围观,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表现得好像没见过姑娘一样,太丢将军的脸了,将军对她的重视可说是前所未有了,不出意外,将军夫人肯定就是她了,所以不能这么没规矩。
谭涯在众人眼里素有威望,他这么吩咐了,其他人自然遵从,各自散开了。
这里一看就连个丫鬟都没有,所以是贵叔亲自为朱明玉沏的茶,道:“他们都叫我一声贵叔,没什么好茶,姑娘将就下吧。”
朱明玉连忙道:“谢谢贵叔,不用这么客气。”
贵叔道:“早就听将军提起过姑娘,今日终于得见。”倒是个不娇气没架子的小姐,与将军倒也是男才女貌,就是年纪有些小,恐怕处事会有些不稳。
谭涯暗道军师不愧是军师,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
朱明玉笑了下,道:“是我总麻烦将军了,听说这里后便有些好奇,今日路过就来了,还想请诸位帮个忙。”
谭涯也学着贵叔的口气,道:“姑娘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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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朱明玉的话之后,贵叔看向谭涯,让他拿主意,他现在不过是个闲散之人。
谭涯遇到正事倒是老成持重多了,点头道:“朱姑娘请放心,有了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多谢。”朱明玉道,“我有个小厮,叫良辰,十一二岁,很机灵,我不方便总出来,若是有事麻烦你们就派他前来。”
谭涯也觉得总让朱明玉过来不太方便,便应下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朱明玉也不再久留,与贵叔和谭涯道别后就离开了。
等朱明玉走后,谭涯问贵叔:“您看这件事将军知道吗?”。
贵叔道:“将军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总归事情还得要做,不光要完成,还要做好。”说完贵叔拍拍谭涯的肩膀也出去了。
留下谭涯一人在房间里思考,朱明玉要求的事情说起来不难,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