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将宝石挂坠从自己衣服里取出,对比一看,果真是色泽相似。
当宁缨正在懊恼着怎么没有早一点想起这其中的联系时,宝石空间里的玉面狐开始倒腾了:“是真的,是真的!我看到我的尾巴了!太好了,我等这一日等老久了!”
宁缨叹了口气:“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既然那宝石戒指真有神效,她又怎会轻易把它让出来。恐怕连洗澡都不会去下来吧。”
玉面狐:“那有什么!直接冲上去抢走呗!”
宁缨:“噗……你当我是谁?”
虽然她一直都不喜欢温然,而温然又在白子勋的指使下曾对她下过手,但也并不代表她能在青天化日下做出抢劫珠宝这种疯狂的行动。
正郁闷着,一辆商务车突然生硬地停在了人行道边,鸣了两声喇叭。
温然头撇看了看,.+du.确定出是公司的车后,便施施然走上了车后座。
“哎呀……”玉面狐惋惜不已地哭丧着脸,“我的尾巴就这样离我远去了。”
宁缨同样无奈,按住了胸口那只颤动个不停的石头:“耐心点,又不是陌生人,况且,就算我不去找她,她也自然会来找我的。”
听宁缨这么一说,玉面狐像得到了莫大的安慰,终于稍稍安静了下来,“嗯嗯,我们说好,下次一定要帮我拿回咱那美美的尾巴。”
“嗯。”宁缨虽口头上应着,可对于拿回那部分宝石其实一点主意也没有,反而心里有些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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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在车内补着妆,刚收起化妆包对着小镜子自我观赏了几分确定还算满意的间隙,车辆已经驶进了灵朵日化有限公司的场地内,一分钟以后,停在了一栋设计宏伟大气的主楼门口。
门被人从外拉开,温然刚缓缓伸出一条美腿,便见一只干瘪的手自外面伸了,意思大约是扶她出来。
这只丑陋的爪子她有印象,温然抬了抬眼帘,瞅了一眼,果然是秘书室的那谁谁,听说因为上次办什么事不力给白子谦降职到门卫处考察了。
冷哼了一声,温然毫不留情面地避开了对方的热情,板着脸径自下了车。
那人有些尴尬,只得缩回了手臂装势搓了搓,一边讪讪地笑道:“温,温大驾光临,二少在上面等着呢……”
道理上来说白子谦作为灵朵的最高执行官应该被称为白总,可白日集团偏偏就是总公司子公司白总成堆的地方,到后来“白总”便成了白泽的专属名词,子公司里的人,便改口喊自家老总“大少、二少、老板”什么的了。
“走开,别挡我道。”红唇微启,高高扬起了尖尖的下巴。
此话一出,车内纵观全局的司机闷声笑了出来,被嫌弃的那个瘦小的男人于是突然脸色一僵,目光中不禁浮现一丝厌恶。他望着扭着细腰离开的背影,朝地面上唾了一楼唾沫。
呸!一个人尽可夫的臭**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看老子哪天不好好收拾你。
温然的高跟鞋“嗒嗒”地踩过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停在了顶楼一处拥有全景玻璃构造的豪华办公室门口,象征性地叩了叩门。
“进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似尘封多年的美酒,令人不自觉的心口一颤。
她于是妖娆地勾唇一笑,似美女蛇精般地向着办公室里唯一的那个男人靠了。
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酥软地嗔道:“子谦,我来了。”
白子谦正在低头看财务送来的一份报表,一听是她,头也不抬:“直接找公关部,她们会带你去广告中心。”
温然此次被喊来灵朵,其实是有新产品需要拍宣传海报。
惯常冷淡的说话口吻,就像面对的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女秘书而不是新婚燕尔的妻子。
温然虽然心有不快,但无奈对对方的反应已习以为常,二十六岁的白子谦一直都是这副态度,永远的对谁都不冷不热无动于衷,天生板着一张冷峻的脸,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情绪发生剧烈波动。
包括她和他的新婚之夜。刚开始简直令温然怀疑白子谦会不会根本就是个“Gay”,或者她和白子勋的阴谋该不会已经露馅了……然而,婚后将近一年时间里,白子谦都没有做出异常的举动,那么至少,她不是真正的温然的秘密应该没有被……
她并没有听从白子谦的命令,而是弯腰倚在白子谦座椅后背上,做略带俏皮般地低头俯瞰他正在细看的文件。
一缕青丝幽幽地垂下,挠在了白子谦的脸颊上。痒痒的,这种分神令他不禁有些不快。
温然正要更进一步地将手指伸向他的胸口,却不想他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后,不冷不热地将其复归原位。
“去工作吧。”这是白子谦的回话。
一愣,不由得心里凉了一半。说来她费劲心机加上机缘巧合才换来的这张绝美惊艳的脸蛋,最大的赢家就是你白子谦,却没有想到,不同于那么多拜倒在她石榴裙的男人,这家伙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白子勋如果知道的话必定也会气吐血了吧,早知如此,他何必制造出一个美若天仙、到哪里都聚集了无限光环的内线了呢。
温然忍住内心的空荡,好言好语道:“一会就去,这不是想你了吗,来看看你我才能安心拍片。”
白子谦静了半分钟,眼皮一动:“看好了吗,看好了就去工作吧。”
“你……”温然又一次完败在了这个完全不通情理的男人身上,想了想,她决定直入重点:“子谦,上次去看爸,他说他很想白缨那丫头呢,你,最近有没有她的消息?”
白子谦斜了斜眼角,不知可否。
正当温然准备问第二次的时候,白子谦却冷不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安安静静地走到落地窗前。
“温然,是灵朵在海城的生产中心开业,这几天我就不在家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