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开坛祭祖,皇陵大开,龙气绽放,遗珠乍现,指引真龙之气找寻真正的大夏之主。”
薛左佑淡淡道。
宫无极面色并没有出现变化。
“我想,在此之前,你定会放出话语。遗珠乃真龙之气所话,得遗珠者得天下。”
“说得不错。”宫无极鼓掌,“指不定我就照你说得这么做了。”
薛左佑目光仍紧盯着他。
“我不知,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
薛左佑确实不知。
宫无极这般做法是为何。
他一个江湖之人,为何参与进宫廷的血腥风雨中来。
难道为了天下大乱,若是为了新主,可新主又是谁。
这些话,不能说出去,不然就是大不道。
“你很聪明,聪明得,让我忍不住想杀了你。”
他说出这话时,唇角依旧带着笑意,却隐隐让人有些胆寒。
薛左佑只是抿唇笑笑。
他既然敢赴这场约,定然便是有足够的见识跟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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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浩找到了宫无极,声称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条件是救上官婉儿一命。
宫无极应好。
万万让人没想到的是。
上官婉儿居然这么一摔,摔出问题了。
柳纤纤的惩罚才刚刚开始,没想到上官婉儿却先出了事。
这场戏,还没开始便结束。
“净心。是程天明与另一个女子之子,上官婉儿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柳纤纤缓缓说着。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程天明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干净,端正的外表下,是一颗禽兽的心。这些年来,他不知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我被死亡,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柳家一夜之间失了家主,失了主心骨。很快便被程家接了去。程天明得到柳家之后便把她丢掷一边,所有人都被他那层肮脏的皮囊所迷惑住。他得了个有情有义的名声。”
“知道他为何出家么?”
柳纤纤忽然问起了余杭。
余杭老实摇了摇头。
“因为他是废人。”
废人二字一出,余杭便大概懂得了是什么回事。
“怪他作孽太多。竟被人废了命根子,程天明找遍了所有医士,得到的亦是同样的结果,无奈之下。只好出家。借口对柳家三小姐用情至深。愿为他剃度成佛。”
这么一听,余杭也觉得讽刺万分。
他们的故事,从始至终,都是利益引起的无端纠纷。
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又何不是与利益息息相关。
一切的利益,才是一切肮脏开端的魔鬼。
“上官婉儿与程天明,都是罪有应得,就是可怜了小净心。”
程天明被逼着出来还原当年事情真相。一时之间,京城人人喊打。成了过街老鼠。
而程家早已跟他断绝了关系,更是不认他这一脉。
柳纤纤面上却没半分欣喜之事。
“折腾了这么多年,其实谁也没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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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回到房间内,一转身便见一道削弱的身躯立在眼前。
那背影甚是熟悉。
她第一眼便瞧了出来。
“小祁,你回来了。”
余杭唇角带笑,眉眼间的欣喜不言而喻。
余祁转过身,却带上了一个银白色的面具。
面具下是刚硬冷漠的棱角,他不言语。
冷冷将手中东西往余杭身上一丢,转身便想走。
“小祁!”
余杭猛地上前拦住他。
她生怕他再走,就找不到了。
“小祁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对,我改,不要离开我。”
余祁依旧不语,只是挣扎着余杭的手的力气变得弱了些。
“我们都没错,可我就是恨你。”
他猛地挣开余杭紧捁着他的手,一个闪身跳出了窗口。
余杭怔怔望着他远去的方向。
一室伤感。
余杭将掌心里那份熟悉的感觉握紧。
掌心里的,正是原先被媚儿夺去的残玉。
胸口的珠子正隐隐发着滚烫的热气,余杭的泪落在掌心的残玉上,竟惹得残玉一阵红一阵紫。
余杭目光紧锁,丝毫不解碧浮山庄那群人是何意。
为何夺她残玉,现在却将残玉归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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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坛祭祖之日在即。
薛左佑忙得不可开交。
他需要护卫祭祖之日皇陵的安全,又需要审视下方的人,莫出了什么差错。
余杭并没有跟他说残玉又回到自己手中这回事。
她并不需要一直依赖着别人。
这天,余杭宅子又添了一位稀客。
“于大哥。”
她惊喜呼唤道。
宫无极眉眼咧开,那亲切柔和的弧度顿时让人好感大增。
余杭领着宫无极进门,两人聊了起来。
余杭将长安中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起来。
后者眸中阵阵流光闪过。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许是过了两刻钟,宫无极便道自己该走了。
“于大哥,东方老师他,很想你。”
余杭的声音极淡,还带着几分的试探。
“我亦是如此。”
他留下这么句话,头也不回走了。
开坛祭祖之日,国子监会派学子跟随。
太奇院便是余杭跟季允儿。
日子照样过,余杭觉得,没烦恼的日子过得简直太舒服了。
这些日子以来,余杭几乎过着猪一般的生活,她几乎要淡忘了所有的美好。
祭祖之日已到,余杭跟季允儿早早便道了皇陵。
她们位于两侧,身着浅灰色长袍,头发全盘了起来,挽成平日男子所用发型,仅以一根陶木簪固定住便了事。
开坛祭祖之前,皇帝先像上天祷告一番,将此次的原因说个清楚。
宫无极也来了。
当然,目前余杭是不知道,当初那个温和的于轩会是当年血腥残忍的宫无极。
她甚至朝他微微一笑。
皇帝皇后身着最华贵的黄袍,精致华贵的面容衣着落在众人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之势。
“皇天在上,因男方旱灾,朝廷难以安生,特来请教老祖宗。庆有幸得真人点化,虚的开以皇陵,驱除我国霉运。”
皇帝的话音落下,便将宫无极走到他的面前,唇角带笑。
余杭怔住了。
谁来告诉她,他何时跟皇上变得这般熟悉了。
而且,于轩?
等等,术士,皇上说的是得以术士点化。
莫不是,于轩便是这个术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