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水风毫不示弱的说,“你这根本就是狡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抹背影匆匆离去,和你很像,你敢说不是你吗?”。
墨煦刚想开口说话,萧寒苏就说:“你是眼花了吧?一抹背影你就说是我,那我还说夜里接近殿下营帐的可疑人是你呢!我看着那人的背影也很像你!可以当成证据吗?”。说完扫了一眼苏清,淡淡的说:“我看你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嘛,还连累了墨煦,你连谢字都不说,还纵容你的小厮如何对我说话?”
墨煦赶紧为苏清澄清:“苏他并不知道我受伤的事,他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处理过伤口了。”
再加上本来伤口也不深,上完了药再换了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受过伤。
不过指责苏清纵容他小厮的问题,墨煦就没有办法帮忙了…
苏清知道萧寒苏说的是墨煦胸口被一剑刺——破了皮的事,可就是因为这一剑才让她心中有些疑惑,如果是那杀手刺得,会不会太浅了点?
她倒不是希望墨煦出事,而是任谁都会这么想。
既然能当杀手,肯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会只是轻轻的刺了一剑吗?若是墨煦躲开了,只是刮伤倒也罢了,可刮伤和刺伤所造成的伤口是不同的,她没看到伤口就不会相信是刮伤,更无法下定论。
苏清要的是证据,现在唯一能证明的方法,就是看看墨煦的伤口,但这个想法已经在来之前被诺风给否了,他说她是女孩子,要矜持,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她不能去看男孩子的身体!
所以苏清才让水风把话挑明了说,试探一下这两人的反应。
萧寒苏万年不化的冰山脸,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而墨煦在他听到萧寒苏早就出现在苏清的帐外时,他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平复了,苏清也无法判断什么。
苏清想,也许真的是墨煦救了她吧,就萧寒苏那臭脾气,他是不可能救她的!
而且若是萧寒苏救了她,又怎么解释墨煦的伤?总不能说是萧寒苏刺伤了墨煦吧?
或许真的是她多心了,“墨,多谢你夜里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有用的到我苏清的地方,尽管开口,万死不辞。”
墨煦露出一抹很牵强的笑容,“我…真的不是我救你的,我进去的时候你就倒在地上,那杀手已经死了,我没看清是谁救的你。”
苏清不信,“没看清?”苏清重点重复了这三个字,又问:“那你的伤…?”
墨煦噤声,他低头看了看胸口,是啊,他的伤他要怎么解释呢?夜里殿下这边根本就没有人侵入,只是有可疑人接近,追随而去,这个可疑人却又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难道他能说他看到了那个可疑人,然后他跟可疑人打了一架,还负了伤?
别人也许会信,但苏清不会信。
他抿了抿唇,“唉,我的伤确实是在你的帐内伤的,但我不是救你的人。”
苏清却听出了弦外音,他确实是在她的帐内受了伤,而伤他的人绝对是救她的人,也是变相的在说,真的不是他救的她。还有就是救她的人伤了他。
那么现在问题又来了,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那人既能伤了墨煦,说明他是不认识墨煦的,难道不是他们之中的人?苏清猛然想到苏毅,该不会苏毅暗中派了暗卫保护她吧?
苏清觉得这是很可能的事。
也只有这么解释,这一切才能解释的通。“既然如此,你就是救过我的,你若有事但说无妨。”
墨煦点了点头,但心中的疑惑却是怎么也挥不去了…。
……
路上又走了四天,才回到京城,几人先进宫回复了这次镇藩的成果,景武帝高兴不已,兑现的当初他的诺言,升了苏清为正八品武卫将军。
先不说苏清是八岁的孩子,单说一下升三级也是前所未有的,这还不算完,皇上还亲自封了他为靖安侯府的世子。
同时这次的事像一阵风似的刮过京城,没出一个时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十岁的太子景子恒没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这次哗变的事,而且靖安侯府的嫡子八岁封官,一个月不到就连升三级,大家都说皇帝对靖安侯府看着是冷落了,实际上却是恩宠正浓。
另外跟着去的几个人皇上都赐了他们入朝为官的资格,但前提是他们要满了十五岁,还不能有不良影响。
当几人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就听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苏清只是冷冷的哼了哼。
这样的传播速度,说背后没有人操纵他们是不信的,而操纵的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正值刚过午时,几人也没用膳,于是墨煦和穆雨辰建议一起去醉枝楼吃顿好的,苏清本来是不想去的,但穆雨辰把墨煦推出来了,苏清看在墨煦的面子上,她才决定去。
醉枝楼在东街区,京城的街道主要有四条,以东西南北命名,东街区都是有钱的达官贵人闲逛的地方,有酒楼,饭店,银楼,玉器行,绸缎铺子等应有尽有。
苏清看着琳琅满目的街道,眉头皱了皱,虽然在京城生活了三年多了,可她还从来没逛过,也不曾来过街区,她一般都是带着水风他们出了府就直奔城外找地练习。
他们秉持的是目不斜视!
今天可是她第一次逛街,可是她没想到这第一次逛街竟然就逛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