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浚小脸酡红,他是万万没想到会看到大姐姐和大姐夫在亲热,苏浚觉得他比他大姐姐都害羞,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大姐姐还能把责任推卸给大姐夫,而不是找地方藏起来…
他看着天边,罕见的这个时候依然渗出一道血红的霞光,苏浚摇头笑了,只道明天是个好天气。
他继续迈开脚步准备回去,他突然顿住,单手捂住胸口,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起来,他感觉的到,妹妹好像出事了…
他和苏婉落是双生子,自然是有心灵感应的,尤其是危急时刻,这种感觉会很强烈。
苏浚转头准备回去找苏清,刚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不能找大姐姐,大姐姐已经是月复背受敌了,万一婉落没有有大事的话,只会让大姐姐跟着担心,可若有事…大姐姐也帮不了忙。
想到此他便回了大殿,然后跟苏毅说了,他打][].[].[]算自己先回府看看情况。
苏毅眉头紧皱,“你自己回去?不行!现在是皇上大婚国宴,为父实在走不了,左右家里也不能出什么大事,不若还是让你大姐姐去吧,虽然为父也不希望她太过担心,只落落已经知道婉落病了,少不了一会会去探望,与其一会折腾她,不如现在去吧。”
正好这个时候离开她也是有借口的,就说是被刚刚的雷吓着了,未免惊着圣驾就先行离去。
苏浚想了想,要是婉落的病不好倒还好。他就是担心是别的…
不过今天是皇上大婚,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能有什么别的事呢?
苏浚觉得他应该是想多了。
……
宫门口,八个守宫门的将士神情严肃,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他们准备好随时叫禁卫军来了,因为眼前的人一身漆黑,眼神冰冷,身上更是隐隐的透出一股血腥味,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不过现在对方也没撒泼打诨。他们只要守住宫门就可。今天可是皇上大婚,一丁点纰漏都不能出,否则他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了,他们还没活够呢!
对面的人眉头紧锁。他想了想。到底是先回去支援呢还是继续在这里耗着。等着姑娘出来?
正当他思虑的时候,几道人影在宫门内闪现,他眼睛尖。立马就认出那便是自家姑娘,他急急的大喊道:“姑娘,属下有要事禀报!”
苏清听到喊声愣了愣,很快认出那人便是被自己派回家看着苏蕙落的诺言,难道苏蕙落又有什么动作了?难道是针对婉落的?浚哥说他感觉婉落可能出事了,因此他们才会焦急的出宫。
难道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苏蕙落做了什么,这一次她绝对不会饶过她!
萧寒苏看到苏清的脸色骇的吓人,他也觉得可能是苏蕙落做了什么,不然不会是看着苏蕙落的人来回禀,虽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苏浚刚刚说,他感觉得到,婉落出事了!
苏浚说的时候极力的保持着平静,还说婉落可能是病情加重了,可是他还是听得出苏浚话中的急切,为了取信,他说,也许是病的更严重了吧,还说岳父大人也是这么认为,可他到底是放心不下,所以想要回去看看,岳父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回去,便让他去寻了落落一道回去。
也许并不是这样,并不是病的严重了。
三人想着加快了脚步,走到宫门口,挥退了守门的将士,“靖安侯府的人,不必大惊小怪。”
八个守宫门的人得了令就退回去守门去了。
诺言就简单的将话说了,“姑娘,侯府遭劫,护卫抵挡不住,属下带着依玉姑娘跑了出来,依玉姑娘便回王府去找四少们搬救兵去了,而属下则来此等候姑娘做主,可…宫门的人不给报。”
苏清的心咯噔一下,遭劫,护卫抵挡不住,那暗卫呢?侯府的暗卫可都是父亲亲自训练的,没有理由不堪一击,难道暗卫也挡不住?那是什么遭劫?
萧寒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他,是老狐狸干的!今天是皇上大婚,咱们都在宫中,任何一个守门的人都不敢在今天去打扰,所以消息一定传不进去,等咱们知道的时候肯定晚了!”
几个人边说截了周围的几匹马就飞快的向靖安侯府行去。
到了侯府,大门紧闭,看起来一切正常,不像有什么异状的样子,可进了门就不一样了,丫鬟婆子小厮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苏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他心里有些害怕,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怕!
“大姐姐,浣沙苑,妹妹也在母亲那!”
四个人立刻抬脚奔向侯府内院,当到了浣沙苑的时候,状况更加惨烈,除了丫鬟婆子之外,还间或有护卫的尸体,暗卫的尸体,当然也有对方的尸体。
“母亲…母亲!婉落!”苏清丢下其他三人首先冲进正屋,可是屋中已经人去楼空了。
苏浚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他闭了闭眼,轻声道:“婉落还活着,母亲也一定没事,我能感觉的到,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们在哪,老狐狸又是要做什么?我们必须先救回母亲和妹妹。”
萧寒苏点头:“是,浚哥,你确定你能感觉得到是吧?”
苏浚努力的压下心中的害怕,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怕,若他怕了,母亲和妹妹可能真的会遇到危险…“是,我感觉的到。”
“姑娘,五少爷,二少爷。”水风手中提着银剑,有血顺着银剑一滴一滴的落下。
苏清听到水风的声音,立刻跑上前抓住水风的双肩,“水风?水风。我母亲和妹妹呢?”
“对不起,姑娘,我们四个失职,没有保护好三姑娘和夫人,他们被贼人掠走了,属下是留下等着姑娘们的,天啸和诺风追过去了,至于天成…他去…去追另一波人去了。”
萧寒苏一怔:“一共几波人?另一波又是抓了谁?”
如果没抓人,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分出精力去追,因为他们知道苏清在乎的是什么。
水风深呼吸一口气。“一共两波。第一波是十个人一起来的,具体情况属下并不清楚,因为我们到的时候,那十个人已经被老爷训练的暗卫斩杀了四五个了。可我们刚到。就又有一波人来。一共六个,正是这六个人的到来,才让本来大好的局势瞬间扭转。他们劫了夫人,三姑娘和我父亲,同时喂给夫人和三姑娘什么东西,然后就分成两波将我父亲和夫人,三姑娘分开带走了。属下想,那应该是毒药之类的东西。”
苏清听后身子一软,幸亏萧寒苏眼尖手快,扶住了她,“落落,放心,我们一定救回母亲和小婉落。母亲那么温柔,那么好,小婉落又那么可爱,老天一定不忍心让她们有事的。”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苏清却觉得更悲凉,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老天?老天算个什么东西?想我苏清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不还是照样要打雷劈我吗?如果老天真的有眼,它怎么不去收了那起子人的命,却要跑来吓唬我?现在母亲和婉落还被那些人给抓走了…”
虽然都奇怪苏清说的打雷劈她的事,可大家都以为苏清是惊吓过度,语无伦次了。
“姑娘,这有一个活口!”
听了这话苏清抹了眼泪,强迫自己振作,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也不管对方伤的重不重,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回她的母亲,三妹妹和柳叔!“你是…说说当时的情况!”
“回姑娘,属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们要活捉夫人和三姑娘,属下昏迷前,似乎听到他们说多亏了什么地图,还有什么药,当时属**力透支,实在听的不真切,可有一句属下清楚的听到了,他们说有人要见柳管事!”
有人要见柳叔?是谁,是谁要见他?
“水风,你们分开前可曾留下暗号没?”
水风点头:“有的,天啸和诺风那说定了,为了防止夫人和姑娘遭遇不测,沿用以往的联系方式,而沿途不会留下任何记号,天成那则是用姑娘所教的字符来联系。”
苏清哦了一声,深呼吸几次,闭了闭眼,“浚哥,你留在家中等着父亲,在父亲回来之前,你要负责把家中整顿一下,皇上大婚之日出了这种事,一定不能宣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被老狐狸利用了去,咱们苏家就是触了皇家的霉头了!到时候少不了受到牵连。”
苏浚道是,这一点他也知道,所以老狐狸才会设计在今天动手。
不仅他们不能早早的发现,更是在发现后无法对外说,想来老狐狸的设计应该是等宴后他们才发现,到那个时候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想要隐瞒恐怕也是瞒不过的,苏家可就直接触了皇帝的霉头,如是这般何止一石二鸟?
他们苏家算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老狐狸却是最大的赢家!
不过千算万算,终究敌不过意外,老狐狸更是忽略了,他跟婉落可是双生子,是有感应的!
“还有,父亲和母亲的感情你也知道,浚哥,你要好好安慰父亲,可不能让父亲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同时好好彻查一下,咱们侯府的暗卫都是父亲亲自训练出来的,怎么可能这般不堪一击?刚刚苏…他是叫苏十一吧?”
苏浚点头,苏毅对于起名这件事实在是懒得很,所以侯府的暗卫是按数字排列的,老大叫苏阿大,若是二十多就是苏二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名字。
“刚刚他说听到那些人说到了什么药,说不定就是暗卫或者侯府的侍卫中有人吃里爬外,在暗卫的饭菜里混入少许的蒙汗药,暗卫的体质本就比一般人强,意志力也强,少许蒙汗药倒还不碍事,可是在对战上就能看出不足了。”
苏浚沉吟,“这倒是可能的。自从乐蓝走了之后,侯府饭菜都是大厨房的人供应,一时间手忙脚乱,母亲只好又往大厨房加了些人手进去,若其中有人生了别的心思,做手脚也容易的很…大姐姐放心吧,弟弟一定处理好姐姐交待的事情!”
苏清看着苏浚小大人的样子,她的心放下了许多,苏浚虽然才六岁,可他早慧,开蒙早的很,现在功夫虽然算不上好,可头脑聪明,把他留下整顿侯府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寒苏,你跟…你跟水风循着线索去找柳叔,我则去找诺风他们…”
“不行!落落,我不能让你自己落单!老狐狸的最终目的虽然不明,但肯定有针对你之嫌,若此时你落了单,岂不是正好落了他的陷阱吗?落落,你敢说他们不是以此作饵吗?”。
苏清低垂眼眸,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可就算是陷阱又如何?那两人是她的母亲和妹妹,她必须要去救她们的!况且依着描述,母亲和婉落说不定中了毒,还要等柳叔给解毒呢!
“寒苏,救柳叔也很重要,大不了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萧寒苏骤然打断苏清说:“落落!你的性子我难道不清楚?你若真的去了,见了她们你还能冷静吗?你最是护短的人,你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她们伤到分毫的!所以让我跟你一起吧,有什么伤,让我替你受了。”
苏清转过头不看萧寒苏,让萧寒苏替她受伤,她怎么忍心?再说她也不一定会受伤,现在还没有遇上这事呢,为什么一定要想的这么消极?应该往好的方向想!
“反正我不同意你自己落单,落落,你要是非要如此,便是你走了,我也会尾随而去的!”
苏浚看着僵持着的姐姐和姐夫,叹气:“大姐姐,让大姐夫跟你一起吧,柳三哥和…额,你叫什么?”苏浚看着扶着苏十一的人问道。
“属下叫诺言,一直都是跟着古大少的,但尚未曾出师,算不得正经的暗卫,但这次有幸被姑娘派回侯府办事,恰好遇上这事,便私自做了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