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氿这么说是因为这事跟皇帝让他查常偐的事完全搭不上边,起码现在看来是没关系的。
所以他不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多管闲事,可当初是苏清少爷带着他们,教会他们很多东西,甚至他们会成为皇帝的暗卫也是因为少爷,他们进宫的时候,少爷虽然总是嫌弃他们功夫不好,可嫌弃却并没有放弃,他甚至将很多功夫都记录下来让他们自己练习。
要不是少爷他恐怕也探不到杀手组织的事。
现在少爷虽然走了,可是四少还在,少爷的妹妹还在,他懂的知恩图报。
景子恒听了他的话,很快也想明白了,于是笑了笑:“无妨,你做的决定是对的。”说完看向萧寒苏:“寒苏表弟,回去跟…跟他们四个说一说,商量一个对策,省的他们会用这件事来加深别人对你夫人的误会。”
萧寒苏行礼应了一声~好,这次兵部的事到底如何他是最知道内情的。
兵部运往豫州的兵器原本是没有差错的,只是他和墨煦暗中换掉了一半,然后秘密的送过去了,同时联合平北侯将这件事扣到了这次负责整理运送兵器甲胄之人的身上,这自然会牵连到常偐。
可如果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兵部内其他人遭到连累最后被洗掉,所以他们又乔装成了常偐的人,跟外地一个贩卖武器的商人搭上了桥,并且达成了贩卖的协议。
等交易完成后,武器商人高高兴兴的要回去,却被邢健给截获了!
然后在刑部多种大刑的威吓下,武器商人自然供出了常偐和他身边的人,这样常偐他们就无法月兑罪了,而这样的事,自然不是一个尚书和一个帮手能扮成的,兵部里肯定会有很多人都跟这件事是挂钩的,如此一来兵部就会从上到下正大光明的清理一遍。
虽说现在这个时节不是好时节,可萧寒苏有把握豫州那边不会出乱子的,因为那批好的兵器防具已经运到豫州,并且也分派下去了,但军中实行了戒严,任何消息想要传出去,都必须通过平北侯!
鲁国公等人收不到消息,自然以为兵器防具真的没运到,他们就算怀疑这是一场阴谋,也会寻思,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北周突然攻打吗?
多了这层顾虑,鲁国公反而拿不准这事是不是真的了。
既然拿不准,依他的性子,他就会撒手不管,省的把他自己牵连进去。
可如果他想要釜底抽薪,往北周送消息,北周若真‘出其不意’的在豫州开战,自有穆侯爷在戍边防范,撑个十来天不成问题,到时候景朝的援军就到了。
不过恐怕一开战他们就会发现他们上当了,到时无论是怪鲁国公还是停战,吃亏的只会是北周和鲁国公,兵部的事就算被压下去了,鲁国公也是元气大伤。
按照萧寒苏的想法,鲁国公应该不会那么蠢,在还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就往北周送消息。
……
萧寒苏回到家中就跟苏清说了梅花丁一事,苏清脸色可不怎么好,就算兵部的事利用不上,要是在公主的‘病’这上下了功夫,那鲁国公也能得个圆满。
“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日后千万不要用了,或者我想想给他们换一个暗器使…”
说到这苏清才想起一件事:“既然是给了常偐?不能偷出来吗?”。
萧寒苏摇头,“估计不能,我想鲁国公既然给了常偐,他一定会关照他的,而且常偐说不定会随身携带,弄不好…他也想装个刺杀,然后恰巧的扔出暗器,被他的人给挡下,之后爆出你。我觉得在公主的事上他是不好做文章的。”
苏清也反应过来了,对啊,公主的事已经过去了,而且周驸马本身就是功夫很好的人,若是在公主这件事上做文章,可能直接让周驸马离了心,到时候他反水鲁国公可得不到好处。
“常偐知道周驸马是赤骨吗?”。
萧寒苏一愣,许久他才摇头,“我估计应该不知道,赤骨的身份是很秘密的,前世一直到十八岁,我都没听说过谁是赤骨。要不是你跟纯鸯郡主熟悉,要不是周驸马怕苏清是你,你又认出他来,要不是我是重生的,可能我们也不会想到周驸马就是赤骨。”
苏清点头,的确是的,就如一开始她觉得周驸马不是赤骨一般,如果不是萧寒苏说,前世很多事看起来周驸马是站在皇帝的一方,可最后得益的都是鲁国公,这一世也是这样的。
总不能说是巧合吧?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可两世的结果都是这样,那就不是巧合了。
所以饶是萧寒苏前世没有听过赤骨这个人,他也能最先分辨出谁是赤骨。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落落,有我在,我会护着你的。”
苏清笑了,“好啊!那我明天要上街,你跟我一起去?咱们两个似乎没有一起逛过街…”
萧寒苏浑身一僵,是吗?没逛过吗?不过苏清这是故意的吧?明天又不是休沐日!
可他看着她,她笑颜如花,她的神情慵懒,姿势更是随意的站在他面前,饶是这样,她还是像那稀世的珍馐佳肴一般,他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她吃掉…
他紧了紧双手,暗暗的下定决心,大事什么的,都等一等,他明天要请假陪她!
苏清听他说请假,笑得更甚,然后抬手掐了掐萧寒苏的鼻子:“我开玩笑的。我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哪能让你分心?再说不过是在家多呆些日子,反正我还有好多话本子没看完,不急在这一时。不过…等你忙了这一阵子,可要兑现曾经答应过我的!”
萧寒苏连连点头,眼神如狼似虎的盯着苏清。
苏清浑身一个激灵,严肃道:“从今天开始,你回小榻去睡!老子不想跟你睡一起了,你干什么天天搂着我?害的我都不能睡到自然醒,总是被热醒的!”
萧寒苏:“……”搂着你也是错啊!这要是能…
打住!
他强迫自己打断思想,他敢相信他要是再想下去,今天他就会犯错,哪怕是冲几十遍凉也不会有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