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个例,可明目张胆的欺负道家之人,也忒可恶了些。皇后并不知宜昌真人为何会对自己的小师妹这么好,还要苦苦给她求一个真人的头衔,她只当宜昌真人真心疼爱这小师妹,于是便追问起是谁这么大胆来了。
乔雅面露难色,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这人是谁。皇后问了半天见她不说,不由有些恼了:“真人这是与我见外了?”
乔雅忙道“不敢”,犹豫了半天这才道:“并非贫道不肯与娘娘推心置月复,只是此人与这儿的某位娘娘也有关系,贫道怕说了,影响娘娘的心情。”
皇后是何许人也,只想了几秒便明白了,顿时气得脸都白了:“大胆,放肆!她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纵然娘家人这般胡闹。连皇上钦赐的真人都敢欺侮,以后岂不是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
乔雅一脸“你看我就知道你要生~气”的表情看着皇后,放软了声音说:“娘娘……贫道在外已是不易,如今娘娘若是替贫道出头,贫道回了锦西,山高路远的……”
皇后听到那稚女敕的声音,心中已是软了几分,又看着乔雅那具有欺骗性的外表,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这一时间更是心疼不已。
“好好,本宫不提这事儿了,但本宫也不会让她好过!”
乔雅心中直乐,好嘛,只要皇后给淑妃找点事做,让淑妃忙的没空理会自己。那自己在锦西也就方便多了。
“多谢娘娘!”
皇后恢复了笑容,又说起聂云观出品的东西来:“真人那茶本宫喝了,真是满口留香,平日的贡茶也没真人那儿的好。可是有什么秘诀?”
乔雅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哪儿就有那么多秘诀啊,这个要秘籍,那个要秘诀的,真是够了。
可她还是耐着心情解释了下:“此茶树乃达贡山山顶所生,达贡山山势险恶,平日无人能上去。此茶树常年吸取天地之精华。才得此味道。贫道吩咐过门下弟子,不可经常采摘,每年只得初春之际采摘一回,免得失了本味。”
皇后听完连连点头:“真人此举大善。若是采摘的多了。没了原来的味道。倒是可惜了这好茶树。这样说来,此茶岂不是每年产量极少?”
乔雅又开始装逼了:“没错,一年下来。只得五斤新茶,若再想要,都不能得。贫道此次得昭回京,便带了所有的新茶,娘娘这里已是全部了。”
皇后心中大快,心想这稀有的茶叶被只自己一家有,别的宫妃就算想要这茶来吸引皇上,也不能了。“真人这茶本宫喝着喜欢,日后每年可否都卖给本宫?”
乔雅本就没想仗着这茶赚钱,这茶出品很少,本来就是给乔雅自己喝着玩的,剩下的东西才是大头呢。“说什么卖?娘娘若是喜欢,每年贫道都让人奉上。”
皇后自然不会白要乔雅的东西,她虽没给银子了,却给了乔雅一道凤令,以后凭此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无需通报。
乔雅冷静的收了令牌,谢过了皇后,这才开始大力推销她的其他产品。皇后有了云栖茶,心情大好之下,亲自跟乔雅定了不少货。其中就有中午送来的樱桃干和草莓冻,另外还有一季二十件常服,十件正装。
樱桃干和草莓冻都是以两结算,一两十银,而衣裳更是常服一件千两,正装一件五千。
除去成本,乔雅这回净赚百分之九十,简直是大成功。
“真人加持的这法术,为何以前本宫从未听过,说起来,本宫认宜昌真人为师也有些日子了,可宜昌真人却未在本宫面前提过这些法术。”
乔雅早有准备,听到问话淡然颌首:“此法术并非寻常道法,贫道本也不知天下竟还有如此法术,去锦西之时,一日路过一座大山,此山阴森怪异,无人敢近。可贫道车队遇见狼群,不得已才停留了一晚。
“当晚贫道歇息,梦见一道家长辈,他虚点贫道额头一下,对贫道说了句‘痴儿为何不醒’,贫道惊醒之后,就徒然脑子里多了许多仙法道理,打那之后贫道苦心修炼,才得以窥得其中门道。”
皇后听完肃然起敬,从凤椅上下来,走近乔雅仔细看了看。见她气质淡然高雅,眉目之间虽然稚女敕,却不失成年人的稳重。心道这真是邪了门了,难道真有人点化青楚?
“这样说来,真人莫不是上仙下凡?那道家长辈,莫不是哪路神仙?”皇后这样说,也是有根据的,道家流传下来的神话人人皆知,不少人都知道神仙爱下凡,可谁都没见过神仙下凡。
“皇后娘娘严重了,贫道只觉得,兴许是有什么道家长辈曾见贫道喜爱,便言明要收贫道为徒。不然家父也不会在贫道三岁之时便送贫道出家,只是一时找不到那前辈,才将贫道送去白云观的。”
这事听起来倒像是真的,毕竟袁呈紫她老爹早死翘翘了,但袁呈紫三岁出家一事,皇后在当姑娘时便有所耳闻。谁都不知道当时的宰相为何发疯把女儿送去道观,那还是个孩子呢。可如果用乔雅今天的解释,倒是能说明白了。
可不是么,如果真有得道高人说你家孩子资质不错有仙骨,我想收她为徒,那西凉国上下只怕没人不肯吧。就是皇家,有个能修道成仙的孩子也是个体面的事了。
“这道家长辈,真人只梦见过一回?”皇后还是不敢相信,但见乔雅眼神清澈表情镇定,她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乔雅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立刻又收回表情平静起来。
皇后虽为一宫之主,可也只得二十来岁,和乔雅那三百多岁的老妖怪可比不了。她见到乔雅的表情,还当乔雅不好意思说,一时好奇起来便一直追问下去。
乔雅最后无奈,叹了口气:“娘娘别再问了,再说下去,贫道怕伤了师姐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