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在怀着对新徒弟极度仇富怨念的心情下,顶着绵阳女冠一脸‘我没做错什么吧为什么师叔看起来很不开心’的表情,在广陵府里逛了一圈,顺利的把‘青楚真人来广陵府遛弯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乔雅跟绵阳女冠吃了个午饭就道别了,带着新收的徒弟,几个瞬移回了达贡山。
为了不让慕容氏吓着,乔雅没准备立刻就告诉她自己隔了一天就把她侄女给救回来了。而阮烟罗也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几千里之外,她还沉静在瞬移的奥义之中,一路哇哇啊啊惊呼个不停呢。
直到回到雅心派,见到这气势宏伟的山中之城,阮烟罗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了别处,一路又开始唧唧歪歪问个不停。
乔雅一回主楼就叫来静虚,把阮烟罗丢给她就跑了,再带着那熊孩子下去,自己准要崩溃,她可不想日后传出什么‘青楚真人修炼过度走火入魔性情大变杀光自己的徒弟’之类的谣言。
静虚倒是认得阮烟罗的,阮烟罗也认得静虚,毕竟是京城贵女,年幼时就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两人见面居然先是抱头痛哭了一番,然后阮烟罗就开始拉着静虚东问西问了。
静虚早知道这小郡主是个碎嘴子加八卦王了,带她去西院的路上,就把雅心派和青楚真人的身份说了个明白。但她只说众所周知的事,再往深一点的事。她一句话都没提。
“这么说来,我竟拣了个厉害的师父!”阮烟罗这人有点没心没肺,压根就忘了问问这里是哪儿,还在那兀以为这儿还在金陵府附近,再远也没离开淮南东道呢。
“这是门规,是咱们内门弟子的规矩,你看清楚背下来,日后我也很忙,不能事事都提醒着你,别看咱们师父好说话。可你若是犯错。她绝不轻饶。”静虚看她兴奋过头了,赶紧提醒了她一句,接着还想说什么,又被阮烟罗打断了。
“哎呀。忘了提醒师父了。那春香楼的妈妈背后可是有势力的。我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公开身份拍卖,也是因为那背后的势力足以支持她。姐姐快去告诉师父,我可不想连累师父和同门的兄弟姐妹。”
静虚吸了口气:“在这儿了。你就得喊我师姐了,不可以再叫我姐姐。就算那个什么楼的妈妈有靠山,也管不着我们锦西道这边来。你大可放心住下,还有那靠山具体是什么人,想必你也是没留心打听了。”
阮烟罗讪讪的笑了笑,不敢再说话了,她是有点神经大条,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算了算了,这事儿我派其他师弟师妹去打听,你安心在此修炼。既然拜入雅心派了,你就得当正事儿来论。如今你是道家弟子,每日修炼是第一大事儿。”终于到了地儿,静虚也隐约有种解月兑了的感觉。
阮烟罗都一脚踏进房门了,突然又转头来了句:“什么,你刚说这是锦西道?这不是淮南东道吗?只是一个晚上,怎么就跑了那么远?”
静虚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推阮烟罗进了房门吼了句:“给我进去换衣服梳洗一下,等会还要带你行拜师礼呢!”
乔雅这边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上床准备休息一下了,结果静虚转了一圈回来告诉她还要行拜师礼。顿时把乔雅雷得皮焦里女敕,她欲哭无泪的看着静虚,弱弱的问了句:“这礼就免了吧?”
静虚无奈的把乔雅拉了起来:“这礼真免不了,其他的弟子都是行过礼的,她若不行礼,您也知道玉字班那批小崽子,有多瞧不起人。小光就是因为没行过礼,至今碰了面还要呛他两声呢。”
乔雅抓着静虚的袖子,真的要哭了:“她嘴太碎了,我受不了,你拿个牌位来,写我名字,让她给牌位磕个头就行了。”
静虚噗呲乐了:“要不您把她交给慕容太太得了。”
乔雅又郁闷了:“就一个晚上,我就把人救出来了,就算她不问我怎么那么快,也会以为我故意拿个假货搪塞她吧?”
静虚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所以这拜师礼您还是逃不过,再说小郡主的身份比小皇孙的还要尴尬,在慕容太太身边,她安全不了,只有待在这儿才行。您可知道她为何会被劫走?”
乔雅一听,立刻坐了起来,眼睛闪亮亮的,满脸写着‘快来跟我说八卦’。
“当初长公主是最喜欢二皇子的,所以也是长公主是坚定的储君派。四皇子拉拢了长公主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储君之事一犯,长公主就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她了。所以长公主立刻送走了小郡主,还在她身上放了个秘密。”
乔雅的心里简直要烧出火来了:“什么秘密,你倒是说呀!”
静虚缓缓摇了摇头:“这也都是外界传言,至于什么秘密,我还真就不知道了。但当时小郡主被人劫走之后,长公主一家立刻就遭了难。长公主背上了通敌的罪名,驸马一家及公主府的人全都被杀。这事是个导火索,这事之后,先皇就一病不起。再后来,皇帝就当上了太子,开始代理朝政。而被大清洗的那些人家,也是渐渐从那时候起,开始问题百出。”
乔雅想了片刻,一握拳左手砸在右手上:“我知道了,这长公主的罪名一定是假的,是四皇子伪造圣旨下令的,所以先皇才会被气出病来。然后四皇子再次伪造圣旨,当上了太子,代理朝政之后,他清除异己,再没人敢反对他,他不就顺理成章能当皇帝了?”
静虚叹了口气:“大多数人都这么猜的,可是谁都没有证据。质疑太子的身份,这是要掉脑袋的,再说如今他已贵为一国之尊,也没人敢再质疑他了。”
乔雅也跟着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杀人不犯法就好了,你们西凉国哪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