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已是黄昏,叶欣一口气来到尊者家门口,可又站住了犹豫不前。他想了半天后,还是伸手敲了门,结果敲了几下,里头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是两人都饿死在家里了吧?叶欣考虑了一下,按了密码进门,整栋房子静悄悄的,一点人烟气息都没有。
“尊者?尊者?”叶欣在楼下叫了半天,屋子里都没有声音,他越发浑身发毛,害怕了起来。
该不会……这两人吵架了?然后吵着吵着打起来了?然后尊者一不小心把施施杀了?又或者,施施把尊者杀了?
叶欣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脚步不停,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二楼的走廊。
最靠近他的,便是施施的房间,叶欣想也没想,直接便过去敲门。可是敲了半天没人应门,叶欣就急了。
难道尊者真的这么残忍?叶欣觉得不对劲,刚想转身离开,走廊尽头咔擦一声,尊者房间的门打开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声厉喝从叶欣背后传来,接着一阵疾风驰过,叶欣就觉得背上一痛,整个人飞了起来。
五脏六腑好似都挤在了一起,叶欣在那一刹那甚至都能看到自己这一生的走马灯了。难道自己就要死了?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是咔擦一声,叶欣还没落地,突然感觉身下又是一阵疾风,但这阵疾风温柔异常的将自己包围了起来,缓冲了他撞到墙上的力度。
虽说有了缓冲。但也叶欣也被撞的头晕眼花,他一阵咳嗽从地上爬了起来,努力的看向尊者,急忙解释:“尊者,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出事。”
吴迪此时的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他现在眼圈深陷,肤色暗沉,头发乱成一团,胡子也没刮过。一层后后的胡茬挂在脸上。
尊者在外一向很注重形象。而体术越高的人,相貌也会越好看,所以尊者在基地来说,那就是各位女士的男神。谁见过男神变乞丐的?就算再几天几夜没睡。也不至于这样啊?
叶欣心里存疑。却也不敢开口问。只看了吴迪一眼,便急急忙忙低下头去。
“尊者,你们已经几天几夜没出门了。家里的食物应该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事。”
吴迪却丝毫不顾叶欣的好意,也不顾乔雅的阻拦,再一次飞身欺了上去,话还没说出口,一掌先打了上去。
“放屁,你就是来偷教材的!”
“住手!”另一个声音响起,乔雅以比他还快的速度赶到了叶欣的身前,袖子一挥,拿笔一指,竟然挡住了吴迪的攻击。
“呵……你是不想跟我装下去了?”吴迪见乔雅终于出手,心里的种种情绪也爆发了出来。
这些天来,吴迪心里有疑惑,有警戒,更有焦急。焦急倒不是因为乔雅写书的速度没他要求的快,而是因为他不知道乔雅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为什么要换个身份回到自己身边来。
以前的种种往事,让吴迪这些天几乎食不下咽,无法安寝。甚至连无名书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每当他打开书,他的视线却一直盯在那面靠近乔雅卧室的墙上。
她回来到底是干嘛的?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无名书?吴迪心里诸多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八年前他曾有幸抢到过无名书,但他还没来得及研究,就被乔雅一把异能火给烧了。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楚的记得第一页的内容,所以他知道乔雅写给他的内容并没有参假。
可越是没有参假,他就越是害怕。做了亏心事的人,总会比普通人更加会胡思乱想。他感觉自己受了一次伤后,体力便越来越不如以前了,难道是书里的内容不对,导致自己受伤时异能受损了?
他担心了几天几夜之后,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可是才刚睡没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以为来人敲一会儿门就会离开,没想到那人居然还直接进了自己家,还企图去找乔雅。
这他怎么能忍?自己的手下,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去找自己的宿敌?
吴迪终于爆发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想下死手,可没想到自己倾尽权利打出去的一掌,竟然被一支笔给挡住了。非但挡住了,那只笔还差点戳穿了自己的掌心。
捂着一直飙血的手掌,吴迪眼中阴霾更甚,他死盯着乔雅,似乎想用目光在乔雅身上烧个洞,去看看她身后的那人。
叶欣早吓得两腿发软,站也站不起来了。他跟着尊者一起出去行动过,自然知道尊者在战斗时爆发的威压有多大,而这一次尊者对他出手,爆发出来的威压,竟然比以往对付变异体时还强几分。
尊者这是想杀他?可他做错了什么?叶欣一肚子的委屈,又一肚子的怨气。即便自己其实只是想关心一下施施,也犯不着让尊者起了杀心吧?还是说尊者其实知道基地有人想支持风护法了,于是想杀了自己,震嚇一下自己舅舅?
面对吴迪的质问,乔雅一点也没有慌乱,反倒一歪脑袋,一脸天真的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他?”
吴迪脑袋上青筋暴起,怒喝道:“我为什么杀他你不明白?说!风护法是不是你姘头,他是不是奉命来拿真正的无名书的!你是不是跟风护法串通好了,要夺回基地?我告诉你,你别做梦。这基地是我和风护法合力拿下的,我一块地都不会吐给你!”
乔雅眨巴眨巴眼睛,对着吴迪露出一脸鄙夷,可依旧用天真的声音说话:“什么意思啊?”接着她转头,看向叶欣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了疑惑:“叶欣,他说得话是什么意思?姘头是什么?”
叶欣一听也怒了:“尊者!这话太过了!施施还是个孩子!”
吴迪一声冷笑,趁着乔雅转头一个火龙从他身上盘旋而出,冲着乔雅的方向就扑了过来。
乔雅感到背后火粒子的暴躁和集中,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