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房出来后,徐向晚只觉得神清气爽,看着天空都比方才的蓝了。
“真是打的好算盘,可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哼……”徐向晚想着徐老爷子铁青的脸色,以及上房一众人吃瘪的表情就觉得心情倍儿爽。
可惜五郎没有徐向晚这般乐观的心态,从上房出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言,神情更是灰暗。
“哥,上房那些人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么?为他们郁闷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徐向晚见五郎心情不好,便开口道。
五郎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忽然便笑了,只是那笑容却带着自嘲:“我本以为考入了听涛书院他们就会高看我一眼,至少不会再如以往一般无视我们。”
以为自己变得足够优秀,就能得到长辈们的重视,就能得到渴望的亲情。
可惜,很多事情不是用理智就能解决的,尤其是感情之事。所以,不管五郎有多优秀,在徐老爷子心里,最重要的依旧是他的宝贝长孙,因为在他看来,那才是继承徐家香火最重要的人。
“哥……”徐向晚看到五郎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愤怒。
徐向晚是早已经对上房死心,所以无论上房是何种态度,都伤害不了她,可是五郎不一样,他对上房,尤其是徐老爷子,依旧心怀期待,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我错了。”五郎淡淡地笑了笑。
今后他再也不会对上房之人抱任何期待,其实他有母亲。有兄弟姐妹,也够了,没有必要期待更多。
徐向晚点了点头。只是一路沉默地跟在五郎的身边。
这种事情,必须要五郎自己想清楚,别人都帮不了他。
回到家中,徐向晚意外地发现沈掌柜竟然来了。
“掌柜大叔,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竟然把您老人家给吹来啦?”徐向晚嘻嘻笑着给沈掌柜递上一杯热茶。
沈掌柜看着心情极好,红光满面。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丫头,你果然是大叔我的福星啊!”沈掌柜一看到徐向晚便忍不住搓了搓手,眼睛发亮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要不是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怕是恨不得直接就拉过徐向晚啃上两口了。
这话说得徐向晚有些莫名,不过转念一想便猜到了沈掌柜这次来所为何事。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看沈掌柜这副模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她那护手膏虽说效果的确不错。但也没夸张到这种地步吧?莫不是沈掌柜也打算将她卖给哪个富商?
沈掌柜看她的目光太过热切,吓得她小心脏都开始乱跳了。
“掌柜大叔,你的目光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徐向晚往后退了一步,还配合着缩了缩脖子。
沈掌柜看到徐向晚的表现,乐得哈哈大笑,开怀得让人疑惑是不是他老妻老蚌含珠了。
“丫头啊,我也不和你打哑谜了。还记得你前些日子给我家少爷的护手膏吧?”沈掌柜笑够了之后,才喝一杯茶。敛了笑,郑重地说道。
由于张氏是年轻妇人。家里来了男客,她为了避嫌打完招呼后一般都回房去了,而徐秋怡更是不擅长应酬之道,招呼客人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参与,因此留在客厅里的除了徐向晚外,就只有五郎。
之前五郎都在埋头苦读,只是知道徐向晚一直在捣鼓药材,如今看来,那护手膏怕就是前些日子徐向晚废寝忘食研制出来的东西了。
“当然记得。这东西可是花了我好多功夫才琢磨出来的呢!之前我师父还骂我不务正业,净整这些没用的东西。”想到三金老人教训自己的话,徐向晚忍不住撇了撇嘴。
虽然这些东西不是救死扶伤的药品,可却很实用好不好,怎么就叫不务正业了?这三金老人看着不靠谱,没想到还是个老顽固。
想到三金老人,徐向晚又有些担忧起来,他这都已经出去快一个月了,也没个消息,真是不让人省心。
“哈哈,怎么没用?有用有用!”沈掌柜连忙接口道,“丫头还不知道吧?就你那护手膏,都快当成金子来卖了。”
徐向晚闻言精神一振,顿时来了兴趣:“掌柜大叔,你可别仗着我小,故意拿话来忽悠我?”
“你这丫头,我啥时候忽悠你啦?我这说的是实话,一点也没有夸张。”沈掌柜便将事情的原委都详细地告诉了徐向晚。
原来当时沈谦萸从徐向晚这里拿了三盒香味各异的护手膏回去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孝敬自家祖母。没想到用了才不到七日,本来已经古稀之年的沈老太太竟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手纹少了,老人斑也淡了,而且还有进一步回光返照的趋势,顿时高兴得逢人就说,很快便传遍了贵妇圈子。
贵妇圈子里多的是钱多无聊之人,这些人整日凑在一块除了谈论东家长西家短之外,就是谈论各种穿衣打扮。听说了沈老太太双手“重返青春”的事情后,经过一番打探,这才得知这护手膏竟然是来自于沈谦萸。于是便有不少人通过各种关系找到沈谦萸,要求购买这种药效神奇的护手膏。不过沈谦萸手中一共只有三盒,其中一盒还送给了沈老太太,自然没有办法满足大家的要求。于是,沈谦萸便让跟着自己回府城的沈掌柜给各家下了帖子,邀请有意购买者参加仁德堂准备的拍卖会,价高者得。
“那咱们这护手膏拍出了多少价钱?”徐向晚对自己制作的护手膏也很好奇,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再怎么也不可能拍出金子价吧?
毕竟,这一盒药膏成本还没超过五十文呢!
沈掌柜嘿嘿一笑,伸出了一根食指晃了晃。
“一百文?”徐向晚保守地猜测。
沈掌柜自然是摇了摇头。
“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简直是暴利了好么?这可是足足赚了九百多文呢!
可惜沈掌柜还是摇了摇头,没好气地白了徐向晚一眼:“丫头,咱们仁德堂筹办这个拍卖会可就花了不少银子呢!”
也是,仅邀请函怕就得花个一二两银子了,另外再算上酒水、饭菜、人工,起码也得花上十几二十两啊!
“一盒十两银子?”两盒那不就二十两么?仁德堂刚好不会亏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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