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翩羽手下意识的轻轻拍打沈素素的后背,原来她气他、脑他、不想见他是因为她担心他,他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就没有了,反而多了几分欣喜。
不过,沈素素满是泪痕的脸让他的心揪疼起来,轻声安慰,“娘子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好吗,我这伤口看着很吓人,其实没有什么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的话,我倒是还赚到了呢!世人只知道寒蛇凶残,不将食物咬死食尽绝不罢休,却不知这寒蛇却也是个宝物,只是寒蛇很是奇怪的存在,不能被带出寒潭,带出来的寒蛇即使不死也毫无功效。”
沈素素听到这里,哭声骤歇,好奇的移开些距离,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寒蛇有什么好处?”
南宫翩羽见沈素素没有继续哭,提起来的心这才放回肚子,抬起用袖子一点点擦拭着沈素素脸颊上的泪痕,就像在擦拭这一件稀世珍&}.{}宝,他心疼的皱着眉,“娘子哭起来真难看,以后不许哭了。”
沈素素吸了吸鼻头没有接话,只是追问道,“你倒是快说这寒蛇有什么功效,为何是个宝物?”见南宫翩羽没有立即回答,心里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小手抬起来打在南宫翩羽胸口,“你是胡说的对吧,就知道是这样,你真是讨厌,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南宫翩羽闷哼一声,抓住沈素素挥舞的手臂,捏在一起按在他的胸口处,声音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娘子,我没有胡说,是真的,这寒蛇的效果就是能够让被咬的人三年内不受风寒侵袭。”
他确实没有说慌,几年前他同纳兰轩一起去过那个寒潭,取过十几颗寒草,只是纳兰轩不小心被寒蛇咬了几下,上去之后他感染了风寒,可是纳兰轩虽然脸色看起来比他很是苍白了些,竟然没有同他一起染上风寒,为此他还被纳兰轩好一顿嘲笑。
之后很久他都没有想通是为什么,直到他带了一个严重风寒患者到寒潭里,让寒蛇咬了几口之后,竟然奇迹的第二天就好了。
他这才开始留意那名风寒患者,跟纳兰轩,刚好三年后,他们相机再次得了风寒,故而印证了寒蛇的功效,他也曾想着将寒蛇带出,就光是可以一下子让人抵御三年不得风寒就值得被它咬一口,只是他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即便寒蛇在外面活了下来,也会莫名其妙的变得跟普通的水蛇无异。
他也曾想带人到寒潭里让寒蛇咬,只是很少人愿意跳入寒潭,更何况寒蛇咬过很是麻烦,寒蛇鼻子比较灵敏总能嗅到很远的气味,尤其是血腥味,只要一旦被寒蛇咬上一口,就会有数以千计的寒蛇朝血腥的位置游,他自己尚且能勉强自保,更何况带着一个普通人,那名患者他当初也只是让其趴在寒潭边上,让他将手臂放进寒潭里,他捉了寒蛇咬的。
虽然这个办法可行,他又不傻怎么会没事就去寒潭一遍,极损功力不说,上来后的几天里腿还会抽筋。
她没有想到凶残的寒蛇还有这么奇异的一面,不由感叹,“寒蛇竟然还这么神奇,若是可以加以利用就好了。”
南宫翩羽颇为赞同,“是啊,若是可以利用就好了,只是冷金医圣都没有办法将寒蛇带出寒潭而不死,也只能望洋兴叹的份了。”
“真是可惜了。”沈素素惋惜之余,心里倒是对于南宫翩羽的伤安心多了,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生气,心里还是不放心的扯过南宫翩羽的手臂,“你这伤口还是要赶紧上药才行,只可惜你当初给的无痕膏却是没有了,那该怎么办?”
南宫翩羽笑着摇摇头,不知从哪里模出一个瓷瓶,“我这有药,这药还不错,就是祛疤效果不怎么好,娘子应该不会嫌弃为夫丑吧!”
沈素素被南宫翩羽搞怪的表情逗乐,一下子夺走南宫翩羽手里的瓷瓶,愤愤道:“嫌弃,很嫌弃,相当嫌弃。”
说话间,沈素素也没有闲着,撩起了南宫翩羽的袖子将伤口整个露出来,有示意南宫翩羽将桌子上装着水的茶杯端来,将帕子一头浸湿,仔细的擦拭着伤口,将伤口周围擦净,这才打开瓷瓶,一点一点往上抹药,犹豫药是透明液体,模上去之后,倒是显得伤口更触目惊心了,沈素素看着都觉得很痛,忍不住瞄了几眼南宫翩羽,见他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小声嘀咕,“你都不疼吗?”。
“疼,当然疼。”南宫翩羽说着伸手一下子将沈素素拽进怀里坐下,温热的气息流窜在她的耳际跟脖颈之间,她忍不住抖了一下,随后就听到南宫翩羽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娘子那般关系我,我心里高兴极了,也就不觉得疼了呢~!”
“无稽之谈!”她别过头去,真是不知道要拿这人怎么办,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她的心却有那么一点点为之高兴。
南宫翩羽举起手对天发誓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倒是娘子你总是敷衍与我。”
沈素素回头辩驳,“那有?”
南宫翩羽起身,负手而立,背对着沈素素,“说好的以后外出要跟我讲,就算不是我跟着,也必须让千夜跟着,可你还是一个人出门。”
“我我有带小翠的。”她说。
“是不假,可是你最后还是一个人”他道。
“你算你说的是一条。”沈素素没有什么能反驳的,最后她一个人是不假,可是她也没有想到会淋雨。
南宫翩羽憋了瘪嘴,闷闷念叨,“什么叫算,本来就是的,为夫可有说错?”
“我困了,想睡了。”沈素素没有再继续跟南宫翩羽讨论,而是岔开话题赶人。
南宫翩羽忽然转身凝视着沈素素,“素素你知不知道下着大雨我找不到你,只要想到你可能正在淋雨,心里就担心急了,慌不择路的似乎飞来掠去的看,以求尽快找到你;当看见你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身子单薄的被风吹倒,我整颗心都要碎了,那一刻我好怕接不住你;当听见你躺在我怀里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我真的好痛,也好怕你会发觉别人的好,而决绝我,这些你都知道吗?我不是非要限制你的自由,我真的好怕你有危险,而我又不能及时的赶到”
他捏着沈素素肩膀,眼眸与之对视,眼里幽芒深不见底,“你懂吗?”。
沈素素从没有看到这样的南宫翩羽,她看的出来南宫翩羽是真的害怕,害怕她有危险,是真的吃醋,半响才主动抬手环住南宫翩羽的脖子,凑在南宫翩羽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慢慢的游移道他耳边低声道,“我懂,我其实早就后悔了。翩羽,如果你一直爱我,五年后我们成亲吧。”
“还五年啊,从你答应那天起,已经没有五年了,准确说是四年零十个月才是。”南宫翩羽恢复了以往那副伾伾的样子。
沈素素觉得刚刚那浓浓深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一样,气氛也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就好像刚刚只是一场梦,若非她看到他衣袖上的被她泪水浸湿的地方还没干,她真的以为刚刚那个煽情,痴情而落寞的南宫翩羽是个假象。
“娘子,你怎么不说话,想反悔不成?”南宫翩羽笑着冲沈素素飞了一个魅惑的眼神,“晚了,我赖定你了”
“呼”,沈素素无语的长于了一口气,一双翦水双眸凝视着南宫翩羽,若有所思,“到底哪个样子才是你?”
南宫翩羽臭屁的勾起一抹傲人的笑意,自信满满,“都是!”说完忽的一下将沈素素打横的抱起来。
身体一下子腾空,惊的沈素素本能的惊叫一声,圈住南宫翩羽的脖子,“你要干嘛?”
南宫翩羽见沈素素警惕的看着他,就像他是**一样,不由坏笑的眨眨眼,“不干嘛!”
沈素素正要说什么,挣扎一下的时候,人就被南宫翩羽整个丢在床上,她看着南宫翩羽扯过被子将她盖好,温柔的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好好休息。”
她望着一举一动都透着惑人风姿的南宫翩羽,痴痴呓语,“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南宫翩羽捡起地上被沈素素丢掉的装着药丸的盒子,转而叫到沈素素手里,“记得睡醒吃一颗,若是明日中午头还有不舒服,就再吃一颗,若是没有就不用再吃了。”
南宫翩羽说罢转身朝门口走,走到门边拉来门并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转过头对着沈素素柔声说道,“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沈素素高兴之余意识到他这是回答她那个问题吗,那么说他听到了她的呓语,忽的想起他武功那么好,听力自然远比常人,真是又羞又恼极了。
合上被子睡觉,半天想起那母子两,也不知道小翠将他们安排好了没,也想起那卖凤梨的祖孙,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淋雨,银子够不够给孩子的娘瞧病?
想着想着,想到了游天下,游天下将伞让给她,风大的直接将伞掀翻,差点她也摔倒了,她现在都着了风寒,游天下帮她搬凤梨,身上也湿透了吧,会不会也着凉了,若是着凉了,她心里越发过意不去,想着既然他帮她,她等好了,就去找他父亲游牧谈谈,希望可以早日拿到紫玉冰蝉,也希望他们父子可以重归于好,也算是她对他雨中送伞相帮之恩情。
想通这些,沈素素闭上眼,捏着撞着药丸的小盒子沉沉睡下。她觉着这一世她也许真的可以很幸福的生活下去,与一人携手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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