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翩羽看到沈素素眼角的泪滴,心疼极了,后悔极了,他怎么就改不了这该死戏谑的毛病,惹哭她,他一点都不高兴,而且还很生自个的气,轻轻拭去泪滴,烦闷的抱着沈素素继续走。
沈素素心中交织着害怕、屈辱、不甘等等复杂的思绪,竟然就没有一个人看出她的不对劲,即便偶尔有几道视线扫过,那也只是对南宫翩羽美貌的震惊,她就这么被毫无保留的无视了,难道要如此坐以待毙吗?不试试怎么知道躲不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怎么会这么小,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甘心的继续喊了几声,可是无论怎么喊都只会发出比蚊蝇还小的声音,她心中一凉,她以前怎么会那般肯定他不是坏人,因为是被南宫翩羽横抱着,她需要仰视才能看到南宫翩羽的脸。
沈素素将视线抬高看着南宫翩羽的眼里是浓浓的火焰,“南宫翩羽你混蛋,你无耻,你个禽兽你放开我!不然你绝对会后悔的。”
依然是比蚊蝇还小的声音,连她都听不出有什么威慑力,不过南宫翩羽还是听见了,她清楚的看见南宫翩羽脸猛然一黑,脚下的步子更快。
眼看南宫翩羽带着她穿过了普济寺的前院,来到后院,从人流如水,到屈指可数,她的心越发凉了。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南宫这个死**带入一间禅房,这比立刻让她遭受揉虐更加的煎熬,那是一种明知结果却无力改变的疼苦,无穷无尽的折磨。
脑海中再次出现了上辈子她在萧擎宇私牢时的画面,那种无边恐惧,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就好像跗骨的蛆再一次复活,再一次咬食她的理智。
吱呀一声!
南宫翩羽推开了一件禅房的门,她知道避无可避,疼苦的闭上眼睛,就当就当被狗咬一口好了,她不能死,她还有仇未报,再没有看到渣男jian-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觉不能先死。
她为何还要哭,上辈子她嫁过人,这一世她不嫁人还在乎清白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她绝不要跟上辈子一样懦弱,若是南宫翩羽真的组哦了什么,她发誓一定会让他后悔,一定!
南宫翩羽将沈素素放到床上,转身将外袍月兑下。
真的要来了吗,真的就无法避免了吗?她想将身子挪动一下,一边一边的努力,一遍一遍的不动分毫,她好恨自己怎么就不会点武功,最起码不至于这么被动。
“别枉费心思了,你被我点了穴道又如何动的了。”南宫翩羽回头走到床边,坐下,这才看到沈素素脸上的泪痕,他脸上的笑容一滞,伸手轻轻模了模,就像在抚模一件珠宝,小心,轻柔,生气的道,“怎么哭了?”不知道是生气沈素素对他人格的不信任还是生气他不该吓她,让她哭。
南宫翩羽看着这样的沈素素,没有想到她也会又脆弱的时候,每一次他看到的都是她坚韧,聪慧,冷淡的样子,这样脆弱的时候却是第一次间,即使害怕她还是那么倔强承受着,不曾懦弱的求饶,这样的她他好心疼,他觉得还是她笑的样子好看,也希望她总是笑着的。
脸上被模过的地方火热火热的,每一个被碰过的地方她都觉得脏,觉得屈辱,沈素素想要甩开南宫翩羽的碰触,只是她根本动不了,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紧紧的咬着唇瓣,一股咸涩感弥漫在口腔内。
她的身体猛的被扶起来,可以感觉到头是靠在南宫翩羽的肩膀上,鼻子可以嗅到南宫翩羽身上独有的气息,平常觉得还挺好闻的,现在却觉得那么讨厌。
南宫翩羽看着沈素素眉心紧紧皱起,眼睛却倔强的闭着,心里一疼,真的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南宫翩羽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滴液体在指月复上,慢慢的游移到沈素素的眉心点下,指月复柔柔的晕染开来。
清凉的感觉在伤口处蔓延,却异常的舒服,南宫翩羽身上的那股气息更加浓了,她心下有些迟疑,他到底模了什么东西在她脸上,不会是那厮的口水吧,突然喉咙一紧,有些想吐。
久久都没有传来南宫翩羽进一步的动作,她忍不住睁开眼,看到南宫翩羽坐在她的对面,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竟然能动了。
一能动沈素素想也不想的就抬手打了南宫翩羽一巴掌。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紧跟着是一个瓷瓶落地的声音。
沈素素回过神来,一股比之浓烈了无数倍的香味充斥在鼻尖,好熟悉,对,就是南宫翩羽身上的那种气息,原来这种气息不是他本身携带的,是这个瓷瓶中的东西,她模了模额头伤口的地方,放到鼻尖一闻果然一样,那么他只是,只是再给她上药吗?那她是误会他了吗?
南宫翩羽脸黑了黑,手抬起来重重的放下,捏了捏拳头最后起身走到瓷瓶滚落的地方,捡起瓷瓶,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可惜了,这一瓶足足值十两黄金啊!”摇了摇瓶子,欣慰道:“还好还有一点,应该够涂上几回了,那时候伤口应该就好了。”
南宫翩羽拿着瓷瓶走回来,带着几分气恼的将瓷瓶塞进沈素素手心,“真是好心当驴肝肺,若不是你是我心爱的,我才不会让你白打了去。”
沈素素看着手里的瓷瓶,再看看南宫翩羽,他右脸颊上那个五指印正是她的杰作,她有点后悔打了他,不过很快,她觉得他就是活该,谁让他捉弄她的,打一百次都不一定解恨。
“我是你心爱的,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沈素素起身错开南宫翩羽的身体,站在窗边,突然道。
“你手上那瓶药就是证据,它还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无痕膏。”南宫翩羽坐在床沿懒散的靠在床柱上,瞟向沈素素,眼里带着浓浓宠溺。
原来这个叫做无痕膏,就是传说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无论伤口有多大都能让你肌肤再生,完好的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这种药一直有市物无价,也是冷金圣医闻名天下的药膏中的一种。
这么说来,他离开是去给她拿药膏去了,她心中一暖,看着南宫翩羽心生愧疚。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愧疚,而是你的依赖,有些事情你不需要一个人扛。”南宫翩羽偏过头,不让沈素素看到他痴情的样子,心疼的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沈素素突然脸色一变,冷着脸道。
这个人果然不能给他好脸色,总这么得寸进尺。她不需要别人同情,她相信她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报仇。
南宫翩羽走抓住沈素素的肩膀,让她直视他的眼睛,收起所有的玩世不恭,很认真的道:“当然有关系,因为你是我认定的那个人,与之相携一生的唯一,我爱你。”
“唯一!”对一次有人对她说唯一,跟她说她是他的相携一生的唯一,她心里震撼不小,她努力看着南宫翩羽的瞳孔,想从他的瞳孔看出一丝破绽,可是她看到的只有他瞳孔中的自己。
“呵呵,感动了吧,诺,这个送给你。”
南宫翩羽松开沈素素,掏出一个布包塞在她手心里。
沈素素有些气恼,又是这样塞进来,问过她要不要没有?不过心里却又那么一点好奇,又有一点欣喜,忍不住打开,竟然,竟然是她今天在那个摊位上看中的簪子,难怪刚刚看到那个布包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熟悉。
“南宫翩羽,你”沈素素盯着南宫翩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便这一切都是南宫翩羽的计谋,她还是不能控制的被感动了。
“不喜欢吗?”。南宫翩羽急切的问,很显然他不理解沈素素为何是这样的神态,难道不应该是跳起来亲他一口吗,就算这个有点太夸张,可怎么也该说声谢谢,这样不啃声难道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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