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峡谷暖阳和风,鸟语花香。
竹屋轻纱帷幔,美男如画。
纳兰轩一身青衣从远处走来,站在竹屋外轻笑一声,“南宫好久不见,也不出来迎迎。”
南宫翩羽听到声音嘴角勾起浅笑,放下手头的活计,偏头朝窗外看,“对不住了,本不卖笑!”
“你这说的,本又不是逛窑子来了,再说就是那个窑子只怕也找不到你这样的天姿国色不是!”纳兰轩心情大好的跟着南宫翩羽开起玩笑来,间已经提起衣摆优雅的走近竹屋。
南宫翩羽没好气的冲纳兰轩瞪了一眼,他这比喻打的真是找人生气,什么叫天姿国色,怎么听着都是在说他美得不男不女了,转而一笑调侃道,“我说你去接妻儿这是接回来了?”
说起这个纳兰轩倒是憋屈的很,他本来打算一路慢悠悠的回老家,可是这走着走着十天就赶上了老头子的车马,老头子死活不让把他孙子带走说什么都要再陪他两三个月,馨儿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儿子,他本来想着也陪一家子玩玩吧,谁知道儿子缠着馨儿跟老头子愣是不让他有机会单独跟馨儿说句话,或者跟老头子聊聊这就算了,更可气的是他们一家人外出玩耍,偏偏不让带奴仆,他充当儿子的大马不说,还要充当馨儿的购物车,更是要当老头子的拐杖,总之他待了十天就受不了了,借了一个机会这才跑回来,再待下去他不死也快了。
纳兰轩找了一个椅子坐下,视线偏向别处,“没呢,老头子留他们娘两好好玩玩,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就来了,呵呵制药呢,别忘了给我两瓶。”
“你要啊,没有了,就一瓶。”南宫翩羽间已经将配好的药膏用小木片挑起来装瓶完成,冲着纳兰轩摇了摇,引起纳兰轩愤恨的挤了一眼之后,得意的塞进腰间的口袋里。
纳兰轩抬眼瞅见南宫翩羽将桌子上的一盒虫子倒进开水壶内,一惊跳起来,跑痛心疾首的看着已经躺尸的虫子,冲着南宫翩羽大吼,“你没病吧,这些虫子你不要了干嘛弄死啊,这么好的东西。”
南宫翩羽无所谓的摇摇头,“好东西是不假,不过是害人的好东西,死了就死了,你要是要以后我培育点给你。”
纳兰轩脸色好比翻书,这眨眼功夫就恢复常态,瘪瘪嘴,“我要这个东西干什么,我只是觉得那这么培育来培育去的太浪费了,这么弄死了可惜,不过话说回来,你弄这些蛊虫又干什么坏事?”
“切,起开!”南宫翩羽不高兴的拿起桌子上的浮尘照着纳兰轩的腿打了一下,纳兰轩下意识的挪动一子,南宫翩羽提着水壶走出竹屋,将这有蛊虫尸体的水倒在院子里的花草下,“这怎么能说是浪费呢,这个做花肥可是很壮的。”
“行,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只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用这蛊虫干什么?”纳兰轩亦步亦趋的跟在南宫翩羽身后,很是好奇,这蛊虫南宫翩羽平时可是不会轻易碰的,照南宫翩羽的意思这些东西能救人更是能害人。
南宫翩羽笑了笑,回头将手里的水壶塞进纳兰轩手里,见纳兰轩一脸急切求知的样子,桃花眼弯了弯,“我就不告诉···你!”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纳兰轩脸色一冷,甩手将水壶丢掉,追上南宫翩羽,“你不说是吧,以后被请我帮忙,我很忙!”
南宫翩羽才不吃这一套,纳兰轩他可是相当了解的,这人要是闲的住管得住自己才怪,继续朝前走着。
纳兰轩见南宫翩羽非但没有被他吓住还笑的更得意了,心下憋屈劲上来,一个快步越到南宫翩羽前面伸手挡住南宫翩羽去路,“你要是不说,你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喝酒。”
“不喝,禁了!”南宫翩羽轻吐四个字,抬手反向一推纳兰轩,脚下快速滑了一下,人就离开纳兰轩三米开外。
纳兰轩不气反笑,“呵呵,那就比比,我倒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对手。”
南宫翩羽笑着的脸僵住,想起千夜那个武痴一有时间就找借口缠着他动手,不然就逼着他动手,还又不能伤着他,这纳兰轩虽说不如千夜那般赖皮,可是也是难缠的很,他最讨厌就是比试武功,武功在他看来只是用来防身跟保护用的,那是用来比试的,这要是被缠上,他三天都别想去见素素了,算了还是说吧。
南宫翩羽后退数步,避开纳兰轩,“好了,我说还不成吗?”。
纳兰轩笑着收了架势,“嘿,跟我斗,我有时间。”心里补了一句反正馨儿不在正无聊。
南宫翩羽刚要,就听到一名属下急急跑来跪在一边禀告,“见过两位主子,启禀主子淮安王跟淮安王妃来了。”
纳兰轩疑惑的看向南宫翩羽:“他们来干什么?”
南宫翩羽伸手指了一下腰间的口袋,“现在知道我的药给谁预备的了吧?”
纳兰轩有点想不明白,警惕的皱着眉头,“南宫你不会是要帮着萧擎宇害人吧?”
南宫摇了摇头,“错,不是害人而是做好事。”随后对着地上的属下道,“将他们引到山门那茶室去,我们随后就到。”南宫翩羽冲着纳兰轩示意,“走,一块瞧瞧去。”
纳兰轩吐了吐,“真不知道你又搞什么鬼?”
“等会你就明白了,不过待会你就蹲在屋顶上看看就是。”南宫翩羽快步朝前走,一边走一边取出一块白色纱布,往两边耳朵后一系,正好一个遮面巾,“还好早有准备,来的还挺快,还当要等上几日呢,萧擎宇啊萧擎宇真不知道你还这么有眼无珠。”
南宫翩羽嘴里的茶室也就是平时他接待病人会客的地方,茶室两边各有三件木屋,除了其中两间留作属下居住,其他的屋子一般都空着。
茶室并不大,长长的一间给屏风隔成了两段,屏风的两侧站着两个小厮,做着药童的打扮。屏风前两侧各摆了两张长桌长椅。萧擎宇跟经凝霜二人正好坐在左边,一前一后挤在一张桌子边。
屏风后是一身红衣的南宫翩羽,由于屏风是红色的,倒也看不出衣服的颜色,不过倒是那块遮脸的白纱布有点吸引眼球,南宫翩羽倒是没觉得那里不好,歪坐着,一边饮茶一边慢悠悠,故作沧桑声音问道,“不知王爷王妃驾临老朽医圣峡谷有何事?”
纳兰轩竖了一个大拇指,坐在屋顶上看着蓝蓝的天空,心道这里倒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于是就合衣躺在屋顶上,耳朵听着屋内的情况,这既看了戏又看了风景,还真不错。
江凝霜月兑口说道,“我们来是求药的。”
萧擎宇看了一眼江凝霜,随后看向屏风,“本王陪同王妃想向医圣求几瓶无痕膏。”
“无痕膏还几瓶你当老朽的药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要不念老朽欠你们一次承诺,这会早轰你们走人了。”南宫翩羽怒喝,拍桌而起。
萧擎宇顿时面色有些不好看,不过想到他此行的目的,这医圣本身就是暴脾气,只得忍下,“还请医圣宽恕,即使如此,两瓶便可。”
江凝霜有些皱眉,“三瓶!本王妃可是捐了三十万两银子的。”
南宫翩羽转身,喘着粗气,出声,“你捐的银子都给老夫了吗?哼,一瓶爱要不要,不要请走。”
江凝霜心里不爽,可是谁叫她有求医圣,不然她早就上去教训这老东西了,还没有人对她这般大呼小叫的,脸色难看的看了看南宫翩羽,小声道,“表哥,就一瓶还是算了吧,还是将这个机会留下来以后瞧病用吧。”
若是不能那道无痕膏,凝霜就要一辈子缩在房间里,他可是保证过一定会替她取来无痕膏的,若是这般回去,他如何交代,定了定神,只能对不起凝霜了,以后他在好好弥补凝霜吧,当即从袖口里取出医圣令递出去,“好,就一瓶。”
南宫翩羽看着萧擎宇嘴角勾起不屑,只是萧擎宇看不到了。
“既然这样,就拿去吧。”南宫翩羽取出腰间口袋里刚刚配好的无痕膏隔着屏风抛出去。
“嗖”的一声,伴随着药瓶的丢出,屏风被撞出一个缺口,萧擎宇一惊之下,险些没接住药瓶,他刚刚看到了什么,红衣,红色的纱衣。
萧擎宇皱眉再去看时,屏风后的人已经坐下,身上披的是一件白色的云牙披风,那里是什么红色,萧擎宇摇了摇头,“难道看错了?真是该死的,下次见到那红衣妖男一定要让他好看。”
萧擎宇不知道的是他无意识的说出了声,南宫翩羽耳力如何的好,又怎么听不到,抬起指头射出一道气流激在萧擎宇的膝盖处。南宫翩羽心里想着,“还要叫我好看,现在还不知道谁好看呢!”
萧擎宇身子一歪,药瓶月兑手而出,萧擎宇回神倒是快,顾不得不稳的身子,伸手抓住下坠的药瓶,人却栽倒在地上,角度正好是冲着南宫翩羽的放下半跪着,胳膊肘蹭到地上。
江凝霜惊呼一声,“表哥!”
萧擎宇闷哼一声,看着手里的药瓶没事,心里一定,将药瓶塞到腰间,起身看向屏风,“医圣为何这般出手伤人?这难道就是医圣的待客之道吗?”。
南宫翩羽冷眼扫了一眼,“哼,老夫最恨别人无礼,你那般审视的看着老夫,老夫很不爽。药童送客!”
经凝霜起身愤愤的看着屏风,“哼,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个破地方还当本宫愿意待不成,表哥,走我们走。”
萧擎宇心下不满,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技不如人,如今医圣还不能动,毕竟这医圣可是募捐军饷的大恩人。皇兄私下也交代他要厚待医圣些,但愿下次还能得到支持。不过眼下让他说好话,他也是说不出口的,顺着凝霜眼眸点了一下头,由着江凝霜拉着走。
南宫翩羽摇摇头,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还是好心的提醒一句吧,“王妃还是要当心,莫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萧擎宇脚下一顿,这医圣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他拿着个药膏是要给清雅的吗?随后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摇了摇头,定是他想多了,这医圣这般古怪,分明就是看他不爽要挑拨他跟凝霜的关系,心里对医圣更是半分好感也没有了。
江凝霜倒是也没多想,她高傲的回头看着屏风,冲着屏风后面的人道,“本王妃的事情用不着一个躲在屏风后面的老东西操心。”随后跟着萧擎宇踏出了门,不一会消失在视线外。
南宫翩羽摇摇头,“不听忠告,哭可就怨不着人了。”
纳兰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跳下来,来到屋里,手指抹着屏风上的窟窿,啧啧心疼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屏风,你就不能将药瓶递给药童吗?你还差点露了破绽。”
南宫翩羽讪讪笑了笑,抖掉身后的披风,“好险,差点,还好我很机智。”说着倒是大有等人夸赞的架势,纳兰轩呵呵的抹着下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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