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虞不自觉的蹙眉,本以为这里已经足够隐蔽,人算不如天算,麻烦想要找上你,打算的再周密也无用,“若是求财,我们尽可将首饰分你一半,毕竟我们以后也要谋生,不能身无分文。”
那两人全部吊儿郎当的模样,穿着粗布麻衣,头发胡乱的挽成一个发髻,面黄无光,“嘿,我们不仅要财还要人!”
“就是,我们兄弟俩光棍了三十来年,还没娶上婆娘,你这小娘皮虽说年龄小了些,长的标致,我们赔本些将你养大就是。”
“好大的口气。”秦舒虞不动声色的伸手在袖子里模索,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省的引起旁人注意,舍些钱财了事,可惜这二人贪得无厌,那她就只能下狠手了。
那人张嘴时露出满口黄牙,眼睛笑的几乎眯成一条缝,大大咧咧的堵在巷子口唯一的出路,“怎么着,小姑娘还准备跟我们硬上了,待会伤着你可别哭。”
“放肆,你们知道我家姑娘是谁吗,若是被……”
“白苏!”秦舒虞打断她的话,转首微笑着看向他们,“不知两位大哥怎么称呼,家中可还有别的亲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乐呵起来,“小丫头就是识时务,你这么问就是想跟我们一起安生过日子了。”
秦舒虞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他们说些yin秽不堪的话,手指模到一个纸包时松了口气。“两位大哥能否近前说话,小妹有些事想请教。”
秦舒虞朝白苏使个眼色,两人站在风口的反方向。那俩人狐疑的打量着秦舒虞,这小丫头表现的太淡定了,究竟是有恃无恐还是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危险。
“我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你们何苦如此防备。”
其中一人站在原地有些踟蹰,另外那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咱俩大男人还怕这俩丫头片子不成,说出去让人笑话。”
“说的也是。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舒虞小心的将封口撕开,淡定的看着他们一步步靠近,男子瞅着地上还未合上的箱子。最上面一层摆着珍贵的金银首饰,光芒晃的人眼花,他们眼神放光的舌忝着脸,搓着手想要去抬箱子。“嘿。小姑娘,你们该不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逃奴吧,这可都是好玩意儿啊,得值不少钱吧。”
“上面镀了层金片,里面都是生铁,也就看着好看罢了。”
白苏在后面紧张的在她耳边低语,“姑娘,你准备要如何做?”
“一会你就知道了。”
秦舒虞右手抓了药粉藏在袖子里。走到他们两人身边,“不知道劫了这些财物。两位大哥准备怎么分?”
一说分赃,原本被眼前的物件迷了眼的两人立马抬头看着对方,秦舒虞嘴角微勾,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手里的药粉倏然洒向他们大睁的眼。
“啊!什么东西!”
“小biao子,竟然敢算计老子,找死!”
“别让老子逮着你,贱人。”
秦舒虞拉着白苏退到一旁,看他们捂着眼睛原地乱转,威胁道,“刚才你们已经中了毒,若是不准备要眼了,你们尽管骂。”
“你……你刚才撒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些有毒的药粉罢了,不过不用紧张,我既然有毒自然也有解药,但是前提是你们得听话,怎么样,做得到吗?”。
原本占据主动地位的俩痞子陡然被一个小姑娘威胁,面子上过不去,可惜又受制于人,只能憋着心里的气,等着解了毒再报仇,“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秦舒虞从玉瓶里倒出两粒药丸,“身子蹲下点,张嘴。”
“你又想干什么?”
秦舒虞语气说不出的温柔,“这不是看你们疼的厉害,先把你们的毒解了。”
俩人面上一喜,刚张开嘴,舌尖感到一股苦味,口腔的呕吐感直冲喉咙,“这是什么药……这么苦……”
“呀,不好意思,拿错了,那个是断肠丸,半个月后会让人肠穿肚烂疼痛而死。”
“你耍我们!?”暴喝一声,两人忙不迭趴到地上扣着喉咙使劲吐,“呸……呕……”
“别瞎忙活了,丹药入口即化,想要活命每半个月内我可以给你们一粒缓解的解药,以后你们就得为我的命令是从。”
他俩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磕着铁板,那就是傻子了,双腿一软,啥尊严都不要了,“姑女乃女乃,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给条活路……我们一定把你当亲娘供起来。”
秦舒虞悠哉的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肯定不会难为你们,但是解药嘛,嘿嘿……咱们慢慢来。”
白苏气势汹汹的哼了一声,“敢惹我家姑娘,活该!”
“姑女乃女乃,您能先把我俩的眼睛治好吗,我们啥也看不到,怎么听您使唤。”
“我手边也没水,你们忍忍,等回了家洗干净即可。”
“可是……我们看不见,咋回家。”
秦舒虞不负责的耸肩,“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前面带路吧。”
“姑女乃女乃……”
“叫神仙姐姐也没用,我可告诉你们,待会毒药入了骨髓,谁都救不了你们。”
无奈,俩瞎子只能模索着往前走,中间摔倒碰撞无数次,搞的鼻青脸肿,幸亏此处距离他们住处不远,不然小命休矣。
“姑女乃女乃……姑娘,这里就是我们的住处,您要进去看看不?”
秦舒虞瞅着眼前似歪非歪的茅草屋,没有抬腿往前迈,“我可真好奇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不是穷嘛,嘿嘿,让姑娘见笑了。”说罢,两人急匆匆的朝院子里晃悠着跑过去。
白苏拉住想要进门的秦舒虞,“姑娘,这地方破旧成这样,奴婢真担心房子突然塌了。”
“不会的,只是在里面站一会罢了。”
外表脏乱,里面也不用指望有多整洁,屋内的摆设简陋的很,桌椅板凳胡乱摆着,房梁上还挂着几件打了补丁的衣裳,秦舒虞无语的摇头,地方脏乱可以理解,但是衣裳能飞这么高也怪令人人匪夷所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