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站在一个凉亭的后面,听着那些巡逻的侍卫脚步声越来越远,她才偷偷的露出一个头来。她环顾四周,除了这个歌凉亭之外便没有了其他可以用来隐藏的东西,这个花园里的花盆都那么矮。
最后沐卉的眼神定格在了两颗万年青上面,这万年青就算是在冬天叶子也会不会凋零的。她身子瘦小正好可以躲在那旁边这样可以避开两队巡逻的侍卫。
她趁着这个空档一溜烟儿的跑了过去,让她稍微安心的那巡逻的侍卫并没有那么快过来,她来回的看着周围的环境,除了旁边的一个窗户距离她最近她根本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
在另外一队的巡逻侍卫走过去之后,沐卉立即掀开那开着的窗户跳了进去。虽然是白天但是里面很黑暗,好像不透光。沐卉轻轻的将一个窗户微微打开,光射进那个房间的时候沐卉愣住了。
房间里竟然放满了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个人。有的是男人有的是女人,竟然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的眼里满是恐惧看到沐卉进来他们全部都缩进了铁笼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沐卉用同样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些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那些无助的眼神让她觉得心里发慌。她走到一个孩子的身边轻声问道:“你们怎么被关在这里?”
那孩子一边发抖,一边摇着头。沐卉自己给自己壮着胆子一边往前走着一边问那些人同样的问题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只有一个孩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摇了摇头。沐卉这才明白过来他们肯定就没有办法发声说话。
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之后。看着那些一个接着一个的铁笼子还有那些看起来瘦弱的人沐卉的心猛然的疼了起来。
她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呗关在这里,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无助。她们每天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中意志一点一点的被消耗掉会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当她的泪水猝不及防的滴下来的时候她对于今天的任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不为任何人就算是为了这些苦命的人她也应该将这个太师扳倒。
她悄悄的从隐蔽的地方走出来,来到另一个窗户那里还算是隐蔽。她从另一个窗户爬了出去,来回的辗转了五六个房间,其中有三个房间都是放满了铁笼子。最终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有着炼丹炉的房间,那些中药材的盒子上面都写着不同的名字,各种的药材一应俱全。
这么多的药材如果每一样都拿一些的话肯定会将人累死因为药材实在是太多了。沐卉环视一周,这里除了一个很大的医药柜子,炼丹炉旁边有一些木炭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柜子。上面没有写着中药材的名字而是写满了各种符号。并且这些符号看起来都很眼熟。
沐卉有些颤抖的将那些奇怪的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几只风干的耳朵。她心跳的节奏突然猛增。“哐!”的一声将盒子关上。
她刚关上之后就后悔了,由于害怕她关盒子的声音太大。外面的侍卫好像有所警觉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愣了一下立即躲在了那个画着奇怪符号的柜子后面。
她不停的回想着刚才自己看到的耳朵,她明白这个柜子里装满了可能是人的不同位置的器官。或者还有其他动物的器官。想到这里她浑身的汗毛全部都竖了起来,她不知道二皇子是不是明白这个太师到底在干一些什么勾当。竟然让她过来取东西。
“吱!”一声门被推开之后一个侍卫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了两步。后面的侍卫小声提醒他说道:“你确定你听到了什么声响?太师可从来不允许我们进入这里面!我们还是撤回去吧……”
走在前面的侍卫想了想立即点了点头说道:“好。听你的。”说完之后两个人很快的退了出去。沐卉松了口气。她环顾四周在这个奇怪的柜子旁边还有一个锁着的箱子。她有些好奇的想这里会是什么,但是她却不敢往下想。
她将炼丹炉旁边的一些丹砂,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药材装进了一个纸袋中。又拿了一些风干的手指跟耳朵放进了进去。结结实实的装进了一个布带之后她将布带紧紧的捆在了自己的身上。
外面一阵嘈杂声。沐卉立即躲在了药材的柜子后面。她仔细的听着外面的人说道:“您回来了!一切都安好……”
听到这个声音沐卉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没有想到这个太师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正在这时的南荣沐菡被大红花轿抬着已经到了鲜于府的大门,鲜于睿极不情愿的掀开娇帘搀扶着她下了娇子,跨过火盆走过门槛儿。一路走到了大堂。
鲜于默一身官府一脸的严肃看着他们步步走进,公仪持盈一身的深紫色祥云团锦纹饰,头上戴着御赐的金黄色的簪子与步摇,端正的坐在大堂等待着新人的到来。
鲜于睿看着大堂,他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儿一身的大红,精美的嫁衣。他的心落入了谷底。他希望时间就这么停下来,最好再也不要走了若是真的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他会后悔一辈子。
身边的花瓣不断的飘落,鲜于睿抬眼看了看那些撒花的女子,心里万念俱灰。他不敢相信这么快就要娶她了。他看着公仪持盈,满眼都在哀求,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痛苦的表情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这个精美的新娘子身上。
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说鲜于睿是个有福之人,娶了太师最疼爱的外孙女。并且那女子还是那样的美隔着盖头都觉得美如天仙。
“新人行礼……”
听到那人高声喊了一句,鲜于睿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他看着鲜于默说道:“爹爹,再等等,我想能不能晚些时候在拜堂成亲?”
旁边的南荣沐菡猛然一愣,如果不是扶着她的丫鬟拉着她的手臂,她就会一把把盖头扯下来好好的问问眼前自己的夫君,为何要如此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