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的到来,将丹药比赛的热闹推到了顶点。
三公主盛装而来,身边还跟着周湛,在贵宾席首位坐定。
三公主是在比赛开始前到来的,她坐定了,比赛就开始了。
比赛一宣布开始,台下就安静了下来,密密麻麻的人却只有低低的嗡嗡声,台上就响起了清脆的女声,或者悠扬好听的男声,都是各府特意安排让人喊的。每位参赛者一旁,还站着统计人,专心统计参赛者医治的病人姓名、病症、预炼的丹药、成功与否、服用丹药后病人的情况等。
全程比赛,评委都会全场走动监督查看,最后由他们公正评出最好的丹药师。
比赛全程只一天,一天之中,根据情况不同,每个参赛者可接受三到四名病人,炼丹三到四次。比赛一开始,顾朝歌就点了孙小大夫选好的病人进行医治。
卉珍是助手,夕照是负责喊话的,等一旁喊话的停了以后立刻扬声喊道,“平侯府顾姑娘,三级丹药师,接受需要三级丹药的病人,开始炼丹。”
声音不急不缓,又脆又稳,台下的人顺着声音看上来,挤在最前头的都是上京人,对这比赛熟的很,低声和身旁的人抓紧时间讨论了一句。
“去年还没有平侯府的,看来这顾家这位大师是个厉害的。”
几圈外,更落后的人一个个踮着脚伸长脖子看,看着都累。却没人离开,还有人眼尖的认出那被选中的病人,立刻激动和身边的人低声分享,“哎,哎,那个是我们村的大牛,想不到他被选上了。”
语气还颇为羡慕。
每被选中一病人,台下总是热闹一番,顾朝歌在此起彼伏的喊声中,静下心开始炼丹。
药草都是自家准备的。大半是她自己种的。顺序也是熟悉的,顾朝歌深吸一口气开始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很快结束,炼丹师基本都开始炼丹了,有进行的顺利的。也有手忙脚乱出错的。全都落入台下的眼中。很快,哄笑声和议论声就响了起来。
没人阻止他们的讨论,这也是比赛的一个特点。并不会为了照顾参赛者的心情。
吏部傅尚书之女傅姑娘,就是开始时出了差错的,手忙脚乱补救了,不过她的样子也引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傅姑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抬眼瞪了一眼台下的,才又专心炼丹。
“哇,好神奇…你看看,那烟…”
“那火才是神奇的呢!”
“这药香可真浓郁…”台上的专心炼丹,台下的专心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些百姓今日就是来看热闹的,炼丹在他们心中是一件又玄又神奇的事,炼丹过程中产生的反应,他们看着比看戏还激动,看几年也看不腻。
漫长的炼丹时间,对他们可不是煎熬,看完这个看那个,可热闹得很。每一次炼丹比赛都看的上京人,有些已经看出些经验了,过了一会,有人先开口了,“那边大概要成丹了。”
他们看得没错,不过有人先失败了,‘砰’地一声,一阵黑色浓烟之后,已参赛炼丹师满脸灰黑,炼丹已失败告终。
“丹未成,……退出比赛。”炼丹比赛只进行一天,很多参赛者却都坚持不到最后,因为炼丹失败一次,就要无条件退出比赛。
第一个失败的出来后,台下的人很快就知道是哪一家的了,讨论着第二个失败的也有了。
连续三个失败后,终于有人丹成了。
“庆阳郡李家姑娘丹成,三级丹药。”报喜声响亮响起,立刻有人将丹药接,呈到评委前,评委看过丹药没问题后,立刻让病人服下以看丹效。
丹药师受青眯,丹药比赛如此神奇,和丹药的神奇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一般的药草,煎熬服下后要起作用,快一点也得一两个时辰,丹药却不是,丹药服下后很快就有作用,好与不好,很快就能看出。
病人服下丹药后,本弯腰捂着肚子,片刻后,满脸惊喜站起身,“不疼了,不疼了,好了,好了。”
“好,好!”台下爆发了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直到下一个丹成。
顾朝歌丹成的时间不早不晚,台下众人爆发了好几次掌声后,她的丹终于成了。
“平侯府顾姑娘丹成,三级丹药。”不管是顾朝歌还是顾家众人广子墨都松了一口气。
丹药自然没有问题,病人服下后情况很快好转,顾朝歌立刻得到了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顾朝歌微微一笑,看了病人区孙小大夫一眼,下一个病人立刻上来了。顾朝歌和卉珍准备好后,几乎是一刻不停,进入了下一个三级丹药的炼制过程。
病不同,需要的丹药就不同,丹药级别相同,却也是要丹药是治疗什么疾病的,单方不同,治的病不同,同样的单方,药量不一样,治疗的效果也是不同的。
在顾朝歌忙着炼丹的时候,观看比赛看得已经有些无聊的三公主,开始四处看和坐在一旁的周湛低声聊了起来。
周湛不动神色的收回视线,低头回答三公主的问题。
三公主聊了几句,也没兴趣聊了,她不说话了,在她面前一向沉默寡言的周湛也就沉默下来,三公主越发没了兴致,心情还微微有些烦躁。
没了兴致她也坚持到了的丹药比赛结束。
午间有半个时辰的休憩时间,让参赛者用午膳休息,休憩时间到来之前,顾朝歌完成第二次炼丹。
台上很快空了,台下除去一部分人,大半人都没有离开,有的人从怀里掏出干粮直接吃了,有的人还有人送吃食来,为了能一直在前面的好位置待着,最前面的都没人走,直接席地而坐就休息了。
的比赛顺利结束了,中途离开了不少人,顾朝歌本来以为可以顺利到结束,不想午膳后,正式比赛还没开始,麻烦就来了。
是一直看顾朝歌不顺眼的傅姑娘,傅姑娘的两次炼丹都险险成功了,因为走了不少人,她的位置离顾朝歌只隔了两人。
孙小大夫原本已经选好了一个病人,那傅姑娘看了看,忽然扬声问顾朝歌,“顾姑娘,那是你选好的病人吗?”。
顾朝歌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孙小大夫轻轻点头没回答。
“我以为顾姑娘会选那病人中唯一站的病人呢,我记得就有这人了,怎么现在还在?”傅姑娘声音清脆,语气里满是疑惑,周围就一静。
顾朝歌侧头,看了那唯一站立的病人一眼,闭了闭眼,“傅姑娘看不出那不是病人吗?”。
“怎么不是病人啊?傻病也是病,这傻病治不了吗?我还以为顾姑娘会治呢,顾姑娘怎么也是经验丰富的。”傅姑娘声音里满是遗憾。
身后传来了声音,不用回头,顾朝歌也知道那是父母哥哥起身了,她侧头看着那流着哈喇子一直傻笑的病人,忽然轻笑一声,回头直直看向傅姑娘扬声回道。
“这病人是傅姑娘找来的吗?可真是煞费苦心了。”顾朝歌没让赶到身边的广子墨出声,继续说道,“傅姑娘竟然知道我擅长治什么病?不过也不奇怪,谁让我出了名的能治又傻又疯的疯傻病呢!傅姑娘的样子,看来是已经旧疾复发需要复诊了,卉珍,把那疯傻病给我看住了,免得她像疯狗一般乱咬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