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凝固起来的血液,因为她的用力又顿时冒出了新的血液,一下子就把叶树卿手里的棉球给染红了,棉球一下子重了很多,拿在人的手里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叶树卿皱着眉头看着越来越多的血色,她的心忍不住的慌张了起来,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那次慕苏寒不顾危险拼命救自己的场景,当时他的手上也是这个样子,鲜血先是一点点,然后就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就染红了整个手背!
叶树卿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的心剧烈的疼痛了一下,有些慌张的叶树卿一下子扔掉了手里的棉签,手背上没有了压力,裂开的伤口反而流血就更多了,赵昕城看着疼痛感突然减少的手背,再看一眼被叶树卿突然扔在桌子上的棉球,赵昕城微微有些疑惑,不知道叶树卿怎么突然之间脸色好像苍白了一些。
“阿卿,你没事吧!”赵昕城有些疑惑的开口,见叶树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赵昕城心里就更奇怪了,他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血,赵昕城皱了下眉头突然白着脸勉强轻笑道,“没事的,其实我也不怎么疼!”
说完,赵昕城还对叶树卿举起了手,首先她手背上的伤口并不长也没有那么深,这血流了一会儿,倒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来。
“你真的不痛吗?”。叶树卿突然开口,她有些愣愣地看着赵昕城手上的血,那些鲜红色的血液那样的刺眼。看起来无比的吓人,叶树卿低声的喃喃道,“这么多的血。怎么会不痛呢?”
慕苏寒那个时候也是的,他也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比赵昕城手背上的血更多,那时候他的手上都被血给沾满了,看起来特别的恐怖,还有那上面狰狞的伤口,叶树卿每次想起那晚的情形。她的心都会忍不住的剧痛起来。
如果没有那晚的事情,或许慕苏寒的人生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会随自己去什么高山了。更不会因此而失踪了。叶树卿低下头,她深深地闭了下双眸,那种痛苦的感觉让她的全身都忍不住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那个时候,慕苏寒他一定是很痛很痛的吧。既然那么痛。他为什么还要来救自己呢,为什么连自己的前途都不顾,而非要来救自己呢!
“痛肯定是有些痛的,要不然刚才我能……”男性的自尊心还是让赵昕城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不过一想到刚才因为叶树卿那一按,自己的手差点都痛的要废掉了一般,赵昕城就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那样的疼痛还让他心有余悸。只不过他又不忍心看着叶树卿这样自责,赵昕城才会说并不痛的。
“对不起!”叶树卿低着头慎重的道歉。刚才自己的确是太任性了,她不应该一时意气就拿赵昕城的手当儿戏,划伤了他的手不说,现在还把他的伤口又弄破了,流了这么多的血,叶树卿光是看都觉得吓一跳,赵昕城又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慕苏寒又怎么会不痛呢,对不起,叶树卿在心里无声地和那个人道歉,那件事情发生了那么久,她虽然尽自己的全力在弥补,可是却从没有亲口和他说一句对不起!
叶树卿在心里感到后悔,那个时候她为什么不知道要说一声对不起呢!明明都是因为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慕苏寒现在还会在医院里,他还回头得自己最喜爱的工作,他会平淡的生活,安逸的享受每一天属于他的人生。
是她打乱了他的生活,毁了他的人生,可是那个时候她居然没有和他说一句对不起!
“天啊,叶树卿居然和我道歉!”赵昕城夸张的看着叶树卿,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赵昕城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惊奇,叶树卿一直都是很高傲的,即使她有时候会犯些错误,她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和自己道歉。
而且从他们决定好协议之后,叶树卿对他总是有些奇怪的敌对态度,赵昕城每次都拿她这样的态度没有办法,今天叶树卿居然还能和自己道歉,这不得不让赵昕城感到惊奇。
“赵昕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被他这样一弄,叶树卿的情绪顿时好了很多,抬头看着赵昕城带着笑意又有些发白的脸,叶树卿勉强的轻笑了下,拿起旁边新的棉球,叶树卿在消毒水里沾了沾,这次擦洗伤口的动作轻柔了很多。
勉强压住心头的颤抖,叶树卿努力稳住自己的手,她一点点地轻柔地给赵昕城把手背上的血可擦掉,叶树卿动作无比的小心,很刚才的动作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擦洗伤口的叶树卿,赵昕城的目光不禁变得柔和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平时有多么的强势,赵昕城的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她居然能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赵昕城的一颗心都做忍不住软了下来。
人生如此,就是受再重的伤,赵昕城觉得也是值得的。
橘黄的灯光温柔地照在房间里,叶树卿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的劳累,一缕长发从她的耳边微微散了下来,黑色的发丝长长的垂在叶树卿的耳侧,衬托着叶树卿长长的脖颈更加的白皙细女敕。
赵昕城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她纤细灵巧的手指,在来回的擦着那上面的鲜血,直到把自己手背上的血都擦干净了,叶树卿又拿起旁边的纱布,眼神在药箱里来回瞟了几下,额,好像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昕城看着叶树卿这样可爱的神态,他忍不住的弯起唇角轻轻的笑了出来,以前实在是没有想到过,干练利落如叶树卿这样的女人,居然也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赵昕城轻笑着也顺着叶树卿的目光看向药箱,他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来回在药箱里翻了几下,赵昕城很快就找到了药瓶,“把这里面的药粉倒一些在纱布上,然后给我包起来就可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