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殿,所有侍卫被九殿下云风勒令呆在苑里。
在花苑中间,临时搭建了一个灶台,上面置一口大铁锅,锅里注满油。一个太监只在十七八岁,被捆绑了手脚,被和顺提了扔在灶前。
“本王是闲亲王,我这里庙小路窄,容不下有些人的野心,你们尽可离去,本王绝不追究。但过了今日,若还有人阳奉阴违,心怀二意,这个奴才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云风绷着脸,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本王是要成为格物大师的,没时间勾心斗角,点火,下油锅!”
火刚被点起,那太监脸色惨白,眼泪鼻涕一大把,哭求道:“殿下,饶了奴才吧,奴才招了。”
“下油锅。”云风不为所动,和顺将他扔进油锅。太监吓尿了,一股臊气薰人,然而所有人木立当场,一动不敢动。
“你若招得快,或许还~能将你捞上来,若是慢了,只好变成焦炭了,连鬼也不会认得你。”云风笑了,一如往常的散漫和无所谓,这是魔鬼的诡笑,所有人打了个寒战。
“正好做个试验,记录,午时三刻点火,看看多久油才会沸腾。”云风将一卷纸拍在了身边吓呆了的太监的脸上,自己在太师椅上坐下,端着茶慢慢品着。
原来这个皇宫里最残暴的人在这里。
“是杨淑妃。”火才刚点,那太监却已受不了,没有半刻犹豫招供出来。这太监自十岁进宫。被分配到玉瑾殿侍候云风,然后就被杨淑妃收买。云风八岁那年送进东宫的毒梨子就是被他替换了。自此之后,云风就变得嚣张暴戾。再不要人近身侍候。但因为这太监打小跟在身边,云风就将打扫书房的活派给了他。那日云风起如厕,他就进去打扫书房,然后了那封信。这太监就悄悄退了出来,将此事回禀给杨淑妃。
“还有吗?”。云风听他将进宫前偷看邻家洗澡的事都说了,估计没什么可招供的了。看看油锅里烟气腾腾,看来快沸腾了。听着那太监嘶声裂肺的惨叫。哈哈大笑,拍着手大叫道:“加火,加火。”
那些太监侍卫一个个面色如土。两腿颤颤,看着大笑的云风,恨不得立即跑了。这是个地狱里来得恶鬼,居然以杀人为乐。不。以油炸活人为乐!
和顺耷着眉眼上前说道:“殿下,差不多了。”
“那行吧,捞上来吧。”云风看看油锅快沸腾了,那太监也晕了,摆摆手让人把太监捞上来。看其他太监还去找木棍什么的,和顺上前将他提了出来,扔在地上,“咦。”和顺奇怪地俯身下去。探了下那太监的鼻息,疑惑地叫了声。“王爷,这奴才死了。”
“死了?”云风大为吃惊。
这样还不死才奇怪了,其他人都恨不得把头垂到地上去,哪敢抬头看那太监的惨状。
云风也探了下他的鼻息,然后捋起他的胳膊,手臂只是有些烫红而已,但一模脉,确实死了。“这就奇了。”
云风忍不住跑到锅前,就要伸手下去,被和顺一把拦住了,“奴才先试试。”
和顺快速地在油面上沾了一下,“咦?”和顺再次惊奇地叫了起来,将整只手伸进油锅,迅速缩回,“有点烫手,但无碍。”
云风也伸手试了下,更是奇怪,“他不会是淹死的吧?”
和顺摇摇头,“这奴才头上没有沾上多少油,不可能淹死的,再说奴才一直瞧着呢。”
“我去问先生。”云风低低交待一声,就回殿里净手去了。
和顺冷哼一声,转身进殿拿出一匹白布,将死了的太监裹了,“来人,将这死奴才抬出去,你们可都瞧仔细了,但有二心,形同此人。若有人多嘴多舌,当知道后果。”看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样子,和顺不介意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为九殿下立威。
这太监是活活被吓死的。云风在油下面加了醋,他只是吓唬一下这太监,让他尽快招供罢了。
眉叶山庄的后山,刑部的人正在搜山,然后在一处峭壁下,了死尸。刘林生闻讯赶,仵作已经做了尸检,此人身中一刀两剑,死后被抛尸在此。虽然面貌被摔得模糊,但从身材和卷曲的头发可以初步推断此人是突厥人。身上其他东西都被取走了,没有身份证明。仵作呈上一片胶状薄皮,上面是一个狼头,“这是粘在他右臂纹身上的,背面有字,他的右臂上也有这样一个狼头,应是突厥人。”
刘林生接一看,背面写着突厥文,他对突厥文略知一二,这上面只有四个字,他恰好都认得:“迫明杀正。”
刘林生略一思索,“此人尸体暂不移动,叫人将他身量体貌描下来。他既然在手臂上留下线索,必然有人会来接应拉于他。高捕头,你带人守在此处,若是运气好,或许能逮住兔子。”
刘林生尽速带人从山脚下离开了。明当指云明,正当指云正,迫明杀正,那就是突厥人手中或有云明的把柄。刘林生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向皇帝揭开,他手中的证据对云明有所指向,可是不足以认定。想了想,刘林生不敢妄动,若让皇帝认为他参与夺嫡之争就大为不妙了,说不得反倒帮了云明。
文心宫,清香袅袅,杨淑妃在佛堂里礼佛。
一个嬷嬷进来,落地无声,“居士,皇后娘娘来了。”
杨淑妃垂目又念了一会儿,方才叩拜起身。出了佛堂,杨淑妃缓步向自己的宫殿走去,“皇后可有异常?”
“只带了两个嬷嬷两个宫女,只说瞧瞧娘娘,并无其他。昨日皇后将楼池月掌了嘴,之后并无其他。”嬷嬷跟着她身后,轻言轻语地回道。
“这只是开始,皇后的心肠何时变得这般软了?”杨淑妃眉梢一挑,一记憎恶的冷嘲丢向凤仪宫的方向。
“居士拜见皇后。”杨淑妃行得是参拜大礼。
“妹妹不必行此大礼,起来说话。”皇后温言笑道:“我瞧你这文心宫倒是清静养人,妹妹可是越发妩媚动人了。”
杨淑妃起身后,方才抬眼看了下皇后,见她一身明黄凤袍,外罩一件紫荆雪驼绒的披风,头上以凤冠束髻,金翅欲飞,点了艳色的华妆,这是显摆她的华贵来了。听皇后又如此说话,等若明着说自己礼佛是假,以媚示人为真。心下冷笑,脸上却未带出半分不悦,愈加恭敬地肃手垂立,“皇后说得正是,臣妾若能得皇后懿旨,真心绞了发去修行,才是真遂了心意。”
皇后自然听得出其言外之意,皇帝都不许她去发修行,她皇后就能违了圣意不成。皇后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你一向最为敏慧,今儿就来瞧瞧你是否过得如意。既然见着了,你又素来喜欢清静,本宫就回了。”
出了文心宫,皇后脸色铁青。“楼池月说对了,她拜错了佛。”
梅园,青黛玄墨四人都呆在屋里,神色有些不安,因为楼池月正忙着准备后事。(未完待续……)
PS:今天好像上女生强推,应该容易找到本文了。楼池月快出宫了,大家来鼓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