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是有要紧事去办,顾安宁倒没心思再去游湖。
顾诗韵将顾诗云打发了,转而游湖也没去了,让马夫赶着马车转悠了一会,将该买的物什添置好了便打道回府。
回府后,顾诗韵也不高兴连忙去找了四,说及了今日外出的见闻有提及了顾诗云席间的事儿。
“她若有心就由着去。”四自然是瞧不上这院子内的庶出姑娘,一个个的姨娘也没安好心,这顾诗云虽没了姨娘倒也没苛刻过她。
顾诗韵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听这话没再多说。
顾安宁刚一回南院就见着妙林候在门口,瞧她回来了连忙施礼道。“姑娘,让姑娘回来时与说说话。”
听了这话,顾安宁颔首一番,也知晓免不得这一遭。
刚一进屋,屋内熏香缭绕,二正躺在躺椅上<小憩,这会顾安宁进来,嗅着屋内的熏香味儿禁不住咳出了声。
正闭眼的二身子动了动却没睁眼,顾安宁见此,走近了半步。
主母小憩时是不得打扰,这会让她进来不吭声便只能站着,虽是沉得住气,可屋内的味儿却让人心闷不已。
好一会,顾安宁受不住了,亮着嗓子大咳出声,面色都咳的绯红一片,手帕都掩不住咳嗽声。
二睁开睡意惺惺的眸子,半眯着看向了站着的顾安宁。“怎么,如今我小憩一会让你等着也等的不耐烦了?”
说这话时。显然是有些不悦。
顾安宁听得这话,不紧不慢的行礼道。“误会了,安宁平日闻不得这些熏香味,才没忍住,惊扰了实在无心。”
二撇了她一眼,倒没让人进来将这香炉撤下去,慵懒坐直了身子,开口道。“你本是未嫁,如今还十三未到,有些心思总该收收。姑娘家看不能没羞没躁。即便是已定亲的男子也得避嫌,何况还有两年多之久,谁也不能预料往后。”
说着,又看了垂头立着的顾安宁一眼。“你如今也是南院的人。可不能随了你姨娘那等行事作风。终究往回的事儿也入不得眼。渊儿不懂规矩,你可不能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指着顾安宁没姑娘家的矜持,年岁小小便有了柳姨娘的行径。
顾安宁也不恼。如今二不想她嫁进江家,为此僵了下来也是合情合理,只不过她却是不能随二所愿了,这江家必定是她日后的夫家。
虽说是杨老当初上门提亲给足了她脸面,可脸面是脸面。
“安宁记着了。”顾安宁皱了皱眉头,却听二接着道。“老素日就爱烧香拜佛,今年府里的事儿没少过,一个比一个晦气,今日老提及央府里的姑娘们去祠堂诵经几日,你便一同去罢,身为顾家子女少不得要尽尽孝,总不能还让老折腾这些事儿。”
这哪里是让她去尽孝,分明是想让她明日起便不用见着江渊了,顾安宁岂会不明白。
江渊只说在启州待上一些日子,估模祠堂诵经一事得他走了才能作罢了。
即便知晓这点,顾安宁却不得不应下,二见此摆了摆手。“我乏了,你若没事就罢!”
顾安宁点了点头,俯了俯身,抬步便出了去,屋内的熏香味熏人的很,每每吸一口气都是那股子味。
妙林瞧着她出来了,不觉笑道。“奴婢送送姑娘。”
“不用了。”顾安宁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青竹瞧自家姑娘面色不好,连忙虚扶了一把,朝妙林点头一番这才离去。
妙林不以为然,抬步便进了屋去,近了香炉用挑子将捣灭了半边。“九姑娘今日回来瞧着似也没见着高兴。”说罢,刚下挑子,转身去撑开了窗户,这才扭头朝二道。“方才奴婢听一同去的丫鬟说及,这定好的游湖也没去成,倒是因表大少爷途中有要事离了去,想来定也是为了此事。”
二神情看不真切,说是睡意未醒也不全然,妙林见没开口也不敢再开口了。
知晓自家这些日子心思极为不好,为的就是九姑娘和江大少爷的婚事,从江大少爷瞧着,倒对九姑娘上心,也难怪今日沉闷着。
妙林随在二身边好几年了,自然识趣,不该问的不问,正在气头上的人说多错多。
顾安宁后就觉着嗓子不舒服,轻咳不断,青釉迎到门口将人扶进了屋内。“姑娘出去时好好的怎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
说着连忙去倒了一杯茶水递去,顾安宁喝了茶水润了嗓子这才觉着好受些。“是一些小毛病。”
青釉这会接过茶杯,有些不高兴道。“姑娘的这些小病也都是被折腾出来的。”姑娘不说,她也并非不知晓,身上那股子浓郁的香味哪能不明白。
倒如今她却不知二究竟是如何待姑娘了,在这南院当初惹得那些庶出姑娘们个个羡煞,如今柳姨娘去了庵堂,南院也就成了姑娘的依靠。
偏偏因婚事惹了二不高兴,这一不高兴暗地里使了绊子,府里上下都是明白人,上回没能去江家就已经明了,还有两年多才出嫁,这日防夜防的冷不丁要出岔子。
想到这,青釉不觉瞧了门外一眼,低声道。“姑娘可也得为自己打算一番才好。”
顾安宁自是有打算,若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七姑娘添嫁妆。
“你也无需多说,心里明白便可。”顾安宁有些乏累,打发了青釉出去便进了内里歇息。
到夜幕时,承安来了南韵阁,说是自家将军这两日有要事在身。
顾安宁知晓后也没作何反应,即便江渊无事,必定也是见不着她了。
到第二日还未过寅时正,外面的天色才灰蒙蒙一片,青釉就将顾安宁唤醒了来。
顾安宁平时起的再早也不会这个时候起身,睡意朦胧的起来,瞧了外面天色,皱了皱眉头,带穿了衣裳出去,妙林已经候在了外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