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走间,谭华清似是反应过来什么,惊愕的看着陆子墨:“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会理我,世子可是和我女儿有婚约的!”
“世子和你女儿?谭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没错,谭思彤确实是你女儿,但是之前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所以这件事陛下已经给我发了通知,你的事与她并无关系。”
“胡说,他可是当着陛下的面答应我要去思雨的,什么思彤,那就是个扫把星!”
谭华清跟着走出来的时候忽然呆住了,那声嘶力竭的吼声也卡在了喉咙,只见门外站着以为银鳞铠甲的少将,但那一头长发彰显了她女子的身份。最重要的事,她此时对着陆子墨拱手道:“陆大人,思彤自小在这长大,有些东西还请陆大人通融一二,让思彤带走。”
“那是自然,陆少将请便,我今日也只是奉旨拿人,并非抄家!”
陆子墨说到抄家的时候,谭华清忍不住颤抖了,但是当他明白陆子墨喊谭思彤少将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了:“你个畜生,你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连累了我,我可是你亲爹!”
谭思彤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说一句话,后面反应过来的谭思雨和谭夫人匆匆跑了出来,只可惜注意力在谭华清身上的他们,自然没看到那与她们擦肩而过进入谭家的谭思彤。
“你!你个不孝子!”
谭思雨急忙拉着谭夫人苦到:“娘,爹他到现在还在怪我。呜呜……我不是……”
陆子墨的嘴角拂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转身将谭华清带走,丝毫没理会跟在后面哭哭啼啼的两人。谭思彤回到住了十几年的房间。早就落满了灰尘,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转身取出包裹将自己的东西打包收拾了一下。
此时的她反倒是感谢谭华清根本不重视她,房间给的也比较偏远,因此谭思雨也不会惦记她的房间,才能让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带走。
收拾好后,跟在她身边的暗卫。将唐晏烽过来的消息告诉了她。谭思彤还微微有些愣神,她没想过唐晏烽会来这里,既然来了那多数是因为她了。
兴致前院。就听大门外传来一阵苦闹声:“世子,你看看我,被你家奴才打成什么样了……呜呜,世子救救我爹。我嫁给你他也是你爹不是么?”
如此一来外面看热闹的也傻眼了。这世子到底要娶谁家姑娘?怎么谭家二小姐也与他有扯不清的关系?
疑惑间大家也更多凑起了热闹,唐晏烽丝毫没理会趴在他身前的谭思雨,之前她走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软软的倒向他,他倒是没心思接着,于是就眼睁睁看着她倒地上了。
那冰冷的目光依旧盯着谭家大门,神情却一场坚定:“我要去的并非谭家女儿,何来父亲一说?”
“那世子是要带我月兑离谭家?”
唐晏烽冷冷笑了笑。这样的女儿,谭华清竟眼瞎的挡了宝贝。谭夫人闻言脸色都变了,急忙冲了上来:“痴儿,胡说什么!你是谭家人,你月兑了谭家身份还有什么?”
就在这时,谭思彤从门内阔步走了出来,一脸冷然的看着谭思雨冷声道:“是啊,除了谭家身份你还有什么?”
一步步走来,看着趴在地上早就全无小姐形象的谭思雨,谭思彤忍不住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也曾这么凄凉的趴在地上过,为了那个无情无义的爹,却祈求别人,然而他们不过是将她当作一个笑话。
如今她竟可以站着看着这一切,看着她们如前世她一样受尽他人白眼,谭思彤这一刻的恨意尽数释放。一时不察竟没察觉到谭夫人猛地想她扑了过来。
“是你个小贱人,是你害了你爹!”
唐晏烽一直看着谭思彤,见此一幕长臂一伸就将愣神的谭思彤拉入了怀里:“谭夫人,想对本世子的妻子做什么?如今她已不是谭家人,这是你谭家说出口的话。既然谭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那么从今往后也请你们不要再来找她!”
“你,你说什么,你明明答应了陛下娶我们思雨,怎么能……”
“昨日御书房,陛下亲口定下本世子与思彤的婚期,三日后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本世子又岂会欺君?”唐晏烽说着伸手将谭思彤拉着离开了这里,独留下没有反应过来的母女两,轻轻拍了拍谭思彤的肩膀。
“父王和艺儿都去祭奠二娘了,今日不在,我送你回别院?”
谭思彤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是不是唐亲王做的,她也怀疑过,但是知道谭华清证据的人太少了,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这个时间将谭华清打下去,怎么看都像是送给她的惊喜,她是真的不希望谭华清陷得越深,然后连累了许多人。
但是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这一世果然变了,不过既然艺儿不在京都,想来这些事她也是不知道的吧。
谭思彤如此向着,其他人自然也有这般想法,严乐看着一脸愁云的唐皇,心里也有些忐忑。短时间京都三位尚书落马,怎么能让他不上心!
“严乐,你说那日覃宇提到的事是故意还是无意?”唐皇伸手将一本奏折丢在一边,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严乐。只是见严乐此时的神情颇为纠结的样子,顿时没了兴致。
“平日里你话倒是挺多的,覃宇今日怎么没来?谭华清的事他就没参与?”
“禀皇上,亲王他退朝就带着乐晨郡主出城了,似乎是去祈福。”
“祈福,你倒是说的好听。你以为朕不知道,他这一辈子就栽在一个女人身上,蒋若荷就葬在城外,他是去那里了吧!”
唐皇说着似是松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罢,这件事许是与他无关,他的心思怕是还没这能力做这么多事:“通知下去,谭华清的事,彻查到底!”
“喏。”严乐退了出去,独留下唐皇静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这连日发生的事,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细想下来,这些不可控的变化都是在祭天回来之后,有些人怕是按耐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