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唐颜艺莫名其妙被拉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翠云:“今日有何事?”
“郡主,你忘了?昨日不是答应唐皇要前去看看殿试么?”唐颜艺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她似乎是答应了唐皇要去看殿试,但是殿试和她有什么关系?心中不满的同时,又为自己昨日的傻而感慨。
收拾妥当,唐颜艺一脸昏昏欲睡的来到马车上,唐覃宇看着唐颜艺那困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哪家大家闺秀会睡到现在还不起,这也就他宠着。
唐覃宇想了想绝对得找一个不要晨昏定省的人家让艺儿嫁过去,如此一来范围又小了很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唐颜艺不知道她这微微犯困的模样,竟然成了唐皇择婿的标准,只不过若她知道了定然也是开心的。
一路来到皇宫,唐颜艺自然被严乐派来的人带到了后面,此时蒋若雪正坐在那<,凌薇一脸笑意的看着唐颜艺:“艺儿,你来了?”
“嗯,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今日你倒是愿意出来了?”
之前被唐颜艺刺激的不行,凌薇好长时间没离开自己的宫殿了,如今听到唐颜艺的打趣,顿时闹了个大脸红,一面低下头去,唐颜艺见她的反应便笑着道:“难道真有?”
“还不知道是不是呢。”凌薇说着,笑了笑挥手道:“别取笑我了,你呢,我听母后说是父皇让你过来的。”
唐颜艺笑着点了点头:“喊我过来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给我定个人呗。明年我也就及笄了,现在给我定下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你就一点不担心?”
唐颜艺笑着道:“为何担心。若我不喜欢,父王自然不会勉强我,难道姨父还会勉强我不成?”凌薇那激动的脸庞方才缓和下来,她倒是忘了唐颜艺是有唐亲王照顾,自然不用担心这些。
“皇叔都快把你宠上天了!”两人说笑了一会儿,知道蒋若雪喊她二人坐下,这才安静的坐了下来。
大殿内。好几位御史纷纷上书弹劾唐覃宇和王大人,一面怒斥他们胡乱更开考题,一面怒斥他们不尊重传统。总之怎么骂怎么来,同时脸色漆黑的还有一人,那便是唐玉衡,他没想到这段日子唐覃宇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和他做对。越是如此越是让他心中积压了许多怒火。当然他也觉得最近自己的脾气似乎是有些过于火爆了。于是自己也开始刻意收敛起来。
听着周围这些大臣的联名弹劾,唐覃宇像是没听见一般老神在在的站在最前面。唐皇看了一眼唐覃宇,挥手道:“此事的前因后果朕已经听说,放权的是朕!泱泱大唐,难道连几个人都选不出来,竟然还要你们泄漏考题!”
唐皇此事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下面站着的几个御史顿时满身冷汗,泄漏考题。开什么玩笑他们没听说啊,这时在想想唐覃宇那淡然的神采。这几人身上已是一身冷汗。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唐玉衡脸色微沉,只剩下他一人了,唐皇对他竟然还是如此不放心么?
如此向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多了一丝狠历,唐颜艺在后面一直默默观察着唐玉衡的反应,眉头微微一皱:“是毒么?”如此低喃一声,就不再说话。半个时辰后,殿外的几人纷纷进了大殿,阮霖走在前面,若不是有殿试,他已然是此次的文武状元。
唐颜艺嘴角微微勾起,今日她依旧是带了面纱,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凌薇也带着面纱,看着大殿内的人,心中微微有些激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生,今日殿试,只有一道考题,就由唐亲王宣布吧。”
唐覃宇缓步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这几人,实则对这几人的情况他早就模清了,除了一人身份有些不明,还有三个是唐玉衡的人,其他都身家清白,但是家境配得上唐颜艺的,他看来看去竟然只看到了阮霖,一时间也苦恼起来。
“官管两张口,你们就说说这两张口是那两张好了!”
唐覃宇说完也没理会呆愣的众人,转身退到了一边,其实这些文字的东西他知道的并不多,问出这个问题的还是唐颜艺,这都是她在家问的。
其实这个问题她一直想知道,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问题并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就看这些才子怎么理解了。
唐皇显然也没想到唐覃宇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转而想到正在后面的唐颜艺,心中微微有了些思量,看来这小丫头不仅仅会医术,才情也很高啊,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自然不会饶人。
眼看着下面的才子被难住好些个,唐皇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难道春考选出来的人就这质量?
只是台下的才子担心的事这样的问你不好回答,若是和前面的人说的一样无法出彩,若是太过出分头,那就不知道唐皇的喜好了,这时候能第一个回答,就算平平无奇,也不会有危险,这才是最好的。
唐颜艺看着沉寂的大殿,凌薇紧张的揪着手帕:“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因为他们在等着那个出头鸟站出来,好群起而攻啊。”
“啊?”
唐颜艺笑了笑,倒是没有解释,蒋若雪微微颔首道:“艺儿说的不错,这问题很有水平,不好作答,弄得不好就是人头落地。但若回答的太过平淡又没有夺得状元的可能,是以,所有人都在的等。”
“等不是唯一的办法,一旦他们等久了,只会让唐皇觉得他们无能而已,看着吧很快就会打破了。”
唐颜艺话音刚落,阮霖已然站了出来:“启奏陛下,学生不才,堪为此次文试榜首,但若由我先开口,其他学兄怕是无法同意,不如由此次文试排名的倒叙来开头,学生最后说。”
“哦?你应当知道此题你若说重了,会大打折扣吧。”
“学生知晓,但若说重了,那只能怪学生学术不精,无怪他人。”唐皇闻言微微颔首,显然是同意了这个方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