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冷笑一声:“好吃不好吃,我都给你们加了菜了,现在坐下来慢慢吃吧。这骗来的钱买的菜想必吃得十分香吧?”索朗说着,一把抓起了先前被他仍在椅子上的郑媛媛,现在他心里最恨的莫过于这个姑娘了。
先前还同情她钱包丢了呢,可是现在,原本有多同情她,现在就有多厌恶她。鉴于对她的憎恨,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郑媛媛此刻整个人都蒙了,不知道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显然他已经知道自己一伙人做局骗他的事儿了。但是这会儿少年将她往桌边拖,桌上还有爬来爬去的蛇、壁虎、蜘蛛什么的,她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少年力气奇大,她挣扎了半天挣不月兑,慌乱中伸手拽住了沙发,拼命尖叫。
索朗见拉了半天连个弱女子也拉不动,越发火气大了,一把拽住了她的长发,迫使她抬起头上,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骗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
站在桌子后面的男人听见说这些蛇什么都是他招来的,心里也有些怵了,连忙摆了摆手:“,有话好好说。”
“?谁跟你特么是?把骗我们的钱吐出来!我哥我姐的钱这么好骗么?玩花样玩到小爷头上了,胆子够肥啊!”索朗啐了一口,手下的力道恨不得将郑媛媛的头皮都给扯了下来。郑媛媛发出凄厉的哭声。索朗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脚踢在她腿上:“干嚎什么!”
桌后的男人看他的架势是不准备善了了,向一旁被揍成猪头的青年使了个眼色。青年抽了抽嘴角,向原来自称是他的女人道:“把钱还给他!”
女人面现犹豫之色:“可是,可是……”今天的钱来的特别容易,因而事成之后,他们很激动的去买了几百块钱菜,还特意去青衣巷买了平时舍不得买的羊肉。这时候钱已经用了不少,本来跟房东讲好了明天来收房租的,这会儿要是将三万块钱原原本本的拿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刚才已经买了菜。交了房租。现在还剩两万五了。”
索朗看着他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虽然平时喜欢装酷,但是到底上次在苗疆才是第一次出任务。涉世未深。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帮混迹市井的老油子。他十分希望南宫熠和唐玦这时候能进来,帮他解决一下眼前的局面,是硬要他们赔钱。还是打残他们,毕竟钱是南宫熠出的,他也不怎么好代为决定,刚才他只是一时气不过,冲动之下才进来的,想不到到这会儿南宫熠和唐玦还不进来,不知道这两人在外面干什么。
他犹豫的功夫,就听见身后脚步声响了起来,南宫熠醇厚的声音跟着传来:“既然还不出来,你们总该做点什么补偿吧?”
索朗松了一口气,向南宫熠看了一眼,将决定权交给他。
南宫熠还牵着唐玦,现在他根本不想跟这些人耗下去,只想快点将事情解决了,好多点时间跟唐玦独处。
“怎么补偿?”这年纪大点的男人像是他们这一帮人的头儿,因为每次都是他发话,而屋子里剩下的几个男男女女都看他的眼色行事。
“钱可以给你们,至于办什么事儿,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自然会再找你们的。”南宫熠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说了这话的时候,就见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狡诈,南宫熠也不理他们,招呼索朗:“好了,我们走吧。”
那男人见他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只道他一定是拿他们这么多人没办法,在他眼中南宫熠还没有索朗来得难缠。这时候他自然是只当南宫熠发发狠话,实际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南宫熠看见他眼中闪过的神色,已经猜到了他们想法,这些人拿着钱,经他这么一说,说不定明天就该消失在这里了,才不会把他说的话当做一回事。不过他也并不怕他们逃之夭夭,刚才他在外面已经布下了法阵,只要他们走出这个屋子,就会有气机锁定在他们身上,如果真有要用到他们的一天,他就能找到他们。
所以尽管南宫熠此刻他们心里打的小算盘,但是并不准备追究,那三万块钱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巨款了,但是南宫熠还不放在眼里,是以他吩咐了一声,牵着唐玦转身就出了门,索朗也跟着出来了,对他的举动十分不解:“熠哥,干嘛把钱给他们了?”
“好了,你不是已经出了气了吗?就当打发乞丐好了。”
“不是,熠哥,打发乞丐那么多钱,你打发我啊!打发我我还感激你呢!你把钱给了他们他们根本就不会感激你的,说不定心里在骂你傻波依呢!”
“看不出来,你还不笨嘛!”
索朗不乐意了:“熠哥,你这是骂人呢?还是夸人呢?”
“当然是夸你!”南宫熠笑了笑,已经替唐玦打开车门。
等索朗也钻进了车里,唐玦道:“索朗,有些事他们可以做,但是你不能做,你放心吧,你熠哥不会做损己利人的事儿的!”
南宫熠听见唐玦这样说,心都软得要滴水了:“知我者,小玦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他心动,他的小玦懂他,刚才他在外面做那些布置的时候,因为时间紧,并没有跟唐玦解释什么,可是就是这样,唐玦根本就不需要他说一个字,就已经明白了他所做的事的目的了,尽管这只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但是这件小事却让他有了这么惊喜的发现,小玦真是一朵解语花。
送了索朗去诊所。南宫熠便带着唐玦回了酒店,他完全没有要送唐玦回去的意思,而唐玦竟然也很乖地没有问。
其实唐玦实在是觉得今天南宫熠十分不对劲,以前她也知道他的心意,但是这次他却反常的十分黏人,让唐玦无端的生出一种恐慌来。若是不弄清楚怎么回事,她心里会一直不安的。修道的人若是心里有了羁绊,道心就会不稳。唐玦现在虽然才刚刚入门,但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她并不想有多大的成就。只希望能够将师门医术发扬光大。完成师父毕生没有完成的愿望,以玄术入医道,得到大众的认可。
她的大部分道法都是南宫熠教的,南宫熠于她相当于半师半友的存在。虽说她的辈分要比南宫熠高出许多。但是两人从来没有这样觉得。反而因为中日耳鬓厮磨生出情谊来。南宫熠这次这样反常,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她一样,让她十分担心。她心里猜测是不是他的七星鬼咒加重了,才使得他生出这样的恐慌来。
一路想着事,不知不觉南宫熠已经把车子开进了酒店停车场,她苦笑了一下,只得跟着下车。南宫熠一路牵着她的手上了电梯,像是怕她跑掉了一般,到了房间里仍不肯放开。
唐玦不禁失笑:“你这样抓着我,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南宫熠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指上:“我想这样牵着你的手,一辈子,好不好?”
“你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唐玦心中一动,就去捞他的衣袖,只是南宫熠今天所穿的白西装袖口有些紧,捞不上去,无奈之下,唐玦便去解他的扣子,准备将衣服月兑下来看看,他的七星鬼咒到了什么地方了。
然后在她月兑下了他的西装,刚伸手准备解他衬衣扣子的时候,南宫熠眼眸猛地暗了暗,喉结滚动了几下,低沉地唤了声:“小玦……”
唐玦一心想先看看他的手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孤男寡女的深夜在一个房间里,而且现在她还在月兑南宫熠的衣服,实在难以令人不想歪了。不过她心里着急之下并没有觉得,还是一味的跟他的衬衣扣子作斗争。
这时南宫熠又问了一句:“小玦,你准备好了么?”
唐玦总算回过神来:“什么?”她刚问出这两个字,南宫熠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唐玦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就被她钳制在身下,她本来的功夫大半都是南宫熠教的,虽说现在比在苗疆的时候进步了,但还远远不是从小就修炼道家内功心法的南宫熠的对手,再说,她也根本不想伤害南宫熠,这时候她甚至有些沉沦,觉得整个人都随着南宫熠动作热血沸腾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南宫熠将她裹进被子里,颤抖着手细细描摹着她的身体,仿佛她是一件艺术品,他翼翼地碰触着,隐隐似带了一些膜拜,最后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还是去冲了个冷水澡。
看得唐玦都有些心疼,她甚至都准备好了,如果今晚南宫熠实在想就给她了。但是南宫熠似乎怕伤害了她,说一定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很喜欢她,但爱情不是占有,更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就随便伤害对方。这圣父般的情结弄得唐玦都有些崇拜他了。
其实南宫熠说得漂亮,只不过是他心里害怕,最近七星鬼咒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他是怕自己撑不,而且现在唐玦刚开始修炼《天心子午诀》,还不到双修的阶段,两人要是这么早在一起并没有什么益处。
而当南宫熠带着一身冰凉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唐玦躺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一动又让他难受。南宫熠身上冰凉,并不敢靠近她,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将她抱进怀里,眸色深沉地看着她,仿佛要一直望进她心里去:“你是我的,等着我娶你!”
“嗯!”唐玦乖巧地点点头,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南宫熠对她的占有欲这么强却又不碰她,不过她可不会傻得去问这个问题。
南宫熠又补充道:“尤其是龙腾,以后离他远点!”
唐玦失笑。南宫熠显然有点恼羞成怒,扣紧了她的腰肢,将她按在自己身前。唐玦隐隐感觉他又有蠢动的预兆,慌忙点头,保证道:“他不来找我,我就不去找他。”
“他来找你你也不许理他!”
“南宫,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叫熠哥哥!”南宫熠今天像个蛮不讲理的孩子,他对别人都很大度,唯独对她这么小气。
“好吧,熠哥哥。”唐玦这会儿可不敢违逆他,她本来就是十分保守的女孩子,既然南宫熠答应了要等到结婚之后再碰她,这之前她就绝不会去撩拨他。
这一夜南宫熠只是将她搂在怀里睡了,唐玦本来以为会睡不着,但是两人说了半夜话,南宫熠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她却先睡着了。次日起来,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在唐玦的强烈要求下,南宫熠给她看了手臂上的七星痣,这会儿这七颗看似不大的痣已经走到了快到肩部的位置了。
唐玦隐隐感到南宫熠坚持不肯碰她一定是与这个有关的,依着南宫熠的说法,这七颗痣走到心脏的位置就是大罗金仙也要束手无策了。当日南宫熠成说过唯有玄医门的传人才能解这七星鬼咒,但是她这个玄医门正统的传人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唐玦试探着问:“我们是不是要再下一次那个墓,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个墓里说不定有解开这里咒的方法。”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冒险吧。”南宫熠将她拥得更紧了,那个墓就像是噩梦一般,自他下了那个墓,从此噩梦不断。别看他人前风光,人后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现在唐玦不仅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更是他心里的挚爱,怎样他也不愿意看着唐玦去冒险。
“嗯,我会努力的。”这段时间,唐玦研究了好多文字,她隐隐感到那半部残卷上应该有一些有用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