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自从那一年他们相遇,他对于萧逸,就已经是一种相生的兄弟清分了,只要有他一天,他就绝对不可能让萧逸一个人单打独斗。
这个时候刹心底已经差不多模清了萧逸的决定,他心中剧痛,但是并没有变表现出来一份,如果这是萧逸希望的,那他就算是赌上性命,也一定会支持兄弟到底!
安安醒来的时候,萧逸不见了,祖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跟着一起离开的,还有刹,自从那一天,金子也一直没有出现过。
“嘉怡。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吧。”安安正坐在床上,自从那天之后她的腿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失去知觉,脑子也变得不太灵光,许多的事情她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了、就连萧逸,都开始变得模糊、
嘉怡正在帮安安倒药,听到这句话之后手心一抖,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装作镇定看了一眼安安,在安安的注视之下又将目光转移到了药壶上“安安,什么都没有发生。上次你昏倒,腿不小心磕到了桌子上,医生说是磕到了神经,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要担心。”
安安没有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嘉怡的话,良久之后才像是回过了神,她看着嘉怡,黑色的瞳孔里面不含有任何感情,就这样有些木然的看着嘉怡,嘉怡被她看的发虚,心底一直在想刚才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了安安?”
那双黑色的瞳孔倒映着她的模样,让她有些掩不住自己眼底的慌张,就在嘉怡要丢盔弃甲的时候,安安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目光从嘉怡身上离开。转到了她手中的药壶里“嘉怡,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心底有一种奇异的感受,好像是有什么未了的牵挂,可是具体是什么她却怎么都琢磨不透,那种感觉如同镜花水月,看得到,却模不到。这让她心底无比的难受,她隐约觉得有什么饿东西不对,这些事情不应该这样。本来应该很清晰的记忆她却觉得越来越模糊,很多的事情她都在慢慢淡忘,这样让她恐慌,让她害怕。
只是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情,不,是比平日里更加的冷情,冷清到让嘉怡都有些担忧,这样的冷清根本就不像是安安,反而像是那一段时间,安安的爸爸妈妈去世的那两年,安安就如同现在一般模样,不哭不笑,瞳孔里总是能清清楚楚的将你印进来,那种清晰,是将你所有的情绪都捕捉到。
就好像在她的面前,你没有一点的隐藏。
嘉怡笑了笑,她总感觉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变得重度肌无力“安安,不要乱想,没什么事情的。”有些事情,是萧逸走的时候她答应萧逸的,祖母也是同意的,人都是自私的恶,对于两个人来讲,她心底当然是希望安安能够好好的。
这件事她不知道是对是错,祖母一定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只是行动早已超过思想,当他们都不知道对错的时候,他们已经这样做了。
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安安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是怎样的反映,也许会恨她,再演重点就是跟她绝交,这些她都认了,她真的就是想要安安好好的。别的什么都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嘉怡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安安的手微微挪动,握住了她的手“嘉怡,怎么了?”她的神色变得有些苦楚,眉头全部簇在一起,声音里哀戚也带着恳求“嘉怡,求求你,知道什么告诉我,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对我做了什么,我心底好难受,总觉得有什么人,有什么事在等着我,可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这样我i好恐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嘉怡,你救救我好不好,这样的感觉让我抓狂,我真的超害怕。心理面这种感觉简直要把我逼疯了、”
她握着嘉怡的手很紧很紧,紧到让嘉怡心都疼了。怎么会这样,明明萧逸说这种分量足足可以让安安暂时忘了萧逸的,祖母也说过,这不会有什么别的反映,可是为什么安安还会留有残影,还会有部分的记忆,
安安这幅模样让她心痛,可是她却无法开口,安安,对不起,如果我告诉了你,那我们所有人的努力都会白费,我宁愿你将来恨我,我也不愿意让你永远地消失。安安,对不起,如果今天换作是你,你也一定会这样的,一定会的。
我知道你爱萧逸胜过你的生命,我知道如果你清醒你会怎么选择,但是安安,对不起,我们都是自私的,你的生命对与我们来讲,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安安,对不起,我不奢求你会原谅我,我也不忍心看你现在这幅模样,但是没有办法,嘉怡的手心已经被自己掐出青色的印子。她忍住眼泪,不哭不表现出来。可是安安的表情让她心痛。
“安安。”门吱呀一声打开,安安抬头望去,却看到是祖母佝偻的身子,
一夜之间,祖母仿佛是老了十几岁,明明只是一个魂魄,一个不再会起变化的魂魄,为什么还会变得衰老呢,安安心疼不已,
嘉怡慌忙站起身,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祖母及时进来了,不然刚才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说,“祖母。安安她……”嘉怡的话刚说到一半,祖母就拦住了她“我知道,丫头你先出去,祖母跟安安说。”
祖母又怎么不知道刚才嘉怡的处境,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好,比亲生姐妹还亲,此刻安安心底有多少煎熬,嘉怡心底就有多少,甚至比安安心底的煎熬还要多。
再说嘉怡这个孩子一向是内敛,虽然外表咋咋呼呼,但是心思却特别的细腻,刚才也是难为她了。
嘉怡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好的祖母。安安情绪不太好,你不要刺激她。”其实这话说了也是多余,祖母最疼爱的就是安安,但是嘉怡心底就是放心不下,所以还是特地跟祖母说了一遍。
祖母点了点头“我知道。”嘉怡阖上门的时候,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安安,看到安安没有看她,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压抑的哭了出来,安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以后是对是错,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
萧逸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和祖母合力给安安下了失魂咒,这个咒术可以让安安忘掉萧逸,只是这么深的咒下了,安安居然还是不肯忘掉萧逸的全部,这代表安安对萧逸不仅仅是爱到了骨髓那么简单,越知道这些,嘉怡的心越受煎熬,她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呜咽哭出了声。
安安,对不起,对不起,刹,你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嘉怡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湿了脸颊,她现在也是无比的思念刹,思念着他不知道在做着什么,他们说是去对抗陆祖申,
因为安安是泣血鞭,所以他们已经放弃了寻找身体,如此的,她也就没有了去的价值,她是安安的朋友,她需要守在安安的身边。
金子姐也跟着一起去了,那天金子姐走的时候,已经把老师给骗醉了,那是最好的桂花酿,喝了之后可以速睡一个月,金子姐走的时候是哭着离开的,她拜托自己,如果一个月之后她还没有回来,就把怀里的那颗药给老师喝了,顺便再把老师送回到于默的身边。
于默上个星期已经醒过来了,自从她疯了之后,那次居然神奇的醒了过来,嘉怡知道,这其中金子姐废了多大的心力,她为的,只是给老师铺好后路。
眼泪,再一次的流了出来,嘉怡感觉现在的心好乱,所有的一切,仿佛是一夜之间都化为了乌有,这像是一个可笑的梦境,所有的一切只一晚就已经物是人非。
他们挣扎在这个梦境之中,却永远都醒不过来。
安安的卧室里,祖母坐到安安的身边,手掌握着安安微凉的手“安安,有什么事跟祖母说。”她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女心里苦,从小达到,这个孩子对于感情从来都是内敛的,除非真的是爱到极致了,不然不会说出来,可是她却那么高调的表达了对于萧逸的爱,足以说明萧逸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萧逸对她有多重要,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有多深,那她现在就有多难受,祖母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安安就直接扑到了祖母的怀里,她声音呜咽,“祖母,我求求你,你不要骗安安,我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求你勒,祖母,安安求你勒,告诉安安,不要让安安承受这样的痛苦好不好,祖母,安安求你勒。”
安安的泪水已经湿了脸,她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祖母也跟着流下了眼泪,只不过相对于安安,祖母哭的很压抑,她整个人都围在安安的肩头,哭的没有一点生息,可是那不停颤抖的肩头,却让人无比的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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