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是泣血鞭,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瞒不了多久。不管是天庭还是鬼族,都不会容忍一个能够威胁他们存在的东西存在,鬼族虽然已经归降了天界,但是近些年来,又有一些黑暗势力在蠢蠢欲动,泣血鞭无疑使他们要得到的宝物,有了泣血鞭,和天庭对抗也就更增添了一分筹码。
要么是两界相争,要么就是毁灭,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安安,都是恶果。
他们纵然再有能力,也无法守护安安一世,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那就是一场血雨腥风,他不是说害怕到时候成为这场战役的亡魂,他只是怕到时候安安所受的苦比现在更加的艰难,
这些她没有说出来,但是祖母心底都是清楚的,丁家自古一来就是出泣血鞭的家族,他们从上几世就开始隐姓埋名,遣退族人,为的就是不再让泣血鞭的血脉受到伤害,让丁家再也孕][].[].[]育不出泣血鞭。
所以这几辈子还没有遭到两届人的骚扰,但是既然安安现在的身份已经确认了,他想那一天的到来也不是很久了。
祖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一气恼竟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我丁家一直兢兢业业,从来不做有违天理的事情,丁人善,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是上天对我丁家不公啊。”
丁原慌忙将气急攻心的祖母护住“丁姐,不要生气,事情总会有转机的,0”丁原气恼自己说了刚才的话,祖母一下昏了过去,这段时间的焦虑忽然在这个时候全部都爆发了,她有些支撑不住。
祖母被丁原送下去休息了,这些天,也是难为了丁姐。
外面发生的一切安安都没有听到,她已经将自己隔绝在了一个自己的世界,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在走近她的世界。
她心底一阵难受,满脑子的无力感,那种无力感快要将她逼疯了。
到底是谁。脑海中以致出现的那个声音,那张无法看清的脸到底是谁,每次她以为能够看清的时候,那张脸又变成了虚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想起那个人,心会那么痛,还会那么的恐慌
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消失了吗?他为什么消失,还是说了去了哪里。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这种感觉真的很抓狂,安安大喊了一声,她的嗓音已经嘶哑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喊什么,只觉得如果在不发出点声音那她就要被逼疯了、
她知道,祖母他们一定是瞒了她什么,她不傻,。祖母和嘉怡也都不是善于伪装的人,她们不会骗人,所以安安轻而易举的就已经发现了他们有事情瞒着她,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是跟脑海中的那个人有关系吗?
“疼。”安安捂着胸口,只要是一提到那个人,她的心就无比的疼,好像是那个人在拼命的嘶喊呐吼,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是安安却感觉得到,那个人的脸上,一片悲伤。
“不要,不要这样。”她不要这样。她是失忆了吗,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仿佛只是关于那个男人的片段,被她忘得干净。到底是为什么。她不要,她不要忘掉。谁能帮帮她,谁来救救她。
安安有些绝望的望着天花板,任凭眼泪就这样流着。
忽然之间,房间里忽然多了一个气息,这个气息既陌生又熟悉,但是突兀的出现让安安猛的抬起了头,警惕的看着来人,看清来人之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看了看来人身后紧关着的门,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影响的空间之后,眉头微微蹙起“新夜?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的就是新夜,新夜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装束,只不过那头长发现在已经被剪成了清爽利索的碎短发,只能简单遮住半边的额前。仔细看,安安可以看到新夜的额头角上有一个细长的疤痕,虽然短,但是极深,一看就是那种伤到了骨头的伤痕。
安安的注意力只在那额前停留了一瞬,就被新夜拉回了神“新夜,你要干嘛。”
新夜不像是往日一样如水般平静,今天的新夜不知道为什么,像是隐隐在暴怒边缘的野兽,在极度的压抑着自己,他没有说话,眉宇间是掩盖不住的焦急,上前就将安安的手腕拉住就要往自己怀里扯。
安安挣月兑他的钳制,不,不应该说是钳制,应该紧紧只是拉扯,不管再怎么样,新夜不舍得伤害她一点,安安挣开新夜的手“新夜,你做什么。”
新夜一言不发,显然已经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暴躁,安安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注视这对方。这是一场接力站,也许是挣月兑的动作太急了,安安忽然感觉到头一阵晕晃,那种空虚的无力感再次袭来,她晃了晃,赶忙用手撑住了身子才让自己稳下来。
头好疼,像是灌了铅一样的重,而且随着头的疼痛感,整个人都有些虚月兑无力,新夜立刻上前想要将安安护住,却被安安挡住了身子“我没事。”
自从醒了之后,她就总是出现这样的症状,因为怕祖母担心,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跟祖母提起过,在祖母面前也都尽量的装作没什么事情的样子,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按着太阳穴,只有这样才能微微的缓解这种乏力感。
新夜担忧的看着安安,可是安安不让他过去,他也就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他,手紧紧的我成拳头已经变得发白,半晌,他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再次一把扯过安安,安安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备,忽然被这样一拉就被拉到了新夜的怀里。
头猛地撞上了新夜的胸膛,安安一阵眼冒金星“新夜,你到底要做什么。”安安有些愠怒,新夜从来不会这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安安手扶住自己的额头,觉得哪里突突跳的更加难受。
“我要带你走!”新夜终于开口了,这声音里是无比的坚定,不是商量。
安安被闹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了新夜,突然间怎么这样说。”新夜握住安安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愿意放开手“跟我离开。你在这里不安全。”
他原本只是一块石头,是禁锢泣血鞭的石头,千年,他们一同待了千年,因为她鲜血的孕育所以成了人形,最后才得以修行成功,千年后,她被天界放回了人间,他也就失去了存在了意义,
好在他并不能给天界构成什么威胁,所以直接被当时执法的天官给扔到了凡间,沦为了不仙不妖不人的存在,一度,三界之中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好在,好在她能够不停地轮回,他也就守护在她每一世轮回的路上。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与她之间的联系越老越淡,她对他的印象也终于被消磨完,可是他忘不了。千年来,他随着她每一世的轮回,却只能作为一个默默无声的路人甲在她的周围,因为常年一个人,所以他变得越老越沉默寡言,千年来,他也只与她说过几句言语吧。
新夜的目光执着,一点都闪速,安安盯着新夜寒冷的眸子也是一眨不眨,最后终于妥协下来“新夜,你先放开我。你要带我离开,说这里不安全,那你告诉我,我怎么不安全了。”
新夜冷冷的看着安安,不说话,也不言语,他不是不想说,只不过是那些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出口,百年前,他也经历过今天的这一幕,那个时候安安还不知道自己是泣血鞭的消息,都已经失去了半条生命,现在如果告诉她她是泣血鞭的事实的话。
那……
她和萧逸的事情他也知道,不行,不能让安安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要带走她,就算是拼尽了生命,就算是和全天下为敌,他也要保护她不被别人利用,现在趁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快点带走她。新夜的想法早就落到了实处,他略带野蛮的将安安扯到自己的怀里,一手托住她就要往外面带。千年来,他没有守护好她,这一次,他必须要守护好她,被天界推下诛仙台那种痛苦,他绝对不允许她在承受一次!
那样的痛楚,有一次就够了!
“新夜,”安安挣月兑不开,最后干脆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新夜的胳膊上,新夜吃痛,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不肯放开她,他转过身,一双幽蓝色的眸子就直直看着她::“必须跟我走。”他执拗的偏执。
“新夜。”安安的目光落到新夜被咬的胳膊上,刚才着急了所以也没能控制好力度。所以那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牙龈,隐约可以看到已经渗出了血,冷静下来安安又为干才的举动感到后悔。
但是事情已经做了她也没有办法退步,所以只能看着新夜“新夜,你带我走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我跟你走,你说我这里不安全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一个理由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
她的态度坚决,新夜一向是拿安安没有办法,可是这一次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安安,对不起。”安安刚感觉到不对想要往后面退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只感觉到脖子上一阵疼痛,然后整个人就骤然失去了意识,超后面倒去。
新夜,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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