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你上次喝的是龙舌兰是吧?”伊若菲说着,招手唤来酒保,要了一打龙舌兰。
“等下。”刘不离叫住酒保,转头望向伊若菲问:“伊特助,你这酒是给谁叫的?”
“给我们俩叫的呗。”伊若菲涩涩苦笑,“今天我要跟你平分秋色,一人一半。”
第一次从伊若菲的口中听到“我们俩”这个词,原本她把自己放在一起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可是刘不离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她想为宋又成买醉。
“可是我今天不想喝醉。”刘不离望向酒保,“给我们来两瓶Rio鸡尾酒吧。”
“来这种地方怎么能喝这么大众化的酒。”伊若菲叫住酒保,“要龙舌兰,一打。”
“Rio。”
“龙舌兰。”
“Ri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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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望着平日里冷酷到不行的男人跟他的助理为喝什么酒而争执,看着也是醉了。在双方争持不下之际,他只好礼貌地回了句:“先生、小姐,请你们想好喝什么再叫我吧。”
“那就龙舌兰日出吧。”刘不离妥协的语气,“一杯龙舌兰日出,一杯TequilaBomb。”
伊若菲望向酒保,“TequilaBomb是我的。”
“谁说?”刘不离鄙夷的目光射向她,“龙舌兰日出是女士喝的鸡尾酒,好吧。”
“谁说女士就不能喝TequilaBomb了?”
“那龙舌兰日出谁来喝?”
“谁叫的谁喝。”
“可我是给你叫的……”
……
酒保望着眼前的俊男美女情侣式斗嘴。自己杵在他们之间有煞风景之余,也越来越感觉到有做电灯泡的尴尬。不能走开又插不上嘴,酒保只好提醒道:
“两位。两位,龙舌兰日出我还没有调,现在可以改单。或者两位都喝TequilaBomb吧。反正都是用龙舌兰调出来的鸡尾酒,味道虽不一样,但酒精浓度相差不了多少。”
“随便吧。”刘不离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如果不是担心伊若菲的身体,他才不会为了那点酒精浓度有失自己的风度。
很快,两杯TequilaBomb被送到他们面前。
伊若菲望着眼前清澈透明如清水的液体。想起一醉解千愁,拿起来就要喝。
“等下,”刘不离夺过她手上的酒杯。“这酒不是你这样喝的。TequilaBomb地道的喝法需要摔出气泡。”刘不离说着,拿起一块干净的杯垫盖上杯口,用力在桌上一摔,气泡腾飞的同时。他迅速取下杯垫一饮而尽。
其实这酒伊若菲虽没喝过。但看过不少别人这样喝,因此也略懂一、二。她只不过是让自己快些喝醉而已,没想到刘不离这么墨迹……
伊若菲没办法,在刘不离的监督下一一照做,也许由于太过心急,她被呛到了。
“咳、咳、咳。”
刘不离紧张地轻扶着她轻拍她的后背,怜惜又懊恼的目光凝着她责备道:“我都说你不适合喝这种浓度高的酒,现在知道了吧?”
“咳、咳、我、咳。我没事,咳……”伊若菲低头咳嗽着。借着咳嗽,酝酿已久的难过悄悄发酵,眼睛腾升起一股热气。
“请给我杯清水。”
刘不离跟酒保要了一杯水,当把她扶直递给她看到她眼眶里全是泪水时,他的心痛得揪成了一团。
“伊特助!”刘不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能喝酒非要跟我抢酒喝。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用其它方法解决吗?非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像是有事的人吗?”。伊若菲流着泪笑着辩驳:“我这眼泪是咳出来的,你刚才没看到我被酒呛到吗?”。也正是因为被呛到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流泪。
“是呛到的,是呛到的。”刘不离知道她在死撑,也不跟她争,拿出手绢递给她说:“既然没咳了,就赶快擦干你的眼泪吧,不然别人以为我欺负你。”
“谢谢啊。”伊若菲接过手绢,胡乱地擦起眼泪来。
蓝白条纹的手绢,干净清新得有刘不离身上独有的薄荷香气。伊若菲一边擦拭着,思绪却被这熟悉的香气带到某段记忆中……
那天,她替刘不离挡了一颗横飞而来的鸡蛋和萝卜,她晕厥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她正被一个人/搂/着,她的脸/正/贴/在那个人/宽/厚的/胸/膛上,鼻息间有属于那个人身上的淡淡薄荷香气
“刘总,”伊若菲若有所思地望向刘不离,“我听秘书室的人说,你跟清艳在闹分手。”
“我看你的记忆力退化得还真是比我想像中厉害。前天晚上我才告诉你我跟清艳是兄妹,我们没有在一起。这才过多少小时,你又给忘记了?”
“看来是真的了。”伊若菲黯然惆怅地喃喃自语:“难怪清艳会跟又成约会……”
由于音乐声很大,刘不离只看到伊若菲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她说什么,于是问:“你在那里嘀咕什么?”
伊若菲似乎想通了的样子对他展齿一笑,“我要向你学习,你都能忘记,我为什么就不能忘记了,是吧?来,”她如女汉子般豪爽地唤来酒保,“再来两杯。”
刘不离听到她说要忘记,放下心来。“那这杯喝了要回去了。”
“三杯,”伊若菲伸出三根手指,郑重其事道:“三杯不过岗,喝完三杯我们就走。”
刘不离见她还没有醉意,估计再喝两杯也只是微醉,因此没有阻止。
很快,两杯新鲜出炉的TequilaBomb被送到伊若菲和刘不离面前。只见伊若菲手法纯熟地盖上杯垫,往桌上那么一摔,迅速取下杯垫一口喝干。
这次,她没有被呛到。也因为没有被呛到,她喝出了TequilaBomb的奇妙之处。在感受到雪碧甜味的瞬间,白酒的苦辣充斥喉咙。
先苦后甜,真好。这酒起码甜过,不像她的人生,从来就只有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