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中校沉默一下,这才开口,“也是下海做生意,我家和老赵家完全相反,家里几个弟兄都不大和睦,如今他们都发达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军营里混着,所以就想着趁着年轻也出去干了一把。”
他说的含糊,但其他几人都听出他家里肯定很不愉快,也没好意思再问。
寝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倒是空前伤感起来。
李中校是个顶开朗的人,最不喜欢这种腻腻歪歪的气氛,当下将刚刚路东人过来的鞋子又重新扔了过去,笑骂道,“我说你听了半天听出点动静来了没?咱们明天可还要训练呢,总不能这么打一晚上的牌吧?”
“嘘,别吵,好像有动静了!”路东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头,小小声道。
另外四人一听,耳朵立刻就立了起来,“什么动静,什么动静!”
“呃……床动的声音…<…”路东听了一会后皱眉道。
李中校摔下手里的牌,走到他旁边,抬脚踢了一下他的**,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纸杯,骂道,“你说你小子有个球用,听了半天就听见床动的声音,床动有个毛用,我们是来听现场版的,可不是来听床动的!”
“就是,当初明大校他媳妇过来,我们可是听了个精彩,今天好容易等到少将,咱们可绝对不能错过!说起来明大校平日里总是被少将揍,还以为他是个弱鸡呢,没想到床上那么厉害,就是不知道比到少将,两个人又是谁更强一点了。”赵中校八卦兮兮道。
几人说的明大校就是明扬超。当初明扬超和唐薇结婚后,唐薇有一次以家属的身份来探亲,谁知道晚上就被这帮没有下限的给听了墙角。事后唐薇知道了,饶是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也绷不住,当场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军营,打那以后她再也没来过这里。而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云子狂……
“唉,早知道就把监听器偷偷放少将的房里了。”李中校听了半天也只听见了摇床声,不无后悔道。
“我看你小子是上赶着找死呢,少将的房里你也敢放监听器,你不知道少将那人就好像身上装了雷达似的,哪次偷偷装那些东西在他附近,他没发现的?”孙中校从鼻腔里嗤出一声。
路东在一旁等到有些不耐烦,听李中校开口,立即开口问,“你刚刚还说我,你自己说说看是不是只有摇床的声音?”
李中校摊摊手,想了想,猜测道,“的确只有摇床声,是不是少将猜到我们在隔壁偷听,所以故意忍着不发出声音啊?”
孙中校走了过来,将他推开,“我来听听看。”
几分钟后,他皱眉,果然只有摇床声。
还是李中校比较心大,从他手上将纸杯重新抢了过来,哼笑道,“只有摇床就只有摇床,少将的现场版唉,能听到摇床已经不错了,我现在已经开始计时了,我倒要看看着床要要多久。”
其他几人想想也是,干脆也不打牌了,轮流开始听摇床声。
然后这一听就听了一整夜。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窗扉照进寝室,李中校终于忍无可忍的摔了手中的纸杯,“他娘的,少将还是不是人啊?居然做了一整夜,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吗?”。
正揉着自己脸的路东呵呵冷笑一声,“一夜七次郎那也有结束的时候,少将这绝对是练了传说中的金枪不倒神功。”
孙中校站起身,动了动疲软的四肢,空隙间抬手一人赏了一后脑勺,“你们以为是写小说呢,要我说,比到什么神功什么传说的,我觉得直接吃了伟哥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一点。”
这是,赵中校挠了挠自己的头,问,“难道现在你们都不关心这么一整夜,以嫂子那柔柔弱弱的样子,她能吃得消么?”
这话说的众人都默了一下,然后李中校嘿笑一声,“要不我们去打120?”
“有没有事还不知道,就把120给打了,你是想挨揍是不是?”路东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捧着自己的脸,故作敬佩的道,“到底是我们的老大啊,这实在是太太太太牛逼了,等下我一定要向他好好的讨教一下秘诀!这可事关男人的尊严!”
这话说的李中校猥琐的看了一眼他的下面,“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以前没有男人尊严吗?”。
“是太小了?”赵中校立即接话。
“还是挥刀自宫了?”钱中校紧随其后。
“还是本来就不中用?”孙中校直接在路东心口插上最后一刀。
路东一张脸吃红黄绿青蓝紫的好不好看,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向四人咆哮,“全他娘的放屁,你们那里才小呢,你们一家都小,啊呸!”
“看来是恼羞成怒了。”孙中校语气平静道,说罢转身出了门。
其余几人附和的点点头,也跟着一一出去了,直把路东给气的差点没有吐血三升。
此时路东的寝室闹成了一团,云子狂那边却十分的安静。
云子狂其实可以说是一夜没睡,但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好,此时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可以看到他此时表情餍足的就好似一直吃饱了的猫咪。
可是他睡不着,雷紫潇却早就累瘫掉了,因而云子狂就一直将雷紫潇给抱在了怀里,直到外头起床的哨声响起,这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动作放的极轻,怕的就是将睡梦中的雷紫潇给吵醒了。他可以打赌,这种时候要是将自家宝贝疙瘩弄醒了,她绝对直接拿刀砍了他都有可能。
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自然不能再在这种事情上让自家宝贝不开心,所以云子狂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前后举动一直保持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喘气身稍微大了一点就会将人给弄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子狂离开了,本能的觉得不安,睡梦中的雷紫潇从被子中伸出了胳膊,下意识的朝云子狂离开的放心抓了一下。
云子狂见状眼神一暗,直接露出被子的那两节宛若莲藕一般的手臂上正点缀着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这些痕迹他都十分熟悉,因为这些就是他昨晚一整夜的战利品。他现在虽然看不到被子下面,但他完全可以想象被子下面该是怎样的一副盛景。
想到这,云子狂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痒,为免大清早的就发生流鼻血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下意识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扬起了头。
雷紫潇对此一无所知,在咕哝了一声后,她头一歪,又重新将自己的闷进了枕头里,以便当初照进来的日光。她实在是太累了,云子狂昨晚简直像是发了疯,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不知道多少遍,等到后来她已经昏死过去后,云子狂打了热水替她擦拭身子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人任何感觉,整个人就仿若一滩烂泥一般,任由云子狂动作着。
云子狂被她这个孩子气的小动作弄的有些心痒痒,但也知道自己昨晚真的将自个的宝贝累的狠了,当下也不敢再做什么,只老老实实的将她**在外的胳膊拿了塞进被子里,又起身拿了一件衣服走到窗户边将那窗子给蒙上,这样就不会有太阳光照进来打扰潇潇睡觉了。
弄好窗子后,云子狂再次走到床边,细细的用目光抚模了雷紫潇细女敕的脸颊一遍,伸手将她凌乱黏在脸侧的头发给整理好拨到耳朵后面,倾身过去在她脸上落下一串细碎的吻,随后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门。虽说他现在的职位不是不可以偷懒,但他一向都是以身作则的。
宿舍里面安静的连呼吸声都细细可闻,宿舍外头却兵荒马乱的好似打仗一般。云子狂从宿舍出来,好巧不巧的遇上了从路东房里鱼窜而出的李中校等人。
几人俱是一呆,只云子狂神色自若。
“少,少将,你,你,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了!”最后到底还是李中校忍不住结结巴巴的将心中疑惑给问了出来。
云子狂径自走回自己的寝室,丢下一句,“我昨晚睡在那边,自然就从那边出来了。”
李中校几人闻言顿时仿若被雷劈过一般,少将好好的怎么会跑到对面宿舍去睡?这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少将早就发现他们偷听了,所以不动声色的暗度陈仓,结果他们几个还和个傻瓜一般,就那么听摇床听了一整夜。
想到摇了整整一夜的床,李中校立即好似找到了一点安慰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跟着云子狂的背影朝他宿舍里跑去,然后他就看见房内那张铁架子床正吱呀吱呀的嘶哑嘶鸣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床怎么会摇呢?可别跟他说是有鬼,他是绝对不相信,也不会害怕的!
慢他一步走进来的孙中校四下细细环顾了一番,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左边床角和墙壁贴近某处,走过去,弯腰将那东西拿了下来,“看来我们听了一夜的床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了。”
在墙壁和床角间放了一个强力弹簧,弹簧受到挤压自然要反弹,又在对面的两个床脚下垫上东西,以保持床是向里面倾斜的,这样床被弹起后,受到地心引力,就又压了下去,然后又弹起来,如此周而复始的,自然就是摇了一夜的床了。
“到底是老大,姜还是老的辣啊!”他失笑的站起身。
李中校却仍旧有些无法相信,“这不科学啊,我们一直都很小心的,按道理来说少将你不可能会发现才是啊!”他们为了不引起怀疑,一开始可是故意在自己宿舍躺了一会,然后才去路东的宿舍集合的,这样怎么可能会被怀疑呢。
云子狂脸上的表情平静的简直欠打,“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只是不相信你们那猥琐的人品。”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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