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将头靠在后座上,车子稳稳的驶出风池大酒店。
他摇了摇头,脑海中的那些景象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过了,自从叶菲儿走后,虽然他会经常拿起她的照片想念她,可像今天这样失常,只有在叶菲儿刚刚消失的时候出现过。
这样的异常是从何时开始的?
他想了想,大概从苏落言和自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开始的。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样,自己喜欢上了苏落言为何又要想起叶菲儿呢?
是不甘还是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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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比让苏落言担心的王诗诗,此刻心中却是无比的甜蜜。
她完全没有想到陈臣居然会找自己约会。
陈臣的脸上时刻都挂着贱贱的笑容,可就是这样的笑容,配上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让王诗诗无比沉醉。
约会地点当然首选西餐厅,对于第一次约会的小情侣,来点红酒是最好不过的了。
王诗诗为了今日的约会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她本来底子就好,一打扮,放在顾池眼里连\"惊艳\"两个字都不够形容的。
在酒店里陈臣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当然注视不到她的存在。
此刻面前的王诗诗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符合他对另一半的标准,美丽,性感,单纯。
可惜的是,他并不是真的来约会的,所以还保持着一些理智。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是高高兴兴的,王诗诗更是整个人都如同掉进蜜罐里似的。
因了喝了一些酒的缘故,王诗诗的双颊绯红,看上去楚楚动人。
陈臣看着王诗诗的模样,心跳不由得加速的跳动。
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在他心中,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比不上他此刻正在做的来得重要,所以尽管王诗诗让她有些动心,他并不敢轻易地沦陷。
王诗诗并没有住酒店宿舍,她独自一人在酒店附近租了一间房子。
因为料到了会喝酒,所以陈臣没有开车。
他先将王诗诗送回了家,然后才回了荣城大酒店。
因为喝了酒,王诗诗很快便睡着了,不过她的嘴角始终带着微笑。
陈臣刚回到办公室还没走进去灯就被人打开了。
他眯着眼睛,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后,将衣服搁在办公桌上,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至极。
\"怎么还没?\"
女子从秘书办公桌走出来,眼里带着不快:\"陈总,听说你约了前台的王诗诗吃饭?\"
陈臣闻言也有些不快,一个秘书质问起老板来了。不过琳达和自己在统一战线,有些事情还是应该知晓的。
\"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她和苏落言是朋友。\"陈臣一边喝了一口水一边说。
\"苏落言的朋友,她那样的人也会有朋友?\"不知琳达对苏落言的敌意是如何来的。
是因为苏落言抢了她的总裁秘书的职位?
女子走近陈臣:\"陈总,你可说过,在没达到目的之前,你是不会谈情说爱的。\"
陈臣笑了笑:\"当然。\"
他看着女子眼角的泪痣,点了点头。
一向以风流示人的陈臣,当然懂得如何拿捏一个,都是重情义的,所以爱情就是他最好的筹码。
他当然知道琳达的心思。
为了让她踏踏实实的为自己做事,如今就算是欺骗她也是没办法的事。
陈臣又和琳达说了几句便回家了,他本来想到办公室休息一下,没想到琳达还在办公室,干脆回家了。
有的时候一个执着起来真是可怕,陈臣皱了皱眉,他之所以不愿意伤害琳达并不是因为他怜香惜玉,而是他的身边有一个甚至比琳达还要傻。
陈臣一回到家,看到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母亲转过身来,看着看着陈臣:\"回来了?\"
她的脸上带着笑,虽然四十来岁了,可是皮肤却保养得极好,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给人一种抚媚的感觉。
看来陈臣的桃花眼就是遗传了他母亲。
\"嗯,回来了。\"一回到家陈臣便卸下了防备,他有些疲倦的倒在沙发上,脸上刻意表现出来的笑容也不见了。
陈母看着疲惫的样子心中满是不甘,不过面对自己的她依旧是和颜悦色:\"累了吧,我炖了鱼汤,喝点就早点睡觉吧。\"
陈臣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还那样年轻,却过着活寡般的生活,他心中不甘:\"妈,你就从来没怨过吗?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苦难本不是我们该经历的,为什么爸爸要这么不公平?\"
陈母看着自己的,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安慰他,她背过身,假装继续看电视,可心中却难以平静。
公平?
这是她选择的路,她选择的时候当然知道自己会受到许多不公的待遇,但没想到连累和自己一起受苦。
陈臣见母亲不说话,知道自己过分了,他坐正身子,轻轻的说:\"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一切本就不是你可以主宰的,就算没有爸爸,我也会很幸福,有您就够了。\"
陈臣安慰着母亲,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心中有多不甘,他看着窗外的眼神无比的冰冷,他一定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一定。
陈母转过头,脸上带着笑,她又何尝甘心,可是不是自己不甘心就能改变的,她的脸上又重新露出笑容:\"臣儿,妈知道,从小到大你受了很多委屈,你不要怪你爸爸,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陈母依旧选择不责怪,可心中的不甘却不是那么容易抹平的,所以当知道要采取行动夺回他们的一份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挡。
陈臣突然起身,他并不觉得那个人没有错,既然他是他的,他怎么能不管他,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如果背后没人,那要奋斗多少年才能成为人上人?
如果他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个普通人,那他可以安安心心地靠自己的努力,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是有人把属于他的那一份一并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