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一看出李世民神色不对,虽满月复疑问,却不敢多问,赶紧照着他的话去做。
在下人小心翼翼地起着尸骨时,李渊不解地道:“既然那名女刺客并非武梅雪,她又如何做到易容而不被?”
李世民摇头道:“这件事也百思不得其解。”当初除了特意请来齐嬷嬷搜身之外,他自己也检查过,脖颈处确实没有任何人皮拼接的痕迹,难不成有易容术高明到完全没有任何破绽痕迹?“
在李世民疑惑之时,李渊再次道:“最糊涂的就是那个武老三,明明与他说了那名女子是女刺客,他偏不信,还帮忙女刺客逃走,令我们至今未能将其缉拿归案。”
李世民沉默片刻,忽地拱手道:“父亲,身子已无大碍,想要与您一起缉拿女刺客!”
“不必了,这件事……”不等李渊说完,他已经—无—错—小说打断道:“父亲,女刺客之所以逍遥法外,甚至杀了玄霸……”提及死去的李玄霸,他眼底微湿,哑声道:“皆因大意之故,如今唯一能为玄霸做的,就是亲手抓到女刺客,以慰玄霸在天之灵!”说着,他单膝跪地,拱手道:“求父亲成全!”
李渊长叹一声,扶起他道:“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做。”他明白,这是李世民的心结,只有亲手抓到女刺客方才可以解开。
“多谢父亲!”李世民感激地说了一句,旋即命人陪他前往武家旧居重新查探,秦县令还在那里,瞧见李世民,惊讶地道:“二,您的伤好了吗?”。
“已经没什么事了。”随口答了一句后,李世民神情严肃地问道:“怎么样了,可有查到什么?”
秦县令摇头道:“下官已经命人将方圆三里之地都问遍了,始终没有,无人瞧见他们人,也无人留意到他们离去,这名女刺客藏匿的本事当真是不小。”
李世民微一沉吟道:“既然方圆三里没有,就扩大范围,查问方圆五里乃至十里之地,女刺客有伤在身,武老三只是一个寻常人,他们应该走不远,更不可能出城。”
“下官明白。”秦县令答应一声,唤过衙差道:“传我命令,扩大搜索范围至五……不,十里,挨户搜查,一处也不可遗漏,定要找到武老三与那个武梅雪。”
“她不是武梅雪。”李世民突然冒出来的话,令秦县令不解,试探地道:“二,那名女子……”
李世民知道他想问什么,冷声道:“她不是武梅雪,不过是易容成武梅雪的样子罢了,可能这会儿已经易容成了其他模样,所以你们搜查之时,不止要看样貌,更要留意其身上是否有伤。”
秦县令点一点头,对那些衙差与士兵道:“你们都听到二的话了,女刺客会易容术,谁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或许就混在你们之前见过的人中,所以你们一定要打醒十二万分精神,谁要是抓到女刺客还有武老三,除了太守说的两百贯钱之外,本县衙也会拿出一百贯钱,总共可得三百贯悬赏。”
原本有些疲惫的众人一听得三百贯赏钱,顿时精神百倍,三百贯啊,他们得整整当十数年乃至二十年差,方才能够赚到这么多钱,如今只需要抓两个人就好了,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差事,一定要抓到那两名刺客!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各自散去搜查,方圆十里已是一个不小的范围,再加上李世民说刺客可能会易容成任何人的模样,所以这次搜查花了比之前多几倍的时间,回来之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结果令他们泄气不已。
“还是没有?”听着秦县令的回禀,李世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秦县令沉沉点头,“是,他们将方圆十里之地都已经搜遍了,确实没有找到刺客,依下官看,刺客很可能已经逃出桂井村了,要不……下官陪二去别处搜查?”
李世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转身进了韫仪他们曾待过的里屋,命人点了灯后,仔细查看着每一样东西,秦县令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李世民有离去的意思,有些焦急地道:“二,此处下官与太守大人都已经看过了,并无任何线索,还是赶紧去别处搜寻吧,以免女刺客他们逃远了。”
李世民捡起一根还未烧完的树枝打量了一番后,道:“秦县令,武家只有这么一处旧居是吗?”。
秦县令愣了一下方才答道:“是,三十多年前,他们离开此处,迁去了双桥村,以武家的情况,应该只有这里一处旧居。”话音刚落,便听李世民再次问道:“你带人之时,可有瞧见什么人离去?又是何时围困住此处?”
“没有!”秦县令肯定地道:“如果当真有,下官也一定会将其拦住,至于围困,下官刚一到就命人围了这条巷子,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李世民扔下手中的东西,凉声道:“没有晚,我若没猜错,他们应该还在此处附近。”
秦县令愕然道:“这怎么可能,下官将这附近全部都搜遍了,如果他们还在的话,不可能不了。”
“你突然带着衙差,又命人团团围住此处,除非他们能掐会算,否则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逃出桂井村,除非他们根本不在此处,可是地上的瓦罐还有树枝,都表示他们曾在此处躲藏,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根本没有离去,只是藏在了咱们没有的地方。”
被他这么一说,秦县令也觉得颇有可能,但随后又犯起了难,这几间屋子他们里里外外搜了不下三四趟,实在想不出女刺客二人还能藏在什么地方,正自思索时,李世民已是带着段志宏往后屋行去,他赶紧跟了上去。
李世民查得很慢,每经过一面墙壁,他都会叩指轻敲,以确定墙壁是实心还是中空,一一检查下来,并无异常,每一堵都是用砖沏成,并无异样,至于房梁甚至是屋顶,也都看了,并无人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