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眷侣不可散,散必是祸。
一日,一年轻女子前来探馆,面带羞涩,不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的故事,凤川见其吞吞吐吐,温和一笑,轻声说着不要紧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女子见凤川温和,心里踏实了许多,突然落泪。
事情是这样的,她和爱的人从小在一起,他的家并不富裕,娘亲和爹爹见自己真心爱他也就不挑剔他的家穷了,可问题来了,他的家人不同意。
凤川善于听别人讲故事,这会儿倒是好奇,为何他的家不同意。
女子越说越委屈,那人家说自己不守妇道。
“为何他们会这么说?”
女子害羞的低着头,正是因为那日男儿去了舅舅家,可不想被人骗喝了几两白酒,回来路过她的家门,两人本是去看星星,可却偷食了禁果。
正巧被同村的人撞见,这话一传出去,对方的娘亲便开口了,说着不检点的女子可是不能过门,要伤风败俗的。
“我知道,姑娘您很厉害,外面人都说你无所不能,所以我才来找您帮忙,求您不要说出去,否则彦儿只能一死了。
凤川答应,她不会出去乱说,不过也好奇,自己能帮什么帮?
“我知道,姑娘厉害,外人都说您探案厉害,还有三寸不烂之舌,您能否帮我劝说他的娘亲。”
凤川不做考虑,战胜一个妇人简单。可以后进了门,她哪里有好日子过?
女子低着头,说是认了。只要能跟爱的人在一起就够了。
男人的态度同她一样,非他不娶。
知道男人态度,凤川也就起身前去,灵儿跟着,小雅在院子里陪着翠菊。
一行人到了那人家,一到门口,凤川便感叹。这女子当真是爱男孩的,他们家的木门上每个半掌宽露出一个巨大的缝隙。
屋子破的不成样子,甚至有的屋顶都是稻草的。若是风一吹恐怕房子都会被吹散的。
彦儿看出了凤川眼底的鄙夷,却帮着说了好话,他们只是懒得收拾罢了,没想象中那么穷。
凤川赶忙拉住她的手。“我没有看不起他们。只是想问你,成亲之后就要住进这个家,以后要跟这家人过一辈子,你不会后悔吗?”。
这些她的娘亲曾问过她,她也仔细想过,若是离开了深爱的男人,她恐怕会后悔一辈子,既然如此其他的后悔又算什么呢。只要男儿爱自己,便是最大的福气。
她的话让凤川感叹。果然是一个好姑娘。
轻轻的叩门儿,眼看里面走出了一个妇人。
这妇人一脸的狰狞,脸上的肉已明显将脸部分成了几个区域。
她眼睛一直盯着彦儿,嘴里质问又来做什么?
彦儿似乎害怕这个女人,她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口,嘴里也只是发了个舌音儿。
这会儿妇人才看向了凤川,上下打量一番,未做评价,不过也是看得出她是个有钱人,这让她礼貌了些许,问这是哪位啊?
“我是她的表姐,前来谈谈成亲的事。”
妇人吃惊,嘴巴坳圆,“哦?”
表姐来谈成亲,可是奇怪,有父有母哪里用她来?
她挥着厚厚的手掌,直接否认,不会成亲,何必前来谈。
“你的儿子做了的事情,怎么倒是不认,我妹妹的名声已经被你们毁了,你若是不同意她与你的儿子成亲,我固然会出去乱说,你的家这么穷,能娶到儿媳已是不容易,我只要出去说几句,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终身未娶,鳏寡孤独。”
这个妇人似乎并不害怕,只是哼着鼻子问凤川哪里来的那么大个本事。
她把这当了个笑话,这功夫里面又出来一个男人,年已过五旬的样子。
他皱着眉头走了出来,问几个人吵什么?
妇人开口,说这个丫头要上门讹人了。
“讹人?”凤川不自觉的翘了翘嘴角,这真是好笑,“你儿子做过的事情,怎么不认了,我告诉你,你们想不认都不成。”
这夫妇二人一同翘起眉毛,看着她说着,这点他们没想抵赖,只是这女子作风不好,谁知道以后成亲了是否从一而终呢,万一勾三搭四可是不好。
这彦儿可是受不住这些个话,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老话儿,可也要看看两个人是否愿意,你们儿子呢?”
妇人胸有成竹,看着里面喊着儿子的名字。
他走了出来,看到彦儿高兴的不得了。
男人看着儿子走出来,刻意叮嘱他们昨晚说过的话、
男儿还是争气,盯着爹娘,瞬间走到了彦儿身边,“爹,娘,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那晚真的是我的错,彦儿本不是轻浮女子,求爹娘原谅孩儿的错,让我们成亲。”
凤川在后面帮忙念着,这屋子如此,姑娘不嫌弃,不介意,她说只要能跟男儿在一起,睡哪儿都可以,过什么日子都可以。
“不成,我说不成就不成!”
男人愤怒的看着凤川,他不想让别人戳脊梁骨。
凤川猛地笑了起来,指着那个男人说着,戳脊梁骨?若是不娶才会被人戳脊梁骨呢!如今村子里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大家都知道那个男儿是谁,如果做事不管,他人一定会说这个人家的人品不好,那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怎么说?”男人好奇的问,得到的答案是,哪里会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又穷,又不爱她,人品不好的家?
男儿在地上扭头看了凤川,眼里的笑意带着无数的感动于感谢。
他接着说,即便是娶别人,他不会碰那个女人,那也就不会跟其生子,到时候这家可是断子绝孙了。
这话一出,男人退后了一步。
凤川心诀好笑,这个男儿倒是真的爱彦儿,为了他什么话都敢说。
对,这正是爱情最初的样子,付出一切,只为在一起,不计贫苦,不计得失,甚至一生只为彼此交出最真实的自己。
夫妇二人气的像个球一样,相互对视,最终妥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