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三人从最初的震惊到高兴,现在已经回味过来刘清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依照刘清素话里的意思可是不希望旁人知道刘元毅此时是已经醒了。
文兴却是对着刘元毅说道:“一切但凭大少爷和二吩咐。”
刘元毅却是开口说道:“你是文兴吧?”
文兴说道:“奴才是文兴。”
刘元毅皱着眉头说道:“我给你改个名字可好?”
文兴说道:“奴才的名字是叔父取得,奴才”
刘元毅说道:“你可知道有一个学识渊博,画技精湛堪称一绝的人也是叫文兴?”
文兴摇摇头。
刘元毅说道:“我本来也不想强人所难,但是你叫文兴这个名字我也不好使唤,先圣大师的名头若是平日里让我呼来喊去,不说旁人会如何看待与我,就是我自己也觉得别扭。”
文兴只好说道:“那请大少爷赐名。”
刘元毅说道:“就叫文华,你觉着如何?”
文兴七尺还不太乐意,最后听得这名字倒是也是很不错的,于是倒也高兴地接受了。
这下刘元毅才开口将和刘清素商议之事告诉了众人。
“大家都知道我这毒是一年之后才能醒来了的,还是二找了名医给了灵药缓解了症状,才让我半年就苏醒。只是那名医说了不能泄露他提供灵药一事。所以我醒来的事情平暂时不能让旁人知晓。”
文华说道:“大老爷也不可以吗?”。
刘元毅说道:“暂时只是你们知道就可以。至于我父亲那里到时候再说。反正不能从你们那里露出一丝马脚,不然你们也不用再在怡心苑了。”
大家一听都连连点头说道:“奴才奴婢知道了。”
随后刘清素说道:“既是都说清楚了。你们以后照料大少爷也就多几分心思。”
绿茶她们又是连声称是。
刘清素却是对着刘元毅说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到悠然居里找我。”
刘元毅点点头。
刘清素心里也终于像是落了一块大石一样,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安稳。
原本刘清素打算回到悠然居就告诉魏嬷嬷她们几个刘元毅苏醒的事情,可是却是紫竹对她说道:“,碧霄不见了。”
刘清素笑着说道:“你没在院子里找找,它素来贪玩。”
紫竹说道:“碧霄在刘府里一向不会往悠然居外跑的,每次都能在悠然居里找到它,可是这次悠然居里却是没有。”
碧霄几乎和人差不多。因为怕其他人发现多疑等闲都不会出了悠然居的,所以平时倒也没太管它。说来,它在悠然居也好一段时间了,这几日又有事情。刘清素差不多都将碧霄给忘了。
于是刘清素说道:“再等等。若是半个时辰后还不见它再说吧。”
紫竹点点头。
此时刘清素说道:“刚好它不在,你们几个都到屋里来一下我给你们说件事情。”
紫竹一时还有些不明白刘清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谁不在?
魏嬷嬷却是对着紫竹说道:“你让留红和蓝月也过来。”
刘清素到了屋里等了一会儿留红她们便到了。
刘清素说道:“今日叫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大少爷醒了。”
大家一听除过青枝和魏嬷嬷不是很震惊外,留红她们三个都是又惊又喜。
刘清素接说道:“但是这个消息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现在大少爷那里也只有文华也就是原来的文兴和绿茶青梅她们几人知道了。你们这边也要注意切勿漏了消息。”
青枝是知道些缘故的。但是其他人却是不知道。
于是刘清素说道:“大少爷的事情有些复杂。暂时先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其他人虽是有疑惑听到这里也不敢再多问了。
之后大家便都退下了。可是刘清素不知道刘元毅也不知道刘元毅醒来后迎接的第一件事事情与他们二人都有关系。
外面各大酒楼的消息很快又缤纷飞入各府,刘府里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但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却是二少爷刘元宏。原来近日秋燥,天气略寒。梅山书院的好多学子都生病了,还有一两个感染了风寒。
梅山书院原本就是大裕朝四大书院之一,能在此读书的多半是不乏有权有势的世家,所以书院为了其他学子的身体暂时休学七日。
刘元宏就是这个时候回来了。
想到好久没有吃天香楼的荷叶鸡了,刚好及格学子相邀在回府之前一聚,于是几人便到了天香楼去了。
谁知道刚进去没多久,天香楼里来了哥说书的先生。本来酒楼里有这样的情况倒也不足为奇,而且他们有年亲,正是好奇喜欢热闹的时候自然是兴奋不已,于是便又多叫了几个菜。
而天香楼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到最后竟然满座了。
这些都还是刘元宏听到那说书先生说的竟然是她们府上和柴丞相府上的事情。先将刘柴两府如何结两姓之好的事情,后又说刘柴两府无缘退亲,最后有提及近日刘府告状一事。
表面上着说书先生说的这三件事情都说的是刘府,与柴府最终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但是细细再回想说书先生说起当时刘府到柴府下聘的时候曾经有人看到柴府收到刘府的聘礼很是洋洋得意,刘府也是大手笔。偏偏那说书先生还在此处提及了现在已经到了文帝的手中的文兴大师的《秋水秋雁凫鸟图》,大家不免猜想刘府嫡长孙的聘礼到底有多贵重。贵重的连丞相府都很是洋洋得意。
而说书先生最后提及的刘府报案说是丢失了不少刘府的传家之物,大家怎么听就觉得怎么怪怪的。
刘元宏因为在梅山书院读书,府里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所以便匆匆与其他同窗告辞询问究竟了。
因为二老爷刘靖平还在衙门,刘元宏平常又不大和薛氏谈论事情,所以刘元宏便直接到了清风院里将在外面听到事情和老说了一遍。
“你走的时候说书先生还在那说吗?”。
刘元宏说道:“差不多说完了。”
“祖母,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老望着一脸疑问的刘元宏说道:“宏儿,你回来还没有和你母亲请安吧?”
刘元宏说道:“孙儿想问问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所以还不曾回熙和院。”
老看了一眼刘元宏说道:“是真的。你先回去和你母亲请安,你母亲也记挂着你呢。”
刘元宏便向老行礼告退了。
老等刘元宏一走便对着孙嬷嬷说道:“让路风进来。”
路风是刘府的大总管。但是因为自己的侄子路明在大老爷跟前的贴身之人。大老爷又是以后刘府的掌家之人,所以现在路风已经渐渐退居二线,大多事情都是路明在管。
这会老赵路风也是因为路明不在府里。
“给老请安。”
老说道:“近来一切可好?”
路风说道:“蒙刘府庇佑,一切安好。”
老说道:“你那侄儿倒是个不错的。”
路风说道:“奴才替侄儿多谢老厚爱。”
老这才认真的开口说道:“我想让你出去打探打探。今日外面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务必要快。若是和咱们府上有关的。你掂量着看要不要让靖业回来。”
路风说道:“奴才明白了。”
老对着孙嬷嬷说道:“咱们刘府这才又被人在背后搞鬼了。说不定这会柴府不知道怎么恨咱们府上的呢?”
孙嬷嬷刚想开口老又自顾自的说道:“恨也不怕,她们做的事情又如何不让人恼恨了。我只怕这事情还没完啊!”
果然不出老所料,路风大厅的消息除过刘元宏对着老说的那些以外。还有外面的好多酒楼都有说书先生在今日里说书。
大点的酒楼说刘府和柴府,稍微层次低一点的说的是民间故事,但是却是和大酒楼的说书先生说的有一个共同点,说的都是结亲退亲的事情。而层次低一点地诸如祥和饭庄之类的说的却是更加有意思一些。却是女方退亲后将男方当初送的聘礼给偷梁换柱了,贵的换成贱的了。
路风是知道柴府干的那起子事情的,听到这里也知道是有人在映射刘柴两府。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路风派人分头打探的传来消息,虽然不少人现在在说是不是说的就是刘柴两府退亲一事的真相,可是却是没有一人阻止质问那说书先生的胆大妄为,那说书先生似乎也是一脸毫不畏惧的样子。
于是路风一面派人给刘靖业递消息,一面回到刘府向老汇报得来的消息。
老听后半天都是沉默不言。
“靖业那里你已经送了消息吧?”
路风点点头。
老说道:“你再让人继续注意对外面的动静,顺便看看柴府是什么反应。”
路风说道:“老,请恕奴才不解,这样一来不是等于告诉柴府是咱们让说书先生说的这些吗?”。
老无奈的说道:“便是咱们无任何动作柴府都已经认定一切都是咱们刘府安排的。咱们白白担了这个名,还不如就此顺便关注柴府,看看柴府会做出什么事来。不然咱们就是被背后之人退出来然后前面又受到柴府的撕咬,到时候可就是进退不得了。”
路风一听忙说道:“还是老想的周到。奴才这便去继续打探。”
刘靖业得到消息也是脸色凝重,只是衙门里现在一时抽不开身,于是便对来人吩咐说是一切但凭老吩咐。
到了刘靖业下衙的时候,各大酒楼里已经不复之前的热闹了。而大街小巷里却又是纷纷在议论祥和饭庄里说的事情。刘靖业也是知道那些老百姓怕是惧于官威而不敢光明正大的议论。既然祥和饭庄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那么天香楼里的事情大家也差不多知道了。
于是刘靖业匆匆的回到刘府就直接到了老的清风院里。
“母亲,今日之事您怎么看?”
老说道:“背后有人。只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额很么目的罢了。咱们现在唯有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刘靖业点点头,随即又说道:“那柴府那边呢?”
老说道:“我让路风打探消息,说是柴府府门紧闭,并无其他异常。”
刘靖业说道:“柴府虽然是到了柴丞相致仕后便算是完了,但是柴丞相那人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手中的人自然是不少,咱们也是不得不防的。”
老说道:“咱们原本只是想给柴府一个警告,顺带逼迫柴府将咱们府上的东西交出来。可是现在这事情被捅出来,柴府现在已经算是丢足了脸面。若是背后之人只是想挑拨两府的关系,怕是那些东西柴府不肯轻易归还了。”
刘靖业此时又想起之前老说的东西拿不回来愧对刘府列祖列宗之类的。
刘靖业也知道老当时说的是半真半假,更多的不过是为了想让柴府有个交待有个不得已的名头。
但是刘靖业身为刘府的嫡长子,对于刘府的祖传之物比老更关注一些,心中更是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拿回来。
刘清素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第二天了。
到了刘清素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将事情引到了刘清素的头上,说是刘府现在仗着是七皇子未来的岳家颠倒黑白,原本送的聘礼是假聘礼,柴府原封不动的退回后竟然变成了里面有祖传之物。
于是京城里便像是看热闹一样看着柴府和刘府。可是让大家意外的是事情从头至终除过说书先生说的话以外,刘府并再未做出其他任何反应,哪怕是柴府后来站出来说是辟谣,真相视刘府原来懂得什么聘礼,柴府就是送的什么聘礼。
越往后大家越觉得刘府的沉默是不是心虚之举。
柴府更是依依不饶,大肆说起刘府栽赃陷害,如何无耻这类的事情。
直到又过了一天,大理寺对于刘府报案丢失祖传之物一案有了新的进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