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素还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礼物的时候玉山长公主那边已经给刘府递了帖子。而且听说此次玉山长公主认义子的宴会丝毫不逊前和园的宴会。此次因为人数比较多玉山长公主决定又在和园里举行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刘清素这个闺阁小姐都知道京中有不少夫人小姐身子不适,要是有人问现在京中谁最忙,谁最受欢迎,你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说出唯一的一个答案:大夫。
刘清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会儿,大家估计都是被上一次和园的秋园会给弄怕了。是了,一个贪官位置比较高的时候自然是能贪得多一些,位高权重好办事,这办事还不得拿银钱来。可是位高权重却是盯着的人也多,所以倒是没那么大的贼胆了,而且即使某些人有了那么一点点贼胆为了身家性命以及身后的荣华富贵总要给自己找一个稳妥的靠山不是,于是这银子还不大把的花出去了,真正的哪有多少。
所以秋园会对于大家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举行秋园会的和园就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地方。景色好,园子大那也得有钱不是?
事情传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玉山长公主到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这一天的早上大家都往清风院去的时候薛氏对着老夫人说道:“母亲近来可是要多注意身体。”
原本这句话薛氏若是好好的说还说是薛氏关心老夫人。可是偏偏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外面的消息又像是大风刮来的一样。处处皆能闻见。
“四丫头呢?”
“香儿昨夜踢了被子受了凉,今早起来有些不大舒服,媳妇便让她休息了。”
老夫人看都没看薛氏一眼说道:“虽说现在还是夏天,但是清晨的时候还是有些凉气了。这几天好好的让三丫头和四丫头好好的注意身子,过几天还要去和园呢。”
薛氏还准备开口,老夫人却是对着眼前的人说道:“谁要是在玉山长公主的宴会时病了,那就一直病着。玉山长公主是皇家之人,那等有福气的宴会都没能让人身体好起来怕也不是个有福气的,还不如好好养着身体,纵是没有福气。好歹还有条命在。”
老夫人说话掷地有声。让大家一时噤若寒蝉。
再隔了一天大家请安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好好的。
留影几个已经将做买卖的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主要是看具体怎么做了。留红说了还是女人的买卖好做,还有一个便是民以食为天,刘清素见到了私房菜馆,又不想用弘一大师的方子做买卖。所以便拒绝了开饭馆的这个提议。刘清素设计方面倒是还不错。最后决定还是开个成衣铺子再开一个首饰铺子。留红其实还提议一个胭脂铺子,刘清素却是觉得胭脂妆粉这样的容易有阴司之事,所以也被刘清素否决了。
成衣铺子和首饰店铺两件铺子都在南大街。刘清素想着一般衣服首饰都是要配套的,所以索性将两家铺子开在了一处。成衣铺子叫易尚阁,首饰铺子就叫锦满堂。因地段还算是不错,光两件铺子的租金就是一月各二百两银子,至于其他材料费用算算还是差了不少。刘清素就想着要不先开一个成衣铺子,首饰铺子成本尤其高。可是留杨觉得刘清素说的衣服首饰配套很是不错,所以便提出要参股,所以留红又拿出来一千两银子。原本留杨是想多拿一点的,可是这买卖的是刘清素,本来打理的人就是他们,可是这也是因为刘清素是主子的缘故,主子的吩咐打理一下店铺又有什么打紧的。现在留杨参股若是股份太大了莫说账务问题就是说日后这东家是谁都不好说了。
刘清素同意了。
只是留杨事后被留影刘五留名几人都说了一通。
然而过两天刘清素竟然从碧霄那里收到一万两银票。
这倒是把刘清素吓了一大跳。刘清素第一反应就是碧霄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了。
“哪里来的?”
“七皇子那里来的。”
刘清素此时就在那里想着孙皓钺为什么要给他银票还要给她那么多的时候碧霄接下来的话让刘清素觉得那一万两银票是有多么的烫手。
“你要用银子我就给你拿了一些。”
半天回过神的刘清素说道:“不是七皇子给的?”
“他没空。”
“那”
“放心吧,他那里的这样的还有很多,我是拿少了吗?”。
刘清素是第一次觉得人和动物的交流却是是有困难的。
但是刘清素还是依然不死心的问道:“那七皇子知道吗?”。
“那个,应该不知道吧。”
若不是碧霄是一只鸟儿刘清素觉得真的想把手边的茶杯扔了。
刘清素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将银票递给碧霄说道:“你将银票拿回去。”
碧霄此时觉得女人真是麻烦,明明前几日见刘清素正在盘问悠然居里还有多少银钱,然后就让悠然居的小厨房以后不必开火了。旁的碧霄不太清楚,当时小厨房不开火的事情可是和碧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后来碧霄无意中听到紫竹的念叨说是悠然居的银钱有些紧张还外带埋怨它好吃,所以碧霄便承认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回到了七皇子府上拿了些银票。碧霄不知道银钱的概念,反正见檀木匣子里有很厚的一塌,碧霄就拿了一些,谁知道凑巧刚好就是一万两银子。
现在刘清素让它把银钱还回去,碧霄觉得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谁知道碧霄以为孙皓钺不知道谁知道孙皓钺早都知道了。要不然这七皇子府里今天丢一万两银票,明天丢两万两。七皇子府里迟早都给丢穷了。
于是碧霄回去放完银票准备走的时候孙皓钺说道:“怎么,碧霄今儿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就知道我在这赢阁呢?”
碧霄此时真的有一种偷东西被主人抓包的感觉。
“那个,感应,纯属感应。”
孙皓钺笑着说道:“我还以为碧霄在刘二小姐跟前待久了都忘了感应这一回事呢。”
碧霄此时觉得自己的肠子真的悔青了,孙皓钺不说它还是真的忘了。
“刘二小姐没要。”
碧霄半天说出这样一句话。
“要的话能让你拿走吗?”。
碧霄只想说,你们人类太狡猾了。碧霄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要不怎么是人比大多数动物强大呢?”
“我”
“行了,别跟我们说你们鸟国的事情。现在是大裕朝,还是我们姓孙的。你还是先给我说说刘二小姐看到银票后是个什么情况吧。”
碧霄将刘清素当时的表情还有说的话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皓钺。
“真没发火?”
“我怎么觉得你就想二小姐对我发火呢?”
孙皓钺此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然后碧霄要走的时候孙皓钺说道:“你将银票带回去,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交给刘二小姐就行了。”
“你确定二小姐不会再退回来?”
孙皓钺说道:“只要你不把现在咱们的废话告诉她。她应该不会退。”
碧霄说道:“那就好。我也不想废话,更不想再白费功夫。”
孙皓钺对于碧霄的小情绪倒也没搭理。
碧霄只好认命的将东西又带到刘府。
“你没送过去吗?”。
碧霄没有说话而是拿了一封信给刘清素。
刘清素拆开信看了以后对着碧霄说道:“多谢你了,一会儿给你做糕点吃。”
碧霄觉得这比任何夸奖都来的实在,心中之前的郁闷也一扫而光。
刘清素现在虽然有了银子但是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留杨她们说了。若现在突然有了银子好像是自己故意提防着留杨不让留杨入股一般。若是留杨她们是平平常常的掌柜的伙计倒是好办了。大不了从找一个。可是留杨她们说来也是自己的属下。自己若是现在将她们放在一边总是不厚道的。以后纵是她们有什么命令终究也不会真心的服从与她。刘清素两世为人自然知道真心比什么都重要。刘清素听了留影说的隐宗到不希望她们对自己又十足的真心,哪怕有一分对她日后都是有好处的。
只是刘清素还没来得及给她们说的时候留影的消息却是已经送来了。
刘清素看了留意带来的信很是感慨。她们几人还真是聪明的人。留影信上再三道歉说是留杨不好意思说,留杨原本身上是有一千两银子的。结果家中突然出了变故,所以那一千两银子是拿不出来了,还再三让刘清素原谅留杨。
最后刘清素递了信说了最近刚得了银钱,顺带还给留杨了五百两银子让留杨用。然后那两间店的两成收入归他们几人。
因着老夫人严令大家不能病倒务必要去参加和园玉山长公主认义子的宴会,现下府里人都在忙着准备礼物。
刘清素觉得京中的人最近估计是胆子小了。刘清素想到这个的时候不禁笑了起来。可不是,她的胆子好像也变小了呢。一时之间刘清素对于那些装病了的人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距离玉山长公主在和园举办宴会还有三天的时候玉山长公主终于有反应了。
玉山长公主的话让不少人心虚的慌,更是让不少人脸红了又青,还有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比如说是像刘清素这样的。
玉山长公主说道:“还有三天了,若是现在有谁身体好的话就给个薄面到时赏光和园,纯宴会,不收礼。”
刘清素送了一口气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给玉山长公主准备什么礼物。若是玉山长公主认的是义女倒还罢了,那礼物好准备的很,可是义子必将是男的,说实话刘清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送礼。原本刘清素倒也不用单独送什么礼物,但是孙皓钺交待了要她送礼物,那一万两银票就有一部分就是要她准备礼物的。
不过那一万两也不是纯粹是让她帮忙买礼物的,只说了若是准备礼物上有困难的话再问他要银子,刘清素又哪能真的要呢。
所以到现在刘清素听到玉山长公主放出的消息很是送了一口气。同时刘清素也觉得玉山长公主真的是很能忍,不过玉山长公主最后那句话真的是很打脸,将那些装病人的心思揭了个底。
在刘清素看来那些装病的人要是聪明的话最好是真的病了直到宴会结束最起码三五天之后。
可是这年头真聪明的人少,自作聪明的倒是不少。
比如说宴会这一天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自动病好了。可能有些人心虚,虽然玉山长公主说了不让带礼物,但是仍有不少装病的人到底是带了礼物,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因为害怕送礼物才装病的。
于是刘清素心里觉得玉山长公主还真是厉害,这样一来本来是害怕送礼物跟上一次会大出血,谁知道现在把玉山长公主得罪了不说,现在真的是要大出血了。
玉山长公主倒是没有说什么让人现场就将几位送礼物的的东西向大家展示了,名字是什么,价值几何都一一念出出来了,大家都不知道玉山长公主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是玉山长公主是为了认义子举办的宴会,自然是要她的义子跟大家见面的。
只是大家没有想到的那位义子竟然看着比孙皓钺年纪还大。
因为是外男,那人也是在玉山长公主跟前拜见了一下象征性的给诸位见了礼便退下了。
那人一走刘清素的耳边就听到在议论那人的声音传来。
“年岁倒是不小了,长得倒是不错。”
这些声音自然是一些已经上了年纪的,小姑娘倒是不好堂而皇之的评论一个外男的。
但是接下来听见小姑娘的附和声。
刘清素也觉得那人倒是比向绍辉长得好得多,只是比起孙皓钺却是差了一些。
刘清素想的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魏嬷嬷整个神色很是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