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这份张狂才雨霁云收。
“你发什么疯!”搂着他的腰,我软弱无力的抵着他的额轻喘。王坤没有言语,依旧恋恋不舍的在我唇边温柔碰触,似蝴蝶微停,扇着羽翼。
痒痒的,麻麻的,直痒到心间深处,直麻到四肢百骸,突然就没来由的有些羞涩,我咬着唇躲闪着拉开彼此距离,眼波荡漾的睇他。
王坤轻拂着我滚烫的颜面:“知道我怎会这么激动?”摇摇头,男人的心思很难猜,尤其是这个男人!
停了片刻,他才凑近我的耳畔:“一直追着你跑,直到今天,才有了你终于属于我的的感觉。我喜欢你这样的小动作,记得不要停。嗯?”
这个骄傲而自大男人!有想法不知道问吗?又好气又感动的俯身朝他颈处重重咬下,然后看他轻痛的蹙眉,心里才有了丝丝解气。
“林晓黛”爷爷的大嗓门从楼上隐隐约约的吼起。
“对了,爷爷他”王坤沉吟了一下,突然笑看着我:“反过来想,是不是爷爷故意加重你的运动量,好让你想着法子带他去吃美食呢?”
“”
这一家子的男人,不算计别人,就皮痒吗?一千头神兽从我的脑海中呼啸着,奔腾而过。
“林晓黛,叫你呢!还没结婚,就做在野男人腿上,羞是不羞。”爷爷不知何时已拿着棋盘和棋子。瞪着眼离我们不远处。
反射性般,我慌慌张张欲站起,下一秒,腰上某人的手,却使着力道将我强硬地按在他的腿上。
惊疑不定的看向王坤,他却神情很是悠然自在,老神定定的抽出另一只手,继续舀着甜羹边吃边发话:“爷爷,这个野男人是你的孙子,林晓黛是你的孙媳妇。有什么羞的。你要是看着碍眼。我不反对你再给我找个脾气温和女乃女乃来。”
“女乃女乃,下辈子吧!”爷爷很是没好气,把手上拿的物件晃了晃,命令着:“林晓黛。来陪我下棋。”
“才不要。你老是耍赖。”有王坤壮胆。我勇敢的表达心声。观棋不语真君子,起手无回大丈夫,爷爷这两者都沾不上边。
“还有,林晓黛等会要和我出去一趟。爷爷,你可以去公园和人家下,肯定有挑战性,被人家追着打更是壮观。”王坤咬下手中最后一点酒酿糕,心满意足的看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凤冠霞帔。”
车程很远,是乡下小镇,等抵达下车后,我一阵目眩,原来王坤家的老宅,竟是如此曲径通幽之处。金门铜锁,四方宽大。门匾高悬,已赤纱缠绕,再配着大红灯笼,喜庆之气皆已张显。
“我是穿越了吗?”。瞪大眼,如不是其间有乡民穿着耐克、阿迪,骑着摩托来回路过并与王坤热情唠磕,我竟以为明穿到某个侯门大府。
“这就呆了?”王坤揽住我的肩走向大门,另一手晃着黄铜大匙,颇有些显摆:“让你看看你老公与众不同的品味。”
果然是深宅大院,时光把所有的鲜亮涂得斑斑驳驳,但因用心的清扫和修整过,反显得别有韵味。红墙碧瓦掩映着苍松劲柏,翠意浓生。红绸彩带环绕画梁飘舞,琉璃窗上细细贴着精剪的喜字,与沿廊垂挂的幸福结浑然天成。直达主屋,最醒目的依然是那张透着古风的雕花大床,早已配上了海棠红的纱幔悬垂在两侧,床褥被子高高堆起,一色的嫣红,上整齐齐叠放着我的喜服。
凤冠花叶镶满,翠凤口衔粉珠滴玉,很是光彩夺目。红娟衫,销金外袍,胭脂色襦裙,锦织银带,绣花鞋,再配上刺绣团花鸳鸯霞帔,千娇百媚而喜气洋洋。
“这是找了最擅长做古服的老师傅手工一点一点制的,尺寸是按上次量的来,肯定合身,婚庆时,师傅会来教你穿的,放心吧!”王坤见我怔愣,以为是因穿着为难胆怯,便解释着让我心定。
颤着手轻触手下冰凉滑腻的喜服,凤冠上颗粒圆润的珠翠。何曾想过,会有这样男人,要费尽心思,以如此华美的婚礼为聘,许我一个今生不悔。
喉头莫名的发紧,似哽着某物。我想说些什么,表达纷乱的思绪,却脉脉不得语,只能转身,眼眸润润的看着王坤,忍不住泪水滴了下来。
“不许哭,我弄这些,可不是看你的哭的。”他轻拭我的泪水,柔言慢哄:“我们的新婚之夜就放在这里,好不好?也是圆我女乃女乃的一个心愿。”
“女乃女乃?”仰头看着王坤,我从未听他提起过,只记得很多年前就过世了。
“是的,小时候,只有我和女乃女乃住在这里,她是个慈祥善良的人。”王坤也有些感伤,“当时许过话,一定要在这里讨媳妇的。”
“好!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爽快答应。这里场影宏大,鸿篇巨制,跟拍民国感情大戏似的,还又能圆人梦想,何乐而不为。
“不过,你别忘了件事。也是我的心愿。”王坤似想到什么,眼神有波光闪动,神采熠熠起来。
“什么事呀?我一定答应你!”感恩他不辞辛劳所做的这一切,我傻乎乎问,天真单纯的踩进他精心设下的陷阱。
“上次我们一起买的那件睡衣不要忘记带上,晚上一定要穿着它洞房才成。”刚才那个还伤情满怀的人,恢复的犹如神助。
“下流!”我娇娇媚媚的瞄他,掩着发烧的颊,扭身便向外走。
“你答应过的,不许赖。”
“滚!”
回到家,天已有些许晚,不出意外,王坤家的那位太上皇跟在自家一样,和我的亲友团,围成一桌,热热闹闹吃得开怀。
“爷爷,你怎么又跑到我家里来了?”我朝桌上看看,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寻常的菜色,这老爷子,口味果然与众不同。
“就你看不起老妈的手艺。”亲娘一记排山倒海向我袭来,“亲家爷爷说了,我做的八宝辣酱,粉蒸肉,还有这腌笃鲜实在味好,他愿意给我到新加坡开个店!”
新加坡?还开店?老妈胆够大,也真敢想。
“爷爷,你跑我家来,有和家里谁交待一声没?”我有些忧愁,上次他的突然失踪,可是弄得家里鸡飞狗跳。
“没,正好你回来了,打个电话跟他们通报一下。”爷爷倒是乐观,殷勤地夹了一片火腿放进老外婆的碗里,无惧我的外公怒目谴责。
无奈,只得拨通王坤的电话。
“王坤,你爷爷在我家里,和你说一声。”我叹了口气,“爷爷在这样挑逗外婆,我这里可是要后院起火了。”
“这样啊,你告诉爷爷。”王坤笑声朗朗:“秦姨早就报案了。让他自个去公安局按失踪人口消案,也替你外公消消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