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进了蔡府。”被君子恒重新调回身边的小一禀道,他暗随着白青亭与小二到蔡府,便回君府向君子恒详细地一一禀告。
至于故园的看守,已令小九去守着。
“,您都说了蔡府那边由您来查,白代诏还执意前往,还在这夜黑风高尚在坐牢的敏感期,白代诏到底想做什么啊?”小三不满道,自白青亭在君子恒面前说,有一日他家的医术必在他家老太爷之上时,他就在心里不停地反驳,他家的医术早就在他家老太爷之上了好不!
只是低调,朝野之中尚未有人知晓便是江湖中有名的隐神医——断琉璃!
想到这,小三不由问道:“,安遂公主为何昏睡您明明知道,也可以治好,为何不告诉白代诏?”
君子恒未理会小三的问题,他对小一道:“青亭既然与小二分头行动,你便去随在她身边,暗中护她周全。她若了你,她说什么你便做什么,但要记住一点,她的安危最为重要,若有谁威挟到她的性命,格杀勿论!”
小一领命:“是!”
小一也很想知道自家明明医术了得,别说只是昏睡,连死人都曾救活过,怎么会诊不出安遂公主昏睡缘由,他相信必定另有打算。
可小三也太胆大了些,素来对他们亲和,那是在未触及晴小姐,也就是白青亭姑娘之下,可触及了,可不会轻饶了他们!
人皆有逆鳞,现今的姑娘便是最触不得的逆鳞!
亏小三常常自诩比他聪明,在犯了这么明显的错误却还不自知,真够笨的!
小一带着很为小三遗憾的神情迅速离开了君府,黑色的身影眨眼间融于夜幕里,往蔡府的方向掠去。
“往后,我不想再听到你嘴里对青亭的出言不逊,否则你便给我回琉璃塔守门去!”小一走后,君子恒便冷冷开了口。
他虽不会武功,亦无什么内力可压制谁,但自古医毒不分家,医人亦能害人,他一手神化的医术与毒术无需任何内力,便可轻易取人性命。
这样无形的压制与人对毒的恐惧更能轻易令人折服,那是在不知不觉间眨眼间便能致人于死地,且千奇百怪不得好死的死法。
十年间,他为上位者的气势一全然打开,也不是小三能承受得了的。
君子恒开口的刹那间,小三便感到有如一座山峦压在他身上,双膝在瞬间折弯跪下,咚的一声响彻屋内,他冷汗自额际滑落,脸色泛白:“属下遵命!”
因着自幼随在君子恒身边,小三甚少这般正色地自称属下,因为他不仅是君子恒的侍从,更是琉璃塔四大医侍之一。
在君子恒身边他向来自称小的,只为更符合他是大理寺卿侍从的身份。
一想到他在琉璃塔守门的情景,小三便恨不得缝了自已这张多话多舌的嘴巴!
“护院可找到妥当的了?”君子恒连眼神都未给小三,只摆手示意他起身,便问了另一件事。
小三不敢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回道:“小八已寻到妥当的人选,不过您说要白代诏亲自过目后说好,方能确定护院人选。现今小八已将人安置在南岩大街附近,只待白代诏有了空闲亲自选人。”
君子恒微微点头,深感小八办事让人满意之余,他这才有心思斜睨了一眼脸色仍旧不太好的小三。
小三察觉到君子恒的视线,垂着的脑袋不由垂得更低了,此刻他不仅要缝了自已的嘴巴,连没点眼色劲的双眼也恨不得好好整治一番!
半晌,他只闻头顶传来君子恒低沉魅惑的声音:“青亭将是君家主母这一点,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改变,你要记住了,待青亭如待我,若是下回再有半点做不到,那可就不是让你守门那般简单了。”
小三再次跪下,“属下遵命!属下将视白代诏如同一般!”
“不,她比我重要。”
“……?”
“怎么?”
“……”小三无法回答,在他心中是谁也无法超越的存在,他说不出违心的话,他绝不能因为想躲过责罚而对有半点敷衍或欺骗!
似乎是瞧出小三的心中所想,君子恒未再说些什么。
他安静地品着香茗,是白青亭大赞好喝的大红袍,想到她喜欢他一手泡的茶,他心中不由泛起一连串的花朵,它们正欢喜地跳舞。
可转眼想到有人连连要取她性命,君子恒刚弯起的嘴角便挎了下来,唇紧紧抿着,为何不立刻治好安遂公主?为何不告诉她?
呵,他要连根拔起幕后害她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揪出那些个小喽囉?
在得知她尚在人世之前,他可以慢慢来,慢慢以正规的手段让那些害明家满门的掌权者一个一个地消失。
可现今不行了,她尚在人世,她连连糟到毒手,他已没有慢慢来的时间。
害她的人不少,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与其抓那些个小喽囉,不如一次性地将根拔起,除去任何对她性命有半点威挟的可能。
对方既已抛出了作为牺牲的诱饵,那他便让诱饵发挥到最高的价值。
龙玫将是对方作为害白青亭的诱饵,更是他作为引蛇出洞的最佳反击。
白青亭小二分道扬镳后,她便想去蔡迅的院子看看,可途经半途,她被一个院子的热闹吸了心神,于是她改道而行。
欺近那院子时,里面正吵得热火连天,丝毫没发觉来了她这么一个外人。
白青亭看了听了有一会,大概了解到这样的情况。
这是蔡迅独子蔡业的院子,院子里两个正吵得差些揪对方头发的少妇是他的一妻一妾,为了蔡业受伤的事情激烈地讨论了一番关于要喝谁褒的补汤的辩论。
其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她在现代大学时期的任何一场辩论赛。
内心无比鄙视这两名以夫为天的少妇好一会,白青亭从暗处慢慢撤退,退到了角落里的一个死角后,她轻声唤道:“小一。”
隐在暗处的小一浑身一颤,立马现身拜见白青亭:“姑娘!”
其实他很想接下去问:姑娘您是怎么属下的?
可惜白青亭没让他问出口的机会,逐问道:“那蔡业是怎么回事?为何受了那么重的伤?听他一妻一妾的说法,好像昏睡了一天了?”
小一默了一会,道:“此事知晓,姑娘不如后问吧。”
“耶?”白青亭讶然,君子恒知晓?莫非是他所为?这是为何?她透过毡贴帽的白色纱帘紧紧盯着一身黑衣的小一,“你真不打算先告知我一星半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