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红娟点头庆幸道:“未来三妹夫医术高明,幸好当时有他在!”
“那若有机会,也让青云给大姐把把脉看一看,把大姐的身子调理一番,可好?”白青亭问道。
“自然是好,就是太麻烦未来三妹夫了。”白红娟哪有不明白青亭的好意,但****正三品大员哪有那么闲的,何况京都执天府与海宁府还隔了这么远。
“只要大姐的身子调理好了,往后的日子自然便会越来越好,哪里还有麻烦不麻烦之说?”白青亭不赞同白红娟太客套的说词。
这时小七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两碗姜汤:
“姑娘,姜汤来了,你与大姑女乃女乃快喝了驱驱寒!”
白青亭与白红娟各自端起喝尽,喝后白青亭奇怪道:
“怎么你就去了那么一会,这姜汤便备好了?”
小七娇笑着:“奴婢刚到厨房,徐管事正好在张罗着命人将姜汤送往各院,我便将姑娘与大姑女乃女乃的份领了来!”
“倒是个细心周全的。”白红娟赞了一声徐管事。
白青亭赞同白红娟的看法,这徐管事的为人她还不甚清楚,可这处事以目前种种安排来看,倒真是个不错的。
小二也回来了,身后跟着庄子上的一个妈妈,两人各端着一个银炭火盆进了房间。
“妈妈把火盆给我吧。”小七上前接过那名妈妈手上的火盆。
“是,姑娘可还有何吩咐?”这位庄子上的妈妈并不认为谁是谁。她只好一统都唤为姑娘。
“无事了,有劳妈妈。”白青亭浅笑道。
妈妈往白青亭面上一瞧,只觉那一抹浅笑温润暖和透了她的心扉,不禁一怔,尔后连忙躬身叠声告退。
摆下银炭火盆后,白青亭便让小二小七下去,也喝一碗姜汤去,连带着白红娟身边的迎雨也一同出了去。
本来小二想留下侍候,待小七与迎雨喝完回来后再去,可让白青亭一个否决。她只好听命一同三人去了厨房。
“大姐。你来找我可是有事?”房里只余她与白红娟两人,白青亭便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在农园木亭里,见你对玉儿那般严厉。我便想来与你聊一聊。”白红娟说道。
“大姐可是觉得有何不妥?”白青亭明白白红娟所指的是她冷睨白橙玉的那一眼。
白红娟摇首:“并无不妥。玉儿虽说已及笄。可性情却还是个小孩子,又因着玉儿是我们嫡长房的小女儿,有时不免娇纵任性了些。”
“娇纵任性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怕她天真起来偏听偏信,让人利用了去尚不自知。”白青亭淡淡说道。
白红娟一怔:“你曾说过,九妹与玉儿走得颇近,可是……”
白青亭见白红娟已然猜到,便点下头:“希望是我多虑了。”
白红娟想了一会,便叹息道:“我是个失败的姐姐,自没有可教玉儿的,你却是不同,你多年深居宫廷,悉知礼数德品,人心险恶更是要比我了解得多,往后你可要多教教玉儿识人处事,让她日后出阁莫要重覆我的无用。”
“大姐放心吧。”白青亭应下白红娟所托,至于白橙玉能不能受教却非她所能控制的,她心中只望,白橙玉莫让白红娟失望方好。
白红娟点头,继而沉默了下来,她想起了自已嫁入李家后的种种,一时竟是回不过神来。
白青亭见状也没再开口,房里外室一时间竟是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贵妃榻下放着的两盆烧着正旺的银炭偶尔噼啪的几响。
其实白红娟并不是个蠢人,只是她少了个时时在旁点拨她的人,可惜她陪嫁的四大丫寰与妈妈皆担不起此大任,嫁入李家,终落了个人财两失的结果。
白青亭本不知白红娟陪嫁过去李家的各种田地庄子商铺,竟是一一让李肖生那厮慢慢哄骗了去,如今皆已紧紧捏在白红娟婆母手里。
想来白红娟未与她说明这一点,无非是白红娟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或白红娟不愿再给她添加额外负担的缘故。
既如此,她索性也不挑明。
反正这嫁妆,白红娟在意或不在意,她都在意!
即便是白红娟不想夺回,她亦非夺不可!
凭什么古时女子嫁了个混球之后,不仅得赔了人还得赔了安身立命的嫁妆?
白红娟既已给了她一个决定,而怎么样令这个决定变成事实,便是她接手后的事情了。
无论是改休为和离,还是将那丰厚的嫁妆夺回,一切以她的方式来进行!
隔日还未到午时二刻,前院正厅便聚齐了所有来庄子上的姑娘们,个个打扮俏丽精神,内里穿得暖和,外边还各自披着一件足以挡住寒风的厚厚披风。
这回连白赤水也不例外,她穿得犹其厚重,披着披风在两个大丫寰一左一右搀扶下走到了正厅。
一到正厅,她便拂开两个大丫寰的搀扶,盈盈上前与各位姐姐行了个礼:“温池山庄我也想去,大姐、三姐可否成全妹妹?”
白红娟与白青亭未答话,白橙玉倒是抢了个先:“七姐要去?可你这身子不怕一出门倒要冻坏么?”
“无妨的,这些日子我的身子已好了许多,不然母亲也不会同意我此次与姐妹们同来庄子之行。”白赤水轻声回道,一双带着隐隐水光的美眸直瞧着白青亭,眸中之意不言而喻。
“你要去,我与大姐自没有硬拦着的道理,可你的身子也要顾好,不然母亲将你交与我和大姐二人照料,若是你出了庄子着了凉加重了病情,那可如何是好?”白青亭不得不开了口,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带个病人去的,那得多累。
最近她已有诸多事宜烦忧,好不容易能在这个古代去重温下前世泡温泉的窃意,她可不想带个林妹妹来给她添堵。
但若白赤水坚持,她也是无法的。
总不能因着个小小的庶女,便累她多了一个亏待庶妹的头衔,这还是好的,若真有那个时候,传的流言怕还要难听上十倍百倍。
流言蜚语这玩意,无论是在前世现代还是在今生古代,皆是最最可怕的舆论利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