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得不禁又是噗嗤一声笑开,白青亭无奈地看向她,她方死憋起笑意。
“姑娘,这其中明显有事,姑娘为何不坚持立刻离开温池山庄?”小二一本正经地问道。
“该来的总要来,她们若想算计我总能寻到机会,即便我避过这一回,难保在回庄子的路上便来第二回。”白青亭瞧了眼白赤水更衣的耳房,怎么更个衣这么久?
“姑娘,我去瞧瞧?”小七顺着白青亭的目光瞧去,便提议道,她也有点好奇白赤水到底更什么衣竟能更得连外头的动静都半点不闻。
白青亭对小七摇摇首,转而对始终有如隐形人的芬芳说道:“你去瞧瞧,你家姑娘更好衣没有。”
芬芳本就心中焦急,听白青亭这么一说,她即刻大声应后便快步走向耳房一探究竟。
待她推门入了耳房后,白青亭又对小七说道:“你去山庄客院找四姑娘,在暗中盯着她。”
“姑娘可是怕四姑娘出事?”小七想起过西边水廊那会,白黄月可疑异常的举动与神色。
白青亭点头:“你盯好四姑娘,切莫在温池山庄出什么差子。”
“是,奴婢这就去!”小七立刻出了泉间,找山庄里的人问客院在哪儿寻白黄月所在之客房去了。
白青亭褪下披在外头的银白明衣,只着内里的齐胸襦裙慢慢沿着温泉水池特意建的白玉石阶走入温泉之中,池下水中边沿处建有能让人安然坐的白玉石座。长长沿着整个温泉水池建了一圈。
她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池边沿的石座上,睨了眼被她丢在池边质地甚好的明衣,她向来喜欢沐浴后直接用浴布擦干身子,要么直接穿上外衣,要么穿上寝衣上床睡觉。
像这种形同现代浴衣的古代明衣是用来沐浴后所穿的衣裳,无论在宫中的清华阁还是白府的映亭楼里,在浴房里都是长年备有的,只是她甚少去穿上,总觉得这种用于身子未干时而穿上的明衣对她无甚用处。
想不到在这宫家温池山庄里,她倒是头一回穿上了。
银红软烟罗的色泽映着她如白玉般的肌肤。白青亭露出满意的笑容。因着是要入水的衣裳,这齐胸襦裙只用了三层最轻柔最轻薄的软烟罗所制。
一下水湿身,胸前的两点差些要凸了出来,所幸在水下。又无外男在场。白青亭也不担心。欢快地拍着池面上飘浮的紫色玫瑰花瓣。
她想起前世在网上搜各种花语的时候,她所记得的紫色玫瑰花花语是忧郁、梦幻、爱做梦。
然就她今日所见的宫茗儿来看,她觉得除了梦幻这一条与宫茗儿对上之外。其他两条她还真没看出来。
当然花语么,也有不准的时候。
小二守在温泉水池旁,安静地站着。
这时白赤水所在耳旁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唤声,是白赤水大丫寰芬芳的声音!
“小二,快去看看!”白青亭立刻道。
“是!”小二的身影很快窜入白赤水更衣所在的耳房。
不消会,小二便回到温泉水池边向白青亭请示:“姑娘,七姑娘突然晕倒了。”
“突然晕倒?”白青亭奇怪道,芬芳也入内有一会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本来七姑娘在芬芳的服侍下已更好衣了,可不知怎么地竟在要踏出耳房时,七姑娘突然便晕倒了。”小二将从芬芳那里问到的情景一一回禀白青亭。
“可有大碍?”白青亭知道小二会一些浅显的把脉医术,是从君子恒那里多年学到的一点皮毛。
小二果然回道:“奴婢为七姑娘把过脉,并无大碍,想是一路劳累,七姑娘原本便是多病的身子受不住了。”
白青亭松下心上紧着的那根弦:“那便好,你帮着芳芬将七姑娘送出泉阁,寻山庄管事的找个大夫为七姑娘瞧瞧。”
小二面有难色:“如此一来,姑娘身边便没了人……”
白青亭浅浅一笑,不以为意道:“无事,你快去快回便好。”
小二沉默了,莫说她只是仆,就是君子恒在此,怕也拗不过自家姑娘,只好说道:
“姑娘,你要奴婢打听的那一名马上锦衣公子,奴婢向林护头打听过了,然林护头却说他不认得。”
白青亭想了想道:“无事,虽是一个方向,却也不一定就是来温池山庄的,毕竟这个方向沿途的庄子宅子也有不少。”
“本来奴婢亦是这般想的,可在姑娘与宫二姑娘在温池山庄大门前说话的当会,奴婢隐约看到了有一抹模糊的身影在大门后面,那身影奴婢觉得应是个成年男子,姑娘……”小二的话未说完,便让白青亭轻轻抬起的手止住了。
“不必忧虑,你快去快回便是,即便真有何意外或巧合,我也自有法子应对。快去吧,七姑娘是我现今名份上的母亲亲手交到我手上的,可不能让她因我要来温池山庄一游而出什么事情。”白青亭说道。
小二知晓自家姑娘已容不得她再劝,她只好再说一句“姑娘小心”便起身再次往白赤水晕倒的耳房走去。
芬芳只是个柔弱普普通通的丫寰,若无小二的帮忙,她还真扶不动白赤水的身子,看着小二一把背起重新换回衣物的白赤水,她一脸感激。
在千恩万谢过已然泡在温泉水池中的白青亭,芬芳紧随着背着白赤水的小二迅速离开了泉阁。
扫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四周,白青亭突然笑了。
她滑下池边石座,在池中游了起来,游了有一会,她又潜到池下面去,游了将近两米方见了底。
她不由纳闷,她记得前世现代的温泉池子深的也大概一米八左右,想不到这古时候的温泉水池子竟是还要比现代温泉池子深上两公分。
宫家就不怕哪天出个意外,淹死一个半个姑娘家或不太谙水性的公子么?
池下如池面一般清澈如镜,她将池下的所有物会看得清清楚楚,左游右窜之间,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她往洞口望去,里面乌漆抹黑,看得不甚清楚,只隐约觉得这个容得一个成年人通过的洞口内应是一条水下通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