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一触即发,文绿竹躲在车里,快速地拨打一一零。
她不该一时反应过来,没有早点求救的。
她点了免提,然后快速回到手机主菜单,单击地图找到自己此刻所在地。
这时电话接通了,她快速报了警,并将自己的位置说清楚。
这时开私家车来的那些人一边围拢过来一边呼喝,就算是手机那头的派出所也听得出这边的确有危险。
那边说因为下雪了,估计出警不会太快,让她尽量拖延时间。
挂了电话,文绿竹坐在车里,左右看看,想找根称手的武器——如果出租车师傅撑不住了,她好歹也能拿点东西在手上自卫啊!
正当来寻仇的人都围了过来,正当双方火药味正浓重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一片喇叭声,接着一辆又一辆的出租车开了过来。
车子打开,一个又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师傅走了出来,加入当中劝解。
文绿竹看到这里,稍微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算是运气好,坐上了个这么仗义的司机的车。
就是不知道,出租车师傅们能不能跟那些人谈妥,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怎么也想不到,杨海青娶那个女人这么过分,这么点小事还要叫人来教训他们一行人。
他们是去了杨海青家里,可根本就没闹起来,也就是问了杨海青一句话,这一点都不过分。就算有错,那也是杨海青的错。
文绿竹握紧拳头,静静地坐在车里看外面的人怎么处理。
两边拉锯。谈了一会儿,然后文绿竹坐着的出租车的师傅走过来,让她下车说清楚。
文绿竹下了车,见雪纷纷扬扬下得越发大了。她左右看看,还是觉得找个武器拿在手上比较保险,不过现在是和谈阶段,却不好这样大喇喇走开去找树枝什么的。
“小姑娘。他们说你抢他们那边一个姑娘的男朋友,你跟他们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师傅对文绿竹说。
文绿竹站在雪地里。看向对面对峙的人,“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绝对不可能抢你们谁的男朋友。至于道歉,我把事情说出来。看看是不是一回事再说。”
说着将她和文绿柳一路去找杨海青。看到杨海青结婚,然后给了祝福马上就回来的事说出来,当然,还着重解释了文绿柳和杨海青的关系。
“我姐姐作为受害者,她只是去求证,不是没有大闹,是压根儿没闹起来。我们想着,杨海青怎么样另外说。好歹新娘子没错处,得给新娘子面子。你们说。我们这样做错了吗?这几日,我们也就是办了这么一件事,不知道你们找我,是不是为了这事。”
文绿竹坐的出租车师傅首先说话,“如果真是这么件事,这姑娘没做错,你们那边怎么说?”
“你胡说,你闹起来了这时肯定也没敢说真闹了!”那边的汉子叫道。
文绿竹摇摇头,“我没胡说,你要不信就打电话问问男方的伴郎和兄弟,问问我们在那里待够五分钟没有?说过一句粗话没有?”
那边的人面面相觑,半晌白羽绒服打了个电话,和电话对面的人说了几分钟,还不时看向文绿竹,显然很激动。
他声音不大,文绿竹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便耐心地等着。
这时雪花中又开始飘了点雨水,冷得很,文绿竹这一身装备在这样的大冷天里肯定是撑不住的,不一会儿就冻得手脚冰冷发麻。
出租车师傅这边跟那边搭讪,要拉近彼此的关系,试图化解这事。
文绿竹抖着身体跺脚,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那边白羽绒服终于打完电话了,他看向文绿竹,
“姑娘,不管你错没错,我们家姑娘心里不痛快,就是要教训你们一顿!之前你们没落单,我们不好整,现在你落单了,只能拿你整了。我们保证,打了你一顿,就放过别的人了。”
说着一挥手,他身边的人就冲上来。
文绿竹吓得转身就跑,跑到之前看好的树下,弯着僵硬的手指捡了根粗大的树枝握在手里,这才心定了两分。
拿着树枝转过身去,文绿竹看到那几个出租车师傅已经被制住了——出租车师傅大多都不是身材魁梧之人,而且身体不算特别好,而来寻仇的人,各个高大魁梧。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快放开他们!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文绿竹握着粗大的树枝,高声喝道。
看得出来,几个出租车师傅应该只是被制住,并没有受伤。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应该会手下留情的。
“我告诉你吧,我们都是这一带的,刚好还有点儿关系,出警你是别想了。”白色羽绒服走过来。
难怪挂了电话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警|察过来,文绿竹心中顿觉不妙,想拿出手机打远一点的号码,但却发现手机不在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哪里去了。
“这天气冷,我们赶紧打她一顿完事——”白羽绒服说着,领着身边的人向着文绿竹走近两步。
文绿竹握着粗树枝,看了看走过来两个男人的身高,又估模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她一下子最多只能收拾到一个人,两个一起,实在有点为难。
“我知道你们是于家的,可那小姑娘也可怜,你们让她给点钱成不?别打人!”文绿竹坐那车的出租车师傅被制住,扬声叫道。
“少罗嗦,我姑娘说要教训她,那就是要教训她!”白羽绒服一步一步走过来,他身边跟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汉子,两个人看文绿竹的目光,就像看一个小孩子。
他们两个身材高大,要对付文绿竹这么个弱女子,那还真就是大人对小孩子一样。
“你们、你们怎么不讲道理……”文绿竹惊慌道,她知道他们是不讲道理,但好歹得说句话拖延点时间,再找机会偷袭什么的。
“就是不讲理咋地?谁叫你姐跟杨海青谈恋爱?”白羽绒服粗声说道。
文绿竹咬咬牙,“你说说,杨海青的老婆叫什么名字吧,今天好歹是她找我寻仇的,我怎么也得知道她的名字吧。”
“我姑娘叫于菲菲,今年二十二。”白羽绒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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