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绿竹坐在车上,随着时间的过去,心里慢慢变得忐忑起来。
这第一次和谢必诚见面,她心里怎么也无法做到平静以对。
谢必诚开车的时候,不时地注意着她,见她有些不安,在等绿灯的时候就说了,“现在呢,是我爸妈觉得对你愧疚,所以你处之淡然就行了。要实在紧张,就想一想养豆豆和菜菜的艰苦。”
文绿竹侧头看向他,脸上带上了笑意,“可是我从来不觉得养豆豆和菜菜辛苦,反而觉得很幸福。有了他们,我的生命就丰富多彩起来。”
谢必诚听了,愣了一下,一把握住文绿竹的手。
他爱上的这个人,是个始终愿意笑对生活的人。
文绿竹回握谢必诚的手,心里没有真的平静下来,但是也不像原先的紧张了。
在龙凤胎前面,她是个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妈妈,怎么可以过度紧张呢?
车子经过重重安检的时候,文绿竹心里讶异起来,她到这一刻才知道,谢必诚的父母,竟然是住在这样的地方的。
能住在这里,绝对不是普通人家。
原来她和他之间的距离,竟然这样的大。
也许在爱情上两人是平等的,但是在生活上绝对不是。她和谢必诚出身两个差距遥远的阶层,如果她不跟上去,她有朝一日会被谢必诚甩在身后的。
当两个人差距越来越远却不想着弥补,终究会走到相对无言。那一日。就是分手的时候了。
爱情是催生一切的催化剂,而不是保质剂,它不能保持一样东西永远新鲜。
文绿竹侧脸看向谢必诚。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就冲他在不知道龙凤胎是他的孩子,也真心待她,一心要娶她,她就要调整自己的脚步,跟着他前进。
终于到了谢家园子跟前,谢必诚下车打开车门。然后牵着文绿竹的手,走了进去。
豆豆和菜菜知道爸爸要带妈妈来,所以玩的时候。不时看向窗外,根本不愿意休息。这时听到了车声,便都看出来,果不其然就看到爸爸牵着妈妈走进园中了。
两小十分激动。连忙手牵着手跑了出来。口中不住地叫着“爸爸——妈妈——”
“快跟上快跟上,别让他们摔了……”谢老太太连忙催谢必意和亮婶。
谢必意牵着胖乎乎的小儿子跟在豆豆和菜菜身后,心中也有些激动。就要见到文绿竹本人了,她真的长得和曾八很像吗?
亮婶自不必说,她对这个人可谓是如雷贯耳。
谢老太太和谢老爷子整整衣衫,相互打量了一遍见没有问题,才脸上带着笑容,搀扶着往外走。
他们家前面有三个媳妇。还有一个女婿,他们上门来的时候。他们从来不紧张。可是这回见的这个,就是让他们紧张了。
曾维空扶着曾老爷子,一早就守在园中的,看着谢必诚牵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走进来,都激动得站了起来。
像啊,真的挺像的!
这个文绿竹,和曾八真的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乍一看过去,更是像了个十成十。
曾老爷子浑身发抖,拐杖打在地上,不住地发出响声。
“她真的跟八姐像,不过还很年轻。”曾维空忍不住说道。
真的很年轻,看着不过二十来岁,正是女孩子最好的年华。不单脸上,就连她的眼睛里,都是朝气蓬勃的。
这样年轻鲜亮又不浮躁,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眼里的温柔就要滴出水来。难怪,能将谢四迷成那样!
谢必诚和文绿竹都蹲下来,接两个冲过来的小炮弹。
豆豆见菜菜冲向妈妈,自己就扑进爸爸怀中,心里幸福得不得了。
从此以后,他们有爸爸也有妈妈啦,爸爸那么好看,那么有本事,还那么疼爱他和菜菜。
谢老爷子和谢老太太还有谢必意都看向文绿竹,见她果然和曾八有几分相像,而此时他们一家四口正黏糊着,不好上前说话,便将目光看向曾老爷子。
曾老爷子看向文绿竹,想起了很多往事,浑浊的眼眶水光闪闪,他抖着手示意曾维空扶自己走过去。
谢老爷子却说,“曾老头,进屋说话吧,大家在花园里说成什么样子?”
听了他的话,曾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文绿竹一家四口,便按捺了激动的心情,点点头。
不过他并不愿意走,而是一直站在原地,不住地看向文绿竹。
文绿竹和菜菜黏糊过,又安抚了一下豆豆,便牵着菜菜的手站起来,抬头看向几个盯着自己看的人。
谢必诚也牵了豆豆的手,站起身来,看向自己父母,然后一只手环在文绿竹腰间,说,“爸、妈,姐,这是文绿竹。”
接着,又向文绿竹介绍谢老爷子、谢老太太、谢必意和小胖子。
“是绿竹啊,一早就听老四提起过你了,长得真好!来,快进屋来坐。”谢老太太一脸都是笑,态度十分慈祥和亲近。
谢老爷子点点头,“孩子,别拘束,进屋坐。”
“绿竹你好,你别跟我们客气,先进屋说话。”谢必意也笑起来。
“伯父伯母好,谢姐姐好。”文绿竹笑着打招呼,“突然上门来,什么都没有带,真是失礼了。”
“别说这些客气话,快,进屋来坐。”谢老太太说着,示意大家进屋。
文绿竹看一眼旁边被一个年轻人扶着的显得十分激动的老爷子,自她进了园子,这个老人就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不知道为什么,便微微一笑。
谢必诚便介绍,“这是曾家老爷子,他有些事要问你。”
“曾伯伯好……”文绿竹这称呼叫得有点困难,看年龄应该是叫曾爷爷的,可叫了谢必诚父母做伯父伯母,三人是一辈的,就不好擅自给他加一辈。
曾老爷子盯着文绿竹看,激动得连连点头,“好!好!快进屋坐,我有些事要问你。”
文绿竹心中有些讶异,但是面上不显,笑着点点头,“我若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于是一行人进屋去,分主次坐好。
豆豆和菜菜坐在文绿竹和谢必诚之间,都高兴得不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