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脸上有些发痒,唇上也有些发痒,文绿竹动了动,那痒便没了,她想,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可是这念头才起,她迷迷糊糊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起来,人也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谢必诚坐在床边,正想躺下来,见文绿竹睁开眼睛,便直接躺下来,一把将人抱住,“时间还早,再陪我睡会儿。”
文绿竹意识回笼,看到抱着自己的谢必诚眼下有些青黑,便模模他的脸,重新闭上眼睛睡觉。
躺了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来有让自己挠心挠肺的事了,忙睁开眼睛,凑过去亲了亲谢必诚,压低声音,“睡着了?”
这话才问出来,人就被推翻,然后谢必诚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丹凤眼里一片深邃,俊脸上带着戏谑,“才一晚没回来,就想了?”
文绿竹的脸一下潮红起来,“你这脑子除了这事就没别的吗?”。
“在床上,你吻我,又问我是不是睡着了,你说不是这个意思能是什么意思?”谢必诚说着就低下头来了个深吻,双手也急促行动起来。
他这时心里有些沾沾自喜,平时她总是叫不要了不要了,可你看,这一晚没回来,马上就想了,可见平时那绝对是口是心非。他长时间出差时,她心里肯定想得不行,看来以后出差也把她打包带走,免得欲|求不满。
一吻毕。文绿竹气喘吁吁,一脸红晕,“你不是洁癖嘛?我这还没漱口呢。”
谢必诚脸一僵。你不早点提醒我。不过看着文绿竹晕红的脸和红艳艳的嘴唇,忍不住又过去亲了亲,“是你我不洁癖了。”
文绿竹嘴角忍不住上扬,推谢必诚,“你先下来,我有话问你呢……”
“就这个姿势问吧。”谢必诚一边说着,一边在文绿竹身上上下其手。
“别。我要换上女上男下的姿势,快躺好。”文绿竹忙说道。
谢必诚模着文绿竹胸前的手一下顿住了,上下打量了文绿竹一眼。丹凤眼里闪过暧昧,然后轻轻捏了捏文绿竹的胸前,转身躺好了。
文绿竹“啊”的轻叫一声,杏眼带雾地瞪了他的手一眼。连忙坐在他身上。心里想着事情,一时就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也没有注意到谢必诚的眼神。
“昨天我打电话给你,那个说英语的女人是谁啊?”一个接一个来,挨个解决。
这事嘛,不问清楚她心里不舒坦。与其误会,不如直接问他。
“昨天?”谢必诚想了想,“哦。那个啊,是个外国朋友凯瑟琳。”
文绿竹一直注意着谢必诚的表情。见没什么异样,继续问道,“是哪国人啊?跟你关系很好吗?”。好到忙的时候还能跟她聊天,聊得还那么愉快。
谢必诚看着文绿竹的表情,眉头一挑,“捷克布拉格的,就普通朋友。”
文绿竹脑子转得飞快,“那年春天,你去布拉格是不是和她见面了?真的是普通朋友?和那朵奥古斯都有没有关系?”
在婚姻关系中,女人都有干侦探的潜质,文绿竹此刻全部心绪调动了起来,将能想的都联系上了,也不管对错。
谢必诚俊脸漾开笑意,慢条斯理回答,“嗯,那次见过,托她帮我带朵郁金香来,我想送给我妈……遇见你时,刚从她家出来。”
文绿竹打翻了醋坛子,“这还叫普通朋友?都上门去了,孤男寡女,还送花,送的那么贵的花!你在那边没有人脉吗?不能叫阿左阿右买吗?你还让她给你送。之后我给你送了那一大把玫瑰,你是不是送给她了!”
“你这是吃醋了?”谢必诚双手放在文绿竹的腰上,轻轻摩挲。
文绿竹伸手去掐谢必诚的脸,“我就是吃醋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让你净身出户。”
“你舍得我?”谢必诚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文绿竹看看他笑的那样子,小心脏怦怦怦直跳,“是不大舍得,所以净身出户之后,我包养你。”
谢必诚彻底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伸手直捏文绿竹的晕红的小脸蛋,
“行了,傻妞,就是普通朋友。我当她是普通朋友,不过她有些想法。原本我还当她朋友,不过她见我有妻有子了还上来,企图勾引你丈夫我。我正好需要诱饵帮你引开火力,就当帮你惩罚她了。没人找上算她好运,找上了算她倒霉。”
“真这样?”文绿竹有些不相信,但是想一想又道,“什么诱饵,岂不是很危险?害人性命这样的事别了吧?人好歹是你的朋友呢。”
“行了,拿出你的醋坛子来吧。她三番四次暗示要跟我发展婚外情,你同情她做什么。”谢必诚说着又将文绿竹掀翻,“我们来讨论一下女上男下的问题吧。”
文绿竹被谢必诚压在身上,还是止不住的大怒,“她怎么那么不要脸!不过你也是,别拿她当诱饵,不许和她见面。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到时你忍不住受了她的勾|引可怎么办?”
“外国人有体味儿,我怎么可能受她勾引?喷了香水也不管用……”谢必诚说完,彻底不理会文绿竹了,埋头开拓。
文绿竹只有恩恩呀呀了,恩恩呀呀了一会儿,两人luo裎相对,谢必诚浑身汗水,半坐了起来,扶着文绿竹的腰,哄文绿竹坐下来,“乖,你说过的女上男下,等你表现了。”
文绿竹双手撑在谢必诚肩膀上,浑身有些发软,雾蒙蒙的杏眼看向他,“我、我说的是位置……”
“咱们这也是位置,嗯,快来……”他的声音本来充满磁性,此刻情动了,用鼻音“嗯”了一下,电得文绿竹发软。
她喘着气,一手扶着谢必诚的肩膀,一手扶着他那儿,慢慢坐了下来。
感受着自己主导的,文绿竹脸红得不行,水汪汪的杏眼似求饶一般看向谢必诚,看得谢必诚又激动了几分。
谢必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这色香味俱全,让他几乎要爆炸了。
“啊……”文绿竹惊呼出声,很快就沉浸在爱海里欲|仙|欲|死了。
双方都释放后,彼此抱紧了对方,感受着彼此身上的灼热。
“陪我睡一会儿……”谢必诚说着,就抱着文绿竹闭上眼睛轻轻睡过去。
文绿竹昨晚没睡好,刚才又做了体力劳动,这会儿又困又累,便点点头,又找到了个好位置,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夫妻俩醒来时,已经过了十二点,都饥肠辘辘的。
“完了,这时间……我们赶紧下去。”她虽然经常睡懒觉,可是睡到这个点数的可还从来没有过。
谢必诚抱住她的腰,“都这个点了,急也急不了多少,咱们一起冲个澡再下去。”
文绿竹觉得跟谢必诚一起下去压力会变小点儿,便同意了,一起冲了澡,换上干净衣服这才下去。
谢老爷子不在,谢老太太和亮婶正在说话。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了过来,一副懒得管的样子摇摇头。
文绿竹的头一下低了下去,没好意思见人了,不过感受到握着自己的大手,心里又轻松了些。
亮婶笑眯眯的,还不如和谢老太太一样摇摇头呢。
“妈,亮婶,你们今天精神很好啊……”谢必诚若无其事地打招呼,说出口的就是好话。
文绿竹连忙跟着打招呼,脸蛋上笑眯眯的。
“我去热一热饭菜……”亮婶笑眯眯地说着,起身就进去了。
谢老太太也不说什么,如果她年轻十多二十年,肯定得训文绿竹一顿,就像当初对大那几个儿媳妇一样。可她这时都过七十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何必和小儿媳生分了,让小儿子难做?
再说了,到了她和老头子这样的年纪,还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只要不是大是大非上的错误,他们就当看不见。
吃完饭,文绿竹已经原地满血复活,看来谢老太太真是个好婆婆,这样还不训她。要是文妈妈,得吧啦吧啦地训足半小时才能罢休。
“你在家工作还是出门?”文绿竹伸伸懒腰问道。
谢必诚见四周没人,凑近文绿竹身边低声道,“在家吧,免得你又欲求不满。”
“你胡说——”文绿竹的脸一下红了。
因此两人离开饭厅时,文绿竹的脸蛋是红扑扑的,看得谢老太太又不住地摇头,亮婶继续维持笑眯眯的表情。
“结婚大半年快一年了,还这样好,太太可以放心了。”亮婶笑着说道。
她对文绿竹有点感情,但并不算深厚。比起来,远远不及对谢必诚和龙凤胎,尤其是龙凤胎。那么聪明可爱的一对孩子,把她当家人一样,让她的心都要发软。
谢老太太点点头,“她是老四自己找的,能陪老四过一辈子,冲这点,我就不为难她。更不要说还有豆豆和菜菜,哎,这才几点啊,还得等好久才下课。”
孙子孙女和外孙都不在身边,谢老太太心中想得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