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刚下马,便瞧见辛礼迎面而来,辛礼也看她一脸焦急,上前问道:“玉容小姐,可是有什么急事?”
玉容点点头,道:“容远呢?”
“世子跟严大人去江州查案,还没回来,不知???”辛礼话没说完,便看着玉容从他的对面直直的冲着他身后去了,猜着八成是自家世子回来了。扭头一看,果真是容远几人回来了。
容远刚进主街便看见玉容站在六扇门门口,这会子瞧着她满脸焦急的过来了,一把把人接住,攥了她的手在掌心问道:“容儿怎么了?”
玉容反手牵住他往六扇门去,容远满头雾水的跟着她进了六扇门。
严均正看着二人的背影,啧啧感叹:“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矜持。”
六扇门的书房大敞着,玉容关上了房门,才把事情的原委简单明了的跟他说明白了。
容远眸中似有一丝波澜,道:“容儿莫要担心,不如先让玉王爷在容王府暂住一段时日,也好让术解医治。”
玉容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先回去了,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啦,辛礼我就带走了。”说罢还不忘留他一个笑容。
容远上前捏了捏她的手:“放心,有我呢。”
玉容笑了一笑:“我知道!”来了六扇门,见着了容远,明明他也什么都没做,只是听自己把话说完,然后提出了她心中所想。她一颗心就莫名的安定下来了,此刻就是天要塌下来,她也可以云淡风轻面色不变。
大概。这就是力量吧。
她粉色的背影纤纤,阳光洒在她身上似是渡了一层璀璨曦华,因得步子急,如墨的发缎在身后微微的扬起,像是折不断的长条柳,又似饮不尽的醉人酒。
容远就这么站在门口,看她一步一步的走远了。
严均正拎了装着人皮面具和金锭的两个牛皮纸包往书房来的时候。正见了他嘴角噙着一抹不经意的温柔笑意往这儿看,顺着那视线望去,顿时也明了了。
“容世子这是在门口等着迎接严某吗?严某真是受宠若惊呢。”严均正走到容远身边的时候打趣道。
容远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严大人这是也被六扇门那几个不着四六的给同化了?”
闻言严均正一哆嗦:“雾草!我也觉得不对劲啊!我刚刚说了什么啊雾草!不对我不想说雾草的!”
“你们六扇门的风气需要整治啊!”严均正一脸痛心疾首。简直就要老泪纵横了:“我从刑部带来的那沉稳严肃气氛呢?啊?”
容远施施然坐下:“严大人现在就很是沉稳。”
“容世子你睁着眼说瞎话不心虚吗!”严均正又是一声咆哮。
容远:??????
“我们还是研究案子吧。”容远一脸认真的冲他点点头,容儿说的对,对付六扇门这帮高智商低情商的,就得跟哄孩子一样。
严均正点点头:“在理。皇太后定然是知道这尸体不是桂嬷嬷的。这案子果真跟皇太后月兑不了干系。如今我们要如何回禀皇上。或者皇太后?”
“严大人早就说站在真相一边,这话远深信不疑,所以何不借皇上之口说出真相?”容远看了一眼桌上的牛皮纸袋,缓缓道。
严均正拧眉,面带纠结的看着他:“你是说,借刀杀人?”
容远:??????
“远什么都没说。”严大人这性子,说得好听是耿直,说白了就是傻啊!
严均正决定将卖萌进行到底。于是他跟上了起身往外走的容远,絮叨道:“你明明就说了。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啊?你要去哪儿?”
容远悠悠吐出两个字:“进宫。”
南门博裕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李盛刚端了茶水上来,便听得外头小太监通传道:“容世子到,刑部严大人求见。”
小太监通传完便见严均正一张脸黑的不像话,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就把头低下了。
严均正低声冲容远道:“从前我还没发现有这么些规矩,如何你就是到,我就成了求见了?”
容远看他一副吹胡子瞪眼傻较真的表情,淡定道:“果真容儿说得对,这六扇门就是一个大染缸,不是谁都能像我这般驾驭的了的。”
“容世子,我已经预料到你妇唱夫随的将来了。”严均正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不是他乱说,而是容远天天拿着“容儿说的对”一类的话来嘲弄他,自己偏偏还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实在是压抑的紧。
容远撇撇嘴角,微笑,学着他的样子点头道:“乐在其中。”
严均正正是无语,里头李盛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宣容世子严大人觐殿。”
二人一进去,不等请安,南门博裕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两位爱卿,案子进展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严均正摇摇头,道:“启禀皇上,臣与容世子连夜赶往江州,找到了太后身边老嬷嬷的家乡,也验了尸体,只是???”
“只是什么?”南门博裕见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一时也不耐烦了,开口问道。
严均正摇了摇头:“这尸体似乎不是桂嬷嬷。”
“哦?严爱卿的意思是说桂嬷嬷有可能还在人世?”南门博裕闻言,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突然提起了神思。
严均正:??????他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问题,皇上这是在想什么?
“陛下,右相府前的尸体确定是桂嬷嬷无疑,臣的意思是说,这老嬷嬷带回她的家乡安葬的,却是另有其人,因此臣和容世子这一趟,没有找到桂嬷嬷的尸身。”
南门博裕眯了眯眼:“你们可确定这尸身不是桂嬷嬷?”
“微臣以项上人头作担保!”严均正斩钉截铁道。
南门博裕撩起龙袍,起身道:“当初既然是皇太后将尸体从六扇门带走,如今这尸体不见了,也该去找皇太后要才是!来呀,摆驾寿康宫!”
“嗻!”李盛赶忙应着,容远和严均正也随着他出了御书房,向着寿康宫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