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翔眉头紧皱,地狱男孩是T国一个组织,成员表面上都有正当职业,实际上却是贩毒倒卖军火为生,更是绑架勒索无恶不作,当年就是地狱男孩绑架了若勋。
义父那时候还是T国的警察,据他说救出若勋的时候若勋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救治他的大夫都不忍直视,他却吭也没有吭一声。
他见过至今烙在他身上的疤痕。
空气莫名有些紧张,浩翔不无担心的看向他:“若勋,要不要和义父联系?”
“阿峰此次回国就是义父派来协助我们的。”
“你担心他们会找上夏娃?”
“我只是想知道谁是我们身边的地狱男孩。”直觉和经验告诉自己,父亲身边和阿远身边一定有地狱男孩安插的眼线。
还有,他确定一直有人暗中操纵着夏西兄妹,魏宸只是一个暴发户的公子哥,放荡浅薄,引诱夏西这件事绝非魏宸独自设计那么简单。
自己在南加镇住了数月,每每触及问题的中心就会被人生生掐断,南叔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只是没有证据,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希望,希望夏娃不是南叔选中的替罪羊!
夏娃自然不知道南若勋为自己担心,回到出租屋,习惯的拿出手机,一百多个未接,几乎都是魏宸的,唇畔噙了一抹浅笑,看来自己有意留下的背影起了作用。
仰躺在冰冷的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南若勋的俊脸在眼前晃动着,他说那天他故意绊了自己一跤,希望能够拖延时间,按照他的说法,他该是自己和哥哥的恩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哥呢,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南若勋说林家的生意不简单,所以三哥不想让他的老板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自己明明是林媛媛的干妹妹林凡的干女儿,这件事也只是巧合吗?还是像南若勋说的,他们都在利用自己,自己究竟是谁?
无形中似乎一张网向她撒开。
头疼欲裂。
用力晃晃脑袋,想要甩掉所有烦恼和委屈。
迷迷糊糊中仿佛又看见南若勋温暖的笑脸,他笑起来很帅气,像——冬天的阳光。
一觉醒来,已是八点钟,想起和魏秋峰约好今天要去新部门报道,忙匆匆洗漱,徐青和小秦会不会打起来?
想起昨夜,她忽然有些后悔嫁祸徐青了,不管徐青目的如何,这件事都是帮了自己,至少自己不再是魏宸和秦晓苗眼中的傻子。
总是要面对的,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然后仔细打量自己一番确定很好,把牙刷插回牙缸,暗暗给自己打气。
走进公司,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古怪。
她的办公室在十二层,魏宸的办公室则在十七层,和大多数公司一样,位置越高的人楼层越高,而她,听魏秋峰的意思,今天她会上二十层——总裁秘书室。
那是很多女孩儿梦寐以求的地方,也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徐青,你不要过分!”是小秦的声音,带着哭腔。
“秦晓苗,是谁过分?你当老娘我不知道吗?你背地了和李部长说我没文化,是靠市长关系进来吃闲饭的,你到处散布我的谣言当我真是傻子吗?你笑话我?凭什么?!老娘我是没有文化,可老娘我再没文化也不钻别人老公的被窝!”徐青原本就是魏秋峰养的闲人,听说以前是卖肉的,小秦的确看不上她
“你!你不要脸!”小秦反驳,一个姑娘家也只是憋出一句不要脸。
“啊哟哟,你们大伙儿听听,是谁不要脸,我不要脸也没有卖…”徐青拖长了声音,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她知道是为了昨晚上的事,看办公室的门口围了别的部门的人,走过去沉声说:“热闹好看吗?”。
魏宸未婚妻的身份不是白给的,众人见是未来老板娘,悄悄溜走了。
站在门口,看着格子间,小秦披头散发地站在过道中间,哭红了一双大眼睛,徐青双手抱着手肘冷笑,其他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幸灾乐祸。
徐青看见她站在门口,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徐姐,小秦,这是怎么了?”李部长出差不在,这段时间一直由她负责宣传部的事儿,也只有明知故问。
徐青还没有说话,小秦冲着她喊起来:“夏娃,你少在那儿装无辜,我承认我就是魏部长的情人,他爱我,我也爱他,如果你识相,就放手!”
“这下有好戏看了。”
“夏娃怎么是秦晓苗的对手,唉…”
“这秦晓苗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办公室里一阵嘀咕声。
她默然站在那儿,仿佛秦晓苗说了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徐青看不过去了,她这个人平时虽然爱沾点小便宜,却最讨厌挖墙脚的人,挡在夏娃身前,指着秦晓苗的鼻子,冷笑:“秦晓苗,我见过不要脸的,可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怎么魏部长就是喜欢你了,魏部长上了你是他瞎了眼,你爱他?你爱他跟他说去啊!十七层的办公室你模着黑都能进去吧?不用我们给你带路了吧?是吧各位?”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笑声。
秦晓苗扑过来扬手就要打徐青。
她用力攥住秦晓苗的手腕,清冷的眸子盯着秦晓苗闪烁不定的眼睛。
秦晓苗暗暗用力,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娇娇弱弱的女孩竟有这么大力气,秦晓苗哪里知道童年的她已经帮着哥哥在码头扛包裹谋生了。
猛然撒手,秦晓苗淬不及防,摔倒在地,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盯着秦晓苗,拨通了魏宸的电话:“魏部长,麻烦你下楼一趟。”
魏宸正在头疼,他不知道她究竟看见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和秦晓苗第一次只是酒后乱性,不想整个过程被录了下来,他也只好一次次满足自己和那个女人的。
其实,到昨夜,他已经说不清自己是被胁迫还是内心里原本就有的渴求,毕竟他是一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快三十岁的男人。
但是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她的办公室是自己不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