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莫恩峤凝视她,苍白的脸全没有了昔日的神采飞扬和俊逸。
侧头,明眸凝视他,调皮一笑:“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帅。”
他亦笑。
彼此心照不宣。
莫恩峤握住她略冰冷的小手:“我睡醒后,还能再看见你吗?”。
大眼睛闭了闭,回以安定的笑容:“当然,我保证我会寸步不离守在你的身旁。”
莫恩峤听话的闭上眼睛,须弥,她以为他睡着啦,轻轻抽出大手中的小手,才稍稍一动,他就睁开眼睛看着她。
无奈一笑,抬起手腕:“大少爷,手麻了。”
或许实在是太累了,他终于沉沉睡去。
阿桑蹑手蹑脚走进来,示意她出来。
轻轻站起,走了两步,回头确定W@莫恩峤已经睡着,跟在阿桑出了莫恩峤的房间。
七拐八绕,阿桑送她进了房间,轻轻带上房门,退下。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好奇地打量着房间的布置,只有一张大床,和简单的书桌,显得这间屋子越发空旷。
“丫头,你来了。”莫先生忽然站在她面前,冷不防吓了她一跳,原来那张书桌挡住了莫先生。
回过神来,一笑:“您好。”
“坐。”莫先生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她坐下,挺直的脊背略发紧,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莫先生推给她一杯咖啡:“阿峤喜欢喝这玩意儿。”
她看看莫先生眼前的茶具,站起。洗茶,红茶淡淡的香味沁入心脾。她缓缓说:“我更喜欢红茶。”这些日子偶尔陪客户喝茶,她细心观察品味,对于茶道略知一二了。
莫先生看了看她,直觉和经验都告诉她,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儿绝非一般女孩儿,索性单刀直入:“夏小姐,做我孙子的女人,除了名分,莫家什么都可以给你。若你能生个一男半女,我会在遗嘱中给你的孩子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这样的条件,于她,已经是十分丰厚了,莫家的产业纵贯房产,饮食,大型连锁超市,是很少的自产自销链。
她一笑,明眸凝视莫先生:“可我除了名分。什么也不想要。”
其实名分她也要不起,她已经是魏宸法律上的妻子,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气一下这个傲慢的贵妇人。
莫先生脸色果然变了。冷笑:“恕我这个老太婆眼拙,小看了夏小姐,你的胃口很大啊。嫁给阿峤,就可以得到全部家业。的确胜过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是。你们觉得我会同意你们的婚事吗?!”
浅啜一口茶,缓缓放下茶盏,莞尔一笑:“您今天找我来不是在谈吗?”。
心想,若你有别的办法,怎么会屈尊把我“请”来,只怕你更担心你孙子的命。
莫先生脸色骤变,这个女孩表面娇弱温柔,实则刚强聪明,她竟看出了自己的软肋和无可奈何。
莫先生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想好了?”
天边一抹鱼肚白映在窗台,折腾了一晚上,她也有些累了,慵懒地站起:“莫先生放心,我什么也不想要,莫家的名分还有股份,虽然很有诱惑力,但是我已经要不起了。”
莫先生疑惑地“哦?”了一声,不解她的变化。
“我已经是魏宸的合法妻子,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我会缠着您的孙子,我和莫恩峤之间也只是纯粹的友谊,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有把握让我的孙子死心吗?”。莫先生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若不是要报云家的大恩,说不定她会看上这个女孩儿,门第之别在莫家一直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笑的从容:“我只能保证我的心,无法左右别人的心,不过,我能保证让他的身体恢复如初,这期间我不会离开。”
莫先生点点头。
她告退,走到门口,站住,转身面对沉思中的莫先生:“二十天后就是我的婚期,我想恩峤不会太难过,因为我会很幸福。”
莫先生看着她眼神竟有些复杂:“你也去小睡一会儿吧。”
三天,她几乎寸步不离照顾莫恩峤,陪伴莫恩峤,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三天后,莫恩峤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医生看过确定已经没有大碍,她才知道原来他患有一种很奇怪的病,一旦三天不进食,就会形容枯槁!而他,定是为了见自己一面,才不惜绝食威胁他的女乃女乃,虽然只是三天相处,她已经看出,莫恩峤的女乃女乃是个十分强势的女人。
正常饮食后的莫恩峤逐渐恢复常态,只是为了留住她,还在伪装,她也不拆穿。
第五天早饭后,她笑着告辞:“女乃女乃,我想去工厂看看,虽然徐青和肖青很能干,女乃女乃暗中也派人照顾着,可是这批订单事关云夏服装厂的生死,我不能大意。”人前,莫先生希望她称呼她女乃女乃,为了稳住莫恩峤,她顺其自然。
莫先生看看莫恩峤:“丫头,我可做不了主,你还是问问我的宝贝孙子吧,万一他扔下饭碗,就要了我的命。”
莫恩峤红了脸,嗔喊了一声:“女乃女乃……”
“我说错了吗?不过是不借给云夏服装厂一千万,你就跟我这儿绝食抗议!”莫先生显然有意在她面前为孙子讨好,她只做不知。
莫先生如此一说,莫恩峤倒也不好意思强留她:“让杨伯伯送你。”
她忙拒绝:“不用不用。”
终究拗不过祖孙俩的热情,莫先生的司机送她回了出租屋。
打开门,手中的钥匙惊得掉在地上,南若勋竟坐在自己的床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捡起钥匙,疑惑地问。
“莫家的饭吃的怎么样?莫先生的孙子有着落了吗?”。他答非所问,黑眸似笑却阴沉。
“要你管。”她就是不喜欢他这样。
他沉默,明明不是来找她吵架的,听说她被莫先生带走,他想了很多办法把她弄出莫家,却无济于事。
看他不再说话,她的口气也委婉了许多:“你怎么进来的?”
“上次给你买床的时候,我顺便配了一把钥匙。”晃晃手中的钥匙,黑眸几分得意。
她气结:“那不是给我买床。”
狡黠一笑:“是给我们俩买的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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